屋时的姿势,仿佛在放空自己。
姜姨没多说什么,她走上前蹲下,让周安握住茶杯,说:“好歹喝一点去去寒气。你订的蛋糕下午到了,我放在冰箱里保鲜,要吃的时候拿出来。”
“好。”周安点点头,说道:“姜姨您去休息吧,我有事的时候会叫您的。”
“哎。”
其他几个女佣早就休息了,住家的姜姨也走后,嘉宁公馆瞬间变得冷冷清清。屋子里四处在渗透着暖气和欧式壁炉都驱赶不走的寒冷,几近将周安淹没。
周安打开电视。
气象台正在播报:“近期,冷空气频繁。下月初又有一股寒流来袭,京城大部分地区将迎来强降温,暴雨、强降雪天气预警,请各位市民加强防护……”
夜间十一点钟的钟声响起,周安站起身,摸去厨房将蛋糕从冰箱里抱出来放在中岛台上散散冷气。
傅先生胃不好,吃不了太冷的东西。
她在中岛台旁的高脚凳上等了一会儿,想起什么又回到落地窗前,弯腰抱起礼物盒。她把盒子放在蛋糕旁边,拆开银色丝带,想摸摸看自己摸瞎做出来的东西。礼物是陶艺店的老板娘直接包装好给她的,她还没摸过。
要是丑,她就不送了。
丑的东西傅先生应该是不会用的。
拆开外层的盒子,里面还有一层可以上下打开的盒子。盒子四周塞满了干花,用来防止杯子磕碎。
周安轻轻拿出杯子,双手握住杯壁。还没待她用指腹去摩梭她画的图案,杯子就在她手中裂开了。
从中间开裂,分为两半。
陶瓷和中岛台大理石桌面磕碰出清脆的声响。
周安被猛地惊了一下,连忙捡拾起破碎的杯子。
她怔愣地拿着两块碎片,轻轻地笑了起来。她一路上都小心地抱着盒子,生怕磕碰到里面的礼物。唯一的不周便是在傅明琛的生日聚会包厢门口,她被傅明琛的话给惊吓到了,不小心掉了礼物盒。
杯子大概就是在那个时候碎了的吧。
这下它不仅丑,还坏了,怎么能送给傅先生。
周安原本想将它扔了,手悬在垃圾桶上空半晌还是收回。她将两块陶瓷塞进盒子里,放进自己房间的抽屉中。
好歹是她花了一下午时间很用心做的,她舍不得就这么扔掉。
十二点的钟声响起,周安想傅明琛大概是不会回来了,于是起身打算关灯回房间。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响起了开门的动静。
傅明琛将那些烂醉的富二代朋友们安排好才匆匆从会所回来。
一身的酒气,他想赶紧回房间洗掉这些混乱的味道。
进门换好家居鞋,傅明琛经过走廊,看见半开放厨房的中岛台边的周安他愣了愣。
“安安怎么还不去睡?都这么晚了。”他蹙眉,似乎有些不悦于周安的作息。
开门关门的动作让屋子里灌进了一些寒风,一同扑进周安鼻尖的还有浓烈的酒味以及各种香水味,其中就有玫瑰铃兰木兰等混在一起的高级香气。
周安长睫颤了一下,循着声音的方向轻轻地笑了笑,说:“是傅先生说让我在家等您的。您说不管多晚您都会回来,所以我便等着您。”
酒精麻痹了傅明琛的思绪,他皱着眉头想了想才隐约记起前两天早上对周安说的话。
“……那也是,都过零点了……”傅明琛走近,有些心疼地说:“下次这么晚就不要等我了,你休息要紧。”
周安轻轻地“嗯”了一声,表示她知道了。她笑起来,两道漂亮的眉毛弯起,干净的瞳孔里仿佛点亮了星星,她柔声说:“错过了您的生日,我很遗憾。”
傅明琛抬眼看见中岛台上的蛋糕,心脏忽然柔软地酸涩起来,他低声说:“安安想为我庆生?”
周安低头,语气透露一丝遗憾:“我本来想在先生诞生的日子为您送上祝福的。”
“现在也不迟。”傅明琛抓住周安的手腕,让她坐在高脚凳上,自己绕到对面坐下,“今天在外面喝了很多酒,正好吃点蛋糕下去填填肚子。”
周安恬静地笑笑,摸到桌上的蜡烛袋子递给傅明琛:“我看不见不方便,麻烦先生自己来。”
傅明琛象征性地插了三根蜡烛,插上就要拔下,就听到周安说:“先生点完蜡烛许个生日愿望吧。”
“好。”傅明琛拿出打火机点亮蜡烛。几簇火光跳跃在周安白净的脸庞上,傅明琛看着火影,却不知道要许什么愿望。以往他的生日宴都是家族内走个过场而已,他也是装模做样地闭眼三秒钟,实际从不许愿。
他从不在虚情假意的场合献上真心。
但是周安不一样。
傅明琛干脆把许愿的权利让给周安,他说:“安安有什么愿望,我替你许。”
“我的愿望啊。”周安想了想闭上眼睛,轻缓开口:“我的愿望是傅明琛傅先生今年能平安快乐。”
傅明琛怔愣住了。他以为周安会希望自己能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