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直在外面像条流浪狗一样游荡,走着走着,她听到了从一个庭院里响起的钢琴声……

    随着琴声,她来到了一个窗边,透过窗户,她看到了那个穿着白衬衣的男人……

    他很好看,侧面看过去,还能看到他长长睫毛,很沉静,但也很寂寥……

    第20章 告辞

    他的手指又纤长又骨节分明,落在琴键上,仿若坠入人间的精灵在翩翩起舞。

    夏尔尔看得有些傻了眼,她能说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吗?

    不过,让她震惊的,却远远不止于此,因为仔细一看,那好看如刀刻一般的下巴尖上,竟然挂着晶莹的泪珠。

    一滴一滴的,悄然滑落……

    夏尔尔莫名的就心里一揪,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事情,会让一个男人这么悄无声息的一个人在这里哭……

    夏尔尔就不哭,不管舅妈那边的人怎么欺负她,她会难过委屈,但就是不会哭。

    她想活得开朗一点,不想因为别人的不善良而让自己不快乐。

    夏尔尔想要安慰他,可是现在贸然说话,只怕是会吓着他,而且他要是用那张脸转过来看她,她估计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于是夏尔尔放下了书包,从书包里拿出纸笔,在上面写写涂涂了半天后,她把纸折成了飞机,悄悄的从窗户中飞了进去……

    然后人就跑了……

    她还清晰的记得,当时跑开的她,心情也一下子豁然开朗了,她跑着跳着,心里幻想着他看到那纸条后会是什么表情……

    一想到他可能会笑,夏尔尔就高兴的想要尖叫,那样的一张脸,笑起来一定非常好看吧?

    所以,她很开心,开心到后面真的下了雨,自己淋成了落汤鸡,她也开心。

    后来的后来,她一有空就会钻到那个庭院去,虽然不是每次都能看到他,但是每看到一次,她都会给他讲一个笑话逗他开心。

    这样的日子,竟也持续了大半年……

    那一年,她16岁,而他,23岁……

    那是她第一次与他产生交集的时候,但是他却从没有见过她……

    那首《我喜欢的那个人呀》的歌词就是在那个时期完成的……

    而直到夏尔尔上了大学,跟他结了婚后,这首词才有了它的旋律……

    这么漫长的喜欢,却在一瞬间,被他给毁了……

    他可以不回应她,他也可以不喜欢她,可是他不能践踏她,不能因为她喜欢他就可以对她为所欲为……

    夏尔尔唱着唱着声音就哽咽了……

    果然,梦想和妄想还是有区别的……

    第二天……

    夏尔尔是被手机铃声给吵醒的。

    她眼睛还没睁开,就去摸了手机,连看都没看是谁,就接了起来,“喂?”

    哭了一夜,嗓子都有些哑了。

    “夫人,啊哟,我的姑奶奶,你电话怎么一直不接啊?急死我了都……虽然我的助理吧,的确活不多,但是都11点了怎么还不来上班啊?”

    Wilson一向多冷静自持的秘书啊,现在跟个被火烧了屁股的猴子一样。

    “啊,Wilson哥,我……”夏尔尔从床上坐了起来,头还有些痛,“我不去上班了……”

    Wilson一惊,“什么?不上了?为什么啊?我们今天还得签合作合同呢!您可不能不来啊……”

    “我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太适合,所以……对不起了……”

    说完夏尔尔便挂断了电话。

    夏尔尔抓了把头发,整个人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她又翻开手机看了一圈。

    一大早就找她的,还有点多,有乔熙城叫她出去吃饭的,有乔贞给她发的各种孕期注意事项,还有宋时延问她今天是不是休息没看到她人的……

    还有陆安澜问她房子有着落没的,再就是节目组问她准备好下次的节目了没,甚至还有不找则已,一找就找她借钱的表妹……

    未接未读那么多,唯独没有乔胥言的……

    夏尔尔心烦意乱的把手机一丢,又倒头睡过去了……

    而与此同时,Wilson一脸“我要死了”的表情看着他们家老板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刚递过去的策划案。

    乔胥言今天换了一副眼镜,今天是银丝边框还带着链条的那种,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更冷了。

    “合同还没签?”他清冷的嗓音一出,Wilson就一个哆嗦。

    “我一早上电话都打爆了,夫人说,说她……”

    “不来了?”乔胥言接了他后半句……

    “嗯!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明明还好好的啊……而且听夫人状态也不好,声音都哑了,不知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乔胥言合上文件夹,“设计方案出来了吗?”

    Wilson有些吃惊,他家老板今天居然无视了夫人的“安危”,“啊,已经开会决定下来了,现在就只差夫人签合同,广告部那边才好安排后续的拍摄宣传……”

    乔胥言站起了身,好看的眉头微微一蹙,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眼眸看起来柔和了许多。

    方案是他看着夏尔尔临时想出来的,借着她现在的人气,和她的故事,设计出了一款名为“爱尔不闻”的香水产品。

    现在一切准备工作就绪,他却在昨晚伤害了她,事情一下子又陷入了焦灼的境地。

    但其实,令他更心烦意乱的,是他不知道如何去挽回这个局面。

    比起公司危机,他好像更关心她是不是又躲在哪里哭了。

    她的一句:“我后悔了……”也让他一夜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