窕的美貌女子,被微风吹起的面纱下竟然在啃冰糖葫芦,碎渣还容易黏在牙齿上,这个画面怎么看都不太雅观,徐安安这才选了好拿的茯苓饼。

    薄薄的一片茯苓饼颜色雪白,里面还夹着果仁,白糖和蜂蜜调味,甜味过重,清香不足。徐安安觉得这家的茯苓饼自己踩雷了,吃了一大半就齁得受不了,不得不到处找茶水铺子。

    以前她老是看到的几家茶水铺今天怎么没出摊,徐安安一阵乱窜,过了道弯,眼前突然出现一座拔地而起的高楼。紫红色的外墙显得贵气十足,来来往往的都是明显和街上普通百姓不同的罗绮者,门口过的都是拉着高头骏马的马车,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就连这酒楼门前的石板路看着都要比别的地方更敞亮些。

    徐安安抬头,门匾上写着三个字,果然是水云间。

    字是好字,这书法可真不赖,只可惜她欣赏不了。摸了摸荷包里剩余的银子和兜里她偷偷从关氏让人搬来她院里的那一箱首饰中扣下的最不起眼的两件,觉得自己好歹也算是个富家小姐,总不至于连一顿饭都吃不起。徐安安拿出这两天被集训出来的贵族淑□□雅范,王妃标准,昂首阔步朝水云间里走去。

    “姑娘,几位啊?”肩上搭着白毛巾的小厮满脸笑容,亲切又不越界地迎了上来,光冲这服务态度,只要东西不是难吃的太离谱,她就愿意给个好评。

    毕竟服务也是美食测评里很重要的一环,会影响食客心情和食欲。

    “一位。有没有靠窗的位子。”

    “姑娘您来的正好,这靠窗雅间的位子这才刚空下来。您跟我上二楼吧,那地儿宽敞,您坐窗边看下面,景色也舒服。”

    跟着小二上了两楼,相比一楼还有账房柜台,二楼确实宽阔不少。小二带着她坐了桌靠着斜拉窗的位子,递上菜单。

    “就来一壶茶,和一份粟米糕。”

    “好嘞,您稍等片刻,马上就来。”

    茶水很快就上了,是水云间特有的夏季才出的荷叶茶,据说是由夏日每天日出前采集的荷叶和花苞上的露珠烹制而成。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但喝着确实有股荷叶的清香。连喝了三杯缓解了口渴,徐安安觉得这家水云间的老板确实有商业头脑。

    单说这地段,水云间开在三条枝干街道交汇口,一条远处通往皇宫,一条通往达官贵人居住区,最后一条连接的就是最热闹的普通百姓地摊街。

    能在这个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开酒楼,这老板背后一定有点关系。只可惜原著里也没写这个楼到底是哪位皇子开的。

    靠窗而坐,街巷上行人的交谈声和二楼内的谈话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徐安安努力在其中捕捉自己想要的信息。

    果不其然,一个熟悉的名字很快就出现了。

    第八章

    水云间底下支着小摊卖些零碎物件的摊贩在聊天,镇平王世子的字眼一晃而过,徐安安坐的靠近了点窗檐,竖着耳朵努力听。

    “前儿个世子回京你可看见了?”

    “害那架势,那马车一驾,谁不知道是世子回来了。”

    “镇平王一世英豪居然落得个命丧边疆的下场,当年边关那场火来得实在古怪。”

    “不是说是蛮夷想祸乱京城,派了奸细入边关,在府里放火。”

    “镇平王守边关铁血手腕,哪有什么奸细能轻易混入王府放火,”那人神神秘秘的放轻了声音,“据说那火和女人有关。”

    女人,这两个字引人遐想的可多了。

    镇平王当年可是京城“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风流人物,流传的风月往事数不胜数。两人交流了个懂得都懂的眼神,会心一笑。

    徐安安听的着急,大哥们别懂自懂了,你们倒是说啊女人怎么了。

    这两个小贩也确实说了下去,只不过内容都不是徐安安想听的小道八卦消息。什么曾经有名怜为了镇平王守身如玉,竟然当众从二楼跳下,还有争风吃醋这事时有发生,这些女子撕扯起来可比宫里的娘娘互相扯头花还要精彩。

    总之,这些远还算小打小闹的风流往事等到镇平王领兵去了边关就演变成了敌国女细作对他芳心暗许,愿意提供大量情报以换的一个能长久陪伴在王爷身边侧妃的位置,然而王爷能个时候已经心有所属断然拒绝。那女子发现王爷已经娶妃还有了小世子后,伤心欲绝,痴狂之下混入边境,直接火烧王府。

    民间流传最广的十七年前的大火起因是这个版本。

    徐安安觉得好扯淡。

    很多人真以为王府和自家后花园似的,能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只要武功高强,走墙头,飞来飞去更本不是问题,实际上压根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就拿她现在在的徐府来说,当然她自己的那个院子是个例外。徐府自己就养了不少护卫,每天夜里按班次在府里巡逻,还有后院女眷指示嬷嬷丫鬟干活,时不时地来回走动。她上次在她那个偏远到不行的院子里埋荷包挖荷包,也是事先蹲了两天会经过她院子门口的巡逻时间,动作极其迅速才没有被人发现。

    一个小小官员府尚且如此,更别说当时风头正劲的亲王府的安保级别了。

    尤其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