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什么意思,谨慎道。
“那如何知道你与世子定亲?”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身为儿女,自当听从。”
公子哦了一声,突兀笑了:“徐永新这人倒是有点意思。”
徐安安心里一个咯噔,有些忐忑,他该不会认识自己那个便宜老爹吧,但看他只是随口一说的样子,放下心来。
“我既已经定亲,往后也就不方便再和公子有来往了,免得有风言风语传出去,白白连累你我二人名声。”宫斗剧的熏陶还是有点用处的,徐安安觉得自己这几句话说的太有水平了,婉拒的意思十分明显,她只恨自己不能再挤几滴眼泪出来,“公子也别把心思放在小女子身上了。”
“藕荷西瓜冰还吃吗?”公子觉得她突然矫情,像是换了个人,让人害怕,直接打断施法。
徐安安:“……吃。”
“不再有来往?”
徐安安最后挣扎了一下:“你可以把碗直接放在我院子里。我自己出来拿。”
倒也不是说她这么自信,觉得靠好吃懒做独树一帜真诚不做作就能和里写的一样,打动向来高傲冷漠的富家公子。只是提前表明一下自己的想法,明确自己不会嫁给她,让他打消一些心思,免得产生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公子看起来倒也不是很介意,应该对她是没有那种想法。
两人默契地翻过了这一篇章。
“你叫什么名字?日后你成了世子妃,看在这几日你我还算有缘的份上,我也总该来道贺一声。”
公子带着她重新回到院里,临走前突然回头一问。
打着哈欠正要推门的徐安安转过身,说的也是,名字而已,告诉了也无妨。
“徐婉婉,寒敲白玉声偏婉的婉。”
门扇被推开的吱呀声响起,院子里陷入了一片清落,白衣公子低声念了念这三个字,半晌笑了,人影消失在了黑暗里。
关氏已经念叨了半个时辰了,徐安安强撑着头不让打瞌睡。
明日就是宫里安排的什么赏花宴,养她千日用她一时。关氏拼命给她灌输明天是个多么好的机会,一定要牢牢把握,一举夺得世子青眼,嫁入王府才算是不负徐家多年的养育之恩,如此种种洗脑话术。
徐安安在她的指导下,顶着满头珠翠,走了个弱柳扶风。
昨天晚上的两串糖葫芦最后还是撑到她了,翻来覆去半个小时觉得不消化,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了,她又梦到大红的绫罗绸缎铺了满屋,戴着黑色獠牙面具的镇平王世子和徐婉婉成亲的场景。
徐婉婉涂着血红色的指甲尖声质问她为什么没嫁给镇平王世子,反倒让她下了地狱,自己很是猖狂的笑着让徐婉婉这个嫡女好好享受之后生不如死的日子,像极了书里那个恶毒至极的疯婆子,还没等她仔细想想怎么剧情突然崩坏,她又黑化了,替身原书六皇子的工具人世子突然掀开了面具,露出温润如玉但神情却格外阴邪的一张脸孔。
她抬头一看。
妈呀,异常熟悉的面容,之前才刚和她吃过糖葫芦,生生把她给吓醒了。
她好不容易清醒发现自己还躺在熟悉的床上时,喘着气发誓自己这辈子再也不吃糖葫芦了。
“明日你便主动些,给世子问好。其余的我自会安排。”
关氏对她安分守己的表现很是满意,捏着手帕,眸中闪烁不定。这么大的事,老爷事后势必要生气。她已经想好了对策,只要明天能生米煮成熟饭,就算上头和老爷都不满意,要嫁的人也只会是徐安安,不可能是她家婉儿。
御书房里一片吓人的死寂,所有的奴才都低着头候在门外,眼观鼻,鼻观心,一声不吭。连陪伴皇上最久的姜公公也立于书房外,脸上神情难得严肃。
“齐兴文,查了这么久,你就告诉朕你什么都没查出来。你这个掌管全京城治安的禁军统领可是失职啊。”冰冷不带一丝语气的话,让跪倒在地上人的人浑身一颤。
冰冷的茶水泅过裤腿,但他已经顾不得许多了。
“臣有罪。刺客武功高强,当日下午他潜入臣府邸之时,臣正在京兆尹,被他钻了空子。但好在府内侍卫发现的及时,事后臣也仔细查看了书房,并无贼人闯入的痕迹,也没有丢失什么信件文书。想来他应该也没看见什么。”
“至于刺客的下落,臣还在全力追查。定不会放任此等人物祸乱京城。还望陛下能给臣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齐兴文重重地磕了一个头,额上沁出冷汗。
云轩帝揉了揉额头,怒气丝毫不减,半晌才道:“你的书房里都有些什么好玩意儿,倒比朕的御书房还要值钱了。”
“臣的书房……” 齐兴文顿了顿,大悟,“臣明白了。臣这就去办。”
“去吧。”云轩帝冰冷道,算是饶他一命。
齐兴文松了口气,连忙退了下去。
在书房外听着声音的姜公公,见齐大人擦着汗颇为狼狈的走了出来,拂尘一摆,识眼色的小太监立刻拿着扫帚静悄悄地去打扫御书房内的一片残骸。
姜公公重新端了一盏温度正好的的茶,小心放在了云轩帝手旁。
云轩帝闭着眼,声音沙哑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