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且这个茶褐色和我的眼睛也很搭配。”
黎觉予微笑,自然地拿起其他商品,介绍说:“为了妆容统一,小姐如果家中没有同款颜色的眉笔、眼影,我这边推荐这款美宝莲的棕色眼影,能让淡褐色和棕色的眼睛更有神,也是搭配晚礼服的最佳选择。②”
“可以的,请都帮我拿上。”
“小姐你知道这句广告词吗——没有涂口红的女士不亚于赤身裸体…③”
“买!按你说的,大红色和土色各拿一只…”
包子头和她的倒霉同伴们,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黎觉予用着流畅法语,一路怂恿法兰西顾客从门口逛到结算台。
她们手中那一箩筐化妆品,肉眼粗略计算至少得三十圆。
“她居然会说法语…”同伴泄气又不可置信。
“该死…这是今天开业后最大的营业额了吧?”包子头咬牙切齿。
因为今天东京细雨连绵,百货店内客人并不多,好多化妆师站到现在都没能开一笔单。
反而是被她们怂恿去接待外国顾客的黎觉予,不仅没如同她们预想一样丢脸,还成功将这位有钱的外国顾客,发展成固定客户名单。
几人朝收银台望去。
此时的黎觉予已经帮法兰西人完结结算,并且还拿到一张法郎当小费。
可能是感觉到有视线投过来,黎觉予没有预警地突然转身,将那张颜色鲜艳宛如油画般的钱币当作扇子扇风,神情傲慢。
虽然她没有说任何话,但潜台词却准确无误地传送到她们这边。
黎觉予在说:“你们输了。”
第10章 京阪梦(10) 闭眼,宝冢的歌剧学院……
这一张法郎,可以说是救了黎觉予的命。
上辈子的她,一直是揣着全币种黑卡到处走的,以至于今天拿着这张来自不易的法郎,居然惊奇地生出一种莫名可亲感。
下班后,黎觉予连最爱的咖喱猪排都不拿了,换制服夫就往街上跑,先是在换钱所换成日元,然后笔直地朝着东京桥路口最大的五金店冲去。
此时连绵小雨已经停止,东京初次展现出紫色的清澄天空,就如同有钱了的黎觉予一样,忧愁瞬间一扫而空。
她敲开五金店的卷帘门,将上班期间就已经背诵多次的购物清单快速报了出来:“老板,请给我一把榔头,一把扳手、三个门锁和捕兽夹。”
“你这是要去打老虎吗?”
五金店老板是个脸上永远带笑的老婆子,可能是第一次看到有如此年轻貌美的女孩来五金店,还是买这种粗狂铁物,忍不住打趣道。
“算是吧。”黎觉予回想那群可怖的矿工,还有貌丑心恶的老□□,严肃地说:“是比老虎更可怕的存在,所以如果有多出来的钱,请再给我一把小刀吧。”
等到黎觉予回到面儿镇时,小小脊背上背着巨大箩筐,上头还放着许多重量级家什。
不仅如此,每当有人望过来的时候,她都会把萝筐里的尖锐小刀掏出来把玩,用行动恶狠狠地警告了镇里人一顿。
有好几个黑乎乎的汉子,都被黎觉予凶狠的目光吓到,慌不择路地往人群中藏。
回到家后。
两个女人废了老大劲才将门锁装上,还在窗户下偷偷放下捕兽夹…忙到连薄绒外衣都被汗水浸湿,底襟都卷起来的时候,她们才重新布置完小家,放心地睡倒在地上,
“这下,应该没问题了吧?”
“今晚能好好入睡吗?”
黎觉予任由汗水在脸颊上流淌,眼睛却亮晶晶的——太神奇了,明明只是一张普通法郎,却给了她无限的生命热情,连带着天花板上的斑驳都顺眼起来了。
隔壁黎母也终于不再嘤嘤哭泣了,而是小小声地说了句:“生活正在变好。”
“还会变得更好的。”黎觉予迷迷糊糊接腔。
10秒钟后,连黎觉予自个都没反应过来她睡着了的时候。
眼前景色忽然从一片漆黑,变成物部家正房二楼。而房间榻榻米的正中央,她的眼前,就端坐着面无表情的夫人,无论是坐姿还是表情,都威严得宛如一尊佛像。
正当黎觉予觉得俩人要继续这么沉默下去的时候,夫人开口了,说:“既然要去宝冢歌剧学院了,那在开学前的这段时间,先跟着我学习新手歌剧曲目,免得丢了物部家的脸面,令其蒙羞。”
宝冢?
歌剧学院?
黎觉予觉得自己脑子不太够用了。
在她清醒的这段时间里,幻境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她一个低级女仆也能去宝冢上学?
就好像听出了黎觉予的疑惑,夫人难得话变多起来了,交心道:“女仆并非长久之活,既然心中已有理想,那就朝正确方向前进吧。”
“别像我一样,失明后混混沌沌数十年,把日子活成一片雾霭。”
夫人讲得感性,却让黎觉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