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点好感,愿意来她这儿过夜了,可别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再把他得罪了。

    所以最后,她才决定了用零陵香,这是他最喜爱的香料,万无一失。

    毕竟活了两世,对于赵坚的喜好,她可是早就已经当任务般研究得一清二楚,烂熟于心。

    “知道陛下习惯了零陵香,怕是闻不惯别的香料,妾便斗胆也同陛下使用一样的香料了。”

    她只是又谨慎回道。

    赵坚又离开了她,坐直了身子,他身上暗红绣金的龙袍,使得他的面孔看着越发肃穆严谨,尤其在他收敛了之前面上的调笑后。

    昏黄的光线下,他目光深邃,晦暗不明的脸庞上,看起来变幻莫测。

    “不过,朕还是更喜欢你原本的体香,就像昨日你淋雨之后的味道。”

    那自然亲近的味道,令他感觉到温暖。

    苏妩不禁有些囧。

    你还不如直接干脆说,就喜欢看我似落汤鸡的落魄模样呢。

    反正她也知道赵坚的口味一向变态,独特……或许他就是有那种嗜好,喜欢看人不如意的样子呢?

    心里不禁有些不高兴,但又有点不甘心。

    “陛下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吗?”

    她的手指揪弄着轻薄的淡粉纱袖,不禁又闷声道,“臣妾还以为,陛下那日喝醉了酒,早就已经将那晚忘的一干二净了呢。”

    “嗯,朕还记得。”

    他却是又坦然应道,伸手握住了她的柔荑。

    “朕还记得当时承诺过你,要对你好。”

    他转过脸,不禁又看着她的眼睛道。

    触及他深邃柔情的目光,苏妩面上不禁又染了粉霞。

    她面若桃花,此时是说不出的娇羞好看,然而却是又迎着紧张忐忑的心情,郑重其事地问他道,“那陛下酒醒后,这话还作数嘛?”

    她问得认真,然而嗓音娇媚,媚骨天成,自有一种少女娇嗔的妩媚。

    这询问更像是在对他撒娇。

    “呵呵,君无戏言,自然是作数的。”

    他轻笑道,又握紧了她的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更何况我们还是一世的夫妻。”

    “……如果有来生,陛下还愿意再遇到臣妾,与臣妾做夫妻吗?”

    听到他说夫妻,她不禁又多愁善感起来,她这才突然想起,自己与他的这世夫妻,不过是作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而已,甚至在一开始时,双方皆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被迫接受。

    或许下一世,他根本就不愿意再认识她,跟她再有牵扯吧?

    肯定是对她有多远躲多远,就像上一世她逃婚一样,视之如灾星祸水,唯恐避之不及。

    见她一脸踌躇,愁眉不展,他却是目光一转,又挑眉道,“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嗯?”

    她不禁又迷惑抬头,然而刚对上他的眼,却是已被他拥入怀中。

    他脸上有淡淡温柔的笑意,惊慌下,两人又双双倾倒在榻上。

    她这才渐渐领悟到,他口中所说的‘表现’,究竟是指的什么。

    帷幔落下,一夜的鱼水之欢,直到渐渐停息、温存……

    破晓时,她无力地伏在他紧实光洁的胸口上,手指百无聊赖地画着圈圈。

    指尖轻轻穿绕,赵坚抚摸着她蓬松柔软的乌发,想了想只是又道,“过几日便是每年例行的秋猎了,你也随我一同去吧。”

    “嗯?”

    ……

    皇帝金口玉言,一言九鼎,没过几日,浩浩荡荡的队伍便由金銮殿出发了。

    伴随御驾的都是皇亲国戚,文武官员,除了侍候的宫女外,她是赵坚这次出门带出来的唯一后宫女眷。

    外面的男人们骑马,就连皇帝都按捺不住喜悦的心情,与那些位高权重的大臣们一起行驶在队伍的最前方,而她则是乘坐马车,速度则稍慢了些,在她的后面,则是一些随驾负责守卫的禁卫军,以及内侍宫女。

    他们的目的地则是城郊的华林苑,那儿是著名的皇家猎场,并且建造了专门的行宫,亭台楼阁,皆是依山傍水,备有珍馐以及伺候的宫人,随时供以娱乐消遣。

    直到傍晚,他们才到达华林苑,当夜皇帝在行宫设宴,一曲歌舞散去,又饮酒赋诗,行曲水流觞,好不风雅。

    当夜酒宴酣足,她也不慎醉酒,直到次日临近午时才悠悠转醒。

    醒来后她并没有见到赵坚,被宫人们伺候着穿衣,洗漱,挽起发髻,最后又略施薄妆,她朝殿外走去。

    她歇下的行宫距离皇家猎场并不远,徒步行至猎场外,只见皇上身边近身伺候的严芳早已在等待着她。

    “严内侍,你这是专门在等本宫吗?皇上呢?”

    她上前两步,只是又望了望猎场内,只见近处早已没了什么人影。

    严芳先是对她态度恭敬地行了礼,之后才又目光温和地笑言道,“娘娘昨日醉酒,今早陛下看您睡得香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