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嘱咐她一定要小心陌生的男人——他们都是贪图她的美色。
倒是没想到,她的这位哥,用美色不知道迷惑了多少个花痴少女。
飞机平稳落地,从机场出来,赵恬便已经在门口举着牌子等候她。
唐思芙径直朝她走去,待看清楚那一行字时,又拐了个弯朝她的反方向走。
赵恬追上她:“哎哎哎!你没看见我吗?”
唐思芙放慢脚步,回头瞥了一眼赵恬手里的牌子:“我哪里儿童了?我已经成年很久了好吧。”
——那牌子上写着几个大字“关爱路痴儿童”。
赵恬一把揽上她的肩:“好啦,我好久没见你,我好想你噢,你可终于舍得回来了,国外好玩吗?”
唐思芙有些累,声音虚道:“还行吧。”
赵恬非常有眼力地接过唐思芙提着的行李箱:“我来吧。”
唐思芙笑眯眯道:“好玩。”
车内。
赵恬打着方向盘,问:“那你想好之后怎么办了吗?跟唐思钰说你回来没?”
唐思芙:“没呢,等我先安顿下来吧,我怕跟他说了露馅。”
“之后住我家?酒店肯定不能去,容易被查出来。”
唐思芙想了想:“那只能先麻烦你几天了。对了,还得再拜托你帮我找一个安静又隐蔽的住处,我先隐居一阵儿。”
“行。不过——”赵恬拖长了尾音。
唐思芙警惕地护住怀里的小包,扭头看她:“喂喂,我现在可是逃难的可怜姑娘,你别趁火打劫啊。”
赵恬噗嗤一笑,“那哪能啊,我是说,不过你得先同我讲一讲,在佛罗伦萨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
将行李送到赵恬家之后,两人一起到了一家餐厅。
推开雅间的门,田巧脆正在看菜单,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她二人,笑着招了招手。
饭菜上齐以后,赵恬站起来给她们三人倒酒,倒完之后朝唐思芙举杯:“来吧,讲讲你的故事,你在那里都遇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
“有趣的事……”唐思芙端着酒杯抿了口,顿了顿,回忆起这几天的佛罗伦萨之游,而这些“游玩”,皆是与一个根本不熟的男人一同进行的。
她托起下巴:“说起来,我在那儿遇见一个与我一样结婚未遂的人,只不过他是被逃婚,我是主动逃婚,这应该算是挺有意思吧?”
赵恬挑挑眉:“真的?”
“是啊。”
田巧脆露出惊奇的表情:“那你们也太有缘了吧!”
随即一脸八卦道:“快快快,讲讲然后呢,那个人怎么啦?”
唐思芙便将与汤米在桥边相遇,再到一同逛美术馆、参观教堂的经过讲了一遍。
“说来惭愧……”
她还一度以为这个男人对她有意思来着,结果发现是自作多情了。
唐思芙没把心里话说出来,但她的犹豫以及写在脸上的表情早已出卖了她,大家都是从小玩到大的,还能猜不到她此时的心里所想。
赵恬一针见血地问道:“他叫什么啊?”
“汤米。”
话刚出口,两个小姐妹的表情都不对了,唐思芙皱了皱眉:“怎么?”
在道儿上混迹多年非常有社会经验的赵姐长叹一口气,摇头道:“芙妹啊,你还是太天真。”
田巧脆点点头:“这一听就是歪国骗子啊,专门骗你这种纯情少女。”
赵恬接着说:“国外老桥上的邂逅,其实还挺浪漫的吧?”
田巧脆补充:“浪漫个锤子啊,他肯定在桥上盯你很久就等着你回头呢。”
赵恬:“汤米是吧。”
田巧脆:“我还汤圆呢,这一听就是个假名啊。”
赵恬:“请你吃泡芙了是吧。”
田巧脆:“泡芙个屁啊,我看就是想泡你!”
赵恬:“他是不是非常体贴?很绅士?是不是很会社交,情商很高的样子?”
田巧脆:“你说提前回国他是不是挺不开心的?因为马上就上钩了,结果你要走了啊!”
“可是……”
赵恬:“可是什么可是,你就说,你俩有没有过肢体接触,他有没有撩你于无形你差点上当?”
唐思芙揉揉眉心:“……你们好吵。”
但不得不说,她们的怀疑不无道理。不然,汤米为什么对她那么好呢?
唐思芙端起面前的茶杯,啜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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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天后,唐思芙就开始着手准备找房源的事情,问了几个朋友,又咨询了一下租房中介,最后找到一个郊区的房源,僻静偏远,正适合她藏身。
当晚,导师打电话过来。
唐思芙的导师王岚,是美术界的长老,潜心研究雕塑艺术,知识渊博。如今已年近五十,但依旧风度翩翩,儒雅随和。
话筒里,老师的声音平缓慈祥:“思芙啊,上次那个作品撞风格的事儿,我了解了,又找了些审核,发现确实有借鉴的成分,已经和展览会联系了,不过可惜了参展时间已经过去了。”
唐思芙回道:“没事,还有下次机会呢,老师您帮我申请了央馆我也是很感激的。”
过了会儿,老师说:“思芙啊,你一直都是我最得意的学生,但有一点不得不说一下,平常啊不能太躁,俗话说文如其人,美术作品亦是如此,可以反映人心的,你那幅作品,技法确实精湛,但少了最核心的灵魂,那便是“静”。”
唐思芙听懂了:“我的事,您都知道了?”
“你私人的事我不多过问,你有自己的想法,也有主见,在外注意保护好自己就行。”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