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修真小说 > 昏昏欲为 > 分卷阅读11
    痒啊。

    钟令儿有些招架不住谭母的热情,于是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间,让谭母冷静一下,她自己也避一避风头。

    等她走远,谭母赶紧说:“你不是告诉我,你对她不感兴趣么?她怎么又成你女性朋友了?你别瞒我,你到底对人家是什么意思?”

    谭谌以解释说:“今天她原本是来跟我同事吃饭的,我同事有急诊,来不了,让我给碰上了。”

    他原本只是由那家餐厅经过,从大幅的橱窗里瞧见了里面她一个人,没有多想就拐了进去,他以为徐一航来不了,她应该早就离开了,没想到她还在。

    谭母一听,上下文一联系就把事情想通了,她隔着一张桌子隔空一抽,说:“要死啊你!脑子进水了?你把她介绍给你同事了?”

    谭谌以懒懒靠着椅背,他没有说是钟令儿拜托他帮的忙,毕竟是女孩子的私事,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原因,更没理由拿出来随便议论。

    他说:“那怎么?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谭母这回是真想站起来抽他了,“你也知道这是肥水?肥水你还让给别人?”

    谭谌以闷声不语。

    谭母霸道地说:“拿下她!必须拿下!”

    “妈,这事你别管了。”

    “你其他的事我从来不管,但这回你听妈一句劝。”

    谭母索性换了个位置,坐过去说:“这个女孩一看就适合过日子,别的不说,就她这个脾气,还有谈吐,一看就是好人家教养出来的,我听说她爸是市检院的检察长?首先人品是过得去了。”

    谭谌以继续闷声。

    谭母苦口婆心,“你也不想想你自己是什么脾气,来个娇气点的女孩子受得了你么?你碰上钟令儿这样的,那是上天垂怜你!”

    谭谌以开口打断,“妈,越说越过分了啊。”

    钟令儿从洗手间回来,远远瞧见那边一对母子凑在一块说话,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兴许人家在聊什么私房话呢?

    她踌躇片刻,还是过去了。

    她的右脚脚心还隐隐作痛,行动稍稍不方便,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地板上,发出“咯嗒咯嗒”的声响,正好提醒那边的人,她回来了。

    谭母抬起头来,赶紧笑着过去搀她,“一会儿让阿谌送你回去。”

    钟令儿赶紧说:“不用麻烦了阿姨,我自己打车回去。”

    “不麻烦不麻烦。”谭母笑一笑,“阿姨外面有司机接送。反正他也闲着,怎么能让你一个受了伤的女孩子大晚上自己打车回去?太没有道理了。”

    “其实……”

    “就这么定了。”

    钟令儿还是被送上了谭谌以的副驾座。

    临走前,谭母还要走了她的联系方式,说有时间出来喝茶,钟令儿以为这是客气话,没想到谭母身体力行,说到做到。

    这晚,谭谌以把人送到家门口,细心地提醒她脚心的伤口别碰水,洗澡的时候注意一下,就这一句话,然后开着车就走了。

    ……

    谭母为了儿子的幸福,那是豁出脸皮去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觉得钟令儿不错,这世上好姑娘多,但是合她心意的好姑娘不可多得,儿子整天一副可有可无的态度,她却急得团团转。

    赶巧钟令儿脚上有伤,行动不利索,她连着几日,早到晚都待在办公室里,没有出外勤。

    谭母趁这个机会和她多亲近,多关心她,等她好得差不多了,约她出门吃饭。

    钟令儿头几回还觉得不太好意思拒绝。

    人家请了她,她得请回去。

    这么一来二回的,不知不觉这种情况就持续了一个多星期。

    不可否认,钟令儿很喜欢谭母,她为人爽朗干脆,很好相处。

    钟令儿以前对婚姻有所期待,她执迷一般追逐着一个人的背影,这么多年没有放弃,总渴望着有一天那个人能回头,牵着她的手步入婚姻的殿堂。

    然而现在,随着暗恋的结束,她也没有了太多期待。

    其实这段如同跑长途般的暗恋,并没有她自己以为的那么难以割舍,甚至那天哭过一场,继而萎靡了几天,她就渐渐恢复了。

    到头来,她自己都分不清了。

    她坚持这么多年,究竟是太喜欢,还是太盲目。

    这天傍晚下班时间,谭母的邀约电话又来了。

    谭母这段时间的意思,钟令儿心里也明白,她打算趁这次抓紧和人家说清楚,省得谭母继续对她费力却不讨好。

    可惜,一开始的计划,总是赶不上临到头的变化。

    两人吃完饭正逛着街,逛到一处玉石的专柜,谭母看玻璃柜里的手镯成色不错,说要送她一只首饰。

    钟令儿无功不受禄,推辞了很久。

    就在这时,旁边两个小孩起了争执,推搡之间,一个小孩直接撞上了谭母,谭母穿着高跟鞋,一没留神站不稳就摔下去了,额头磕到了玻璃的尖角,顿时半张脸全是血。

    钟令儿赶紧做了急救措施,让店主拿了个药箱过来,帮谭母止住血,然后让司机把人送去了市医院,她自己也不敢随意走开,陪着一道去了。

    谭母被送去了急诊部的清创室,钟令儿在外面坐着等。

    没一会儿,谭谌以从住院部那边赶了过来,一身白大褂,脖子上的听诊器还没来得及摘,他走到钟令儿跟前问:“怎么样?”

    钟令儿站起来,“在里面处理伤口。”

    谭谌以直接推开清创室的门,进去了。

    半个小时以后,给谭母清理伤口的医生拿着张单子出来,头也不回走远,里面剩下的两个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