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修真小说 > 昏昏欲为 > 分卷阅读30
    一会儿要向她求证,大概是何广在接受审讯的时候,提到了她。

    一到上班时间,队长果然同志开会,陈队让钟令儿说说昨晚的情况,钟令儿陈述完毕,傅城接着补充信息,他手上还有一份关于昨晚的行动报告,最后他还解释了句:“昨晚钟警官因为任务需要,酒喝多了,所以行动一结束就让她先回去了。”

    陈队看著书面文件,一本正经说:“还有件事,昨晚在酒吧里抓来的那个叫何广的,小王,你来报告一下审讯结果。”

    王之珩拿着份报告站起来,“昨晚何广在审讯室里交代,因为跟自己妻子吵架了,上酒吧解闷,看见朋友的妻子上酒吧花天酒地寻欢作乐,出于幸灾乐祸和挑拨离间的心理,他拍下视频给一位姓谭的朋友发了过去。”

    钟令儿:“……”

    王之珩憋着笑,“何广声称,自己拍摄视频纯粹出于好玩,并不带任何不轨的目的,他还说自己跟视频里那位朋友的妻子不仅认识,关系还不错,绝对没有加害之心,就是朋友之间的玩笑,就是想看他们夫妻俩也吵一架。”

    这话一出,会议室里有人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钟令儿竖起一份文件,企图挡住自己的脸。

    这时陈队发问了,“昨晚妹夫跟你吵架了?”

    “……”

    有了老大带头八卦,这下所有人都没忍住,轰然闹起来,笑声几乎撑爆整间会议室,传出走廊十来米远。

    一声椅脚摩擦地板的声音突兀横插,傅城站起来说:“没其他事就散会吧。”

    说完推门出去了。

    陈队仍是煞有介事的表情,“咱们的任务固然重要,都是为社会为人民服务嘛,但是如果,咱们因为工作因素,而影响了单位同志的家庭关系,那也是很严峻的情节,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家都不齐,怎么为社会服务?所以钟令儿同志,我问你一句,你是否还有能力胜任接下来的抓捕任务?”

    钟令儿起身立正,义正词严:“报告队长,我能。”

    陈队一声“好”,大家跟着鼓掌。

    王之珩笑着说:“看我说什么来着?我姐夫通情达理,一点小事根本不放在心里。”

    出来以后,陈队似笑非笑地对钟令儿说:“回去跟家属好好沟通,相信他能够理解你的。”

    钟令儿扬起个微笑,“我也相信他。”

    个鬼。

    现在清醒且冷静下来想一想,钟令儿觉得在处理这件事的方式方法上,自己也有问题,她昨晚确实没有给谭谌以一个合理的交代。

    况且他作为丈夫,看到视屏里的妻子衣着火辣扭来扭曲这样那样……

    他生气可以理解,没有冲她发火大概是他教养比较好。

    这件事过后,两人又开始各忙各的。

    钟令儿这边的案件有了进展,那晚在酒吧交换联系方式的男人主动约了她两次,一次请吃饭,一次喝咖啡。

    这人很谨慎,两次他都十分有风度,处处体现出他的涵养,大概是想在女方面前营造一种绅士形象,博得女方的好感,方便下手。

    钟令儿如他所愿,把逐渐沉沦的小女儿姿态表现得恰到好处。

    每回行动,在车内进行监听的王之珩都会发出疑问,“令姐这种深情款款的眼神和表情都太真实了,她从哪学来的?”

    他说着扭头看向一旁傅城。

    傅城没搭理,往嘴里塞了一片口香糖。

    王之珩只好把脖子继续往后一扭,看向后车座的同事。

    那人说:“这还需要学习么?她是有老公的人了,所谓戏如人生,这些戏感都是从生活中来又从生活中去,人生处处有真情,有真情的地方就有表演。”

    王之珩听完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最近失恋了?说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人一拨手,“去!”

    因为任务顺利,每回行动结束后,钟令儿总是心潮澎湃。

    腊八那天,钟令儿终于能喘口气。

    这天谭谌以也下班得早,打电话给她,说谭校长让他们回家吃个饭。

    两人自从婚礼结束到现在,还没能抽出时间来回过一次谭家。

    谭谌以开车去接钟令儿下班,仍是停在警所门口的马路对面,才等了一会儿就见她出来,身上的警服还没换下。

    一步一步朝他走来,仪表端方秀正,比平时多了一丝严而律己的气息。

    不可否认,谭谌以确实喜欢看她一身警服的样子,要是再戴上一顶警帽,那就更好了。

    他想,如果一个男人的色|欲和生活始终要有一个归宿的话,天公垂爱,眼前这个女人,他选得太对。

    不需要整天纠缠在一起,一旦相处却又那么对脾气。

    有些事说起来他也讶异,他对这段婚姻的感觉有点类似于格式塔,一看见她,他会产生一种知觉重组,一种完形趋向,仿佛已经看见了趋于良好和完善的人生结果。

    也许算不上最佳形式,却具有完整性。

    这就已经很好,“完形”是一种最为牢靠的关系。

    钟令儿手里还拎着个购物袋,里面装着羽绒服。

    过来的路上她冻得鼻子通红,上了车,以后赶紧把警服的外衣脱下,换上购物袋里的米白色短打羽绒服,把衣链一口气拉到顶。

    谭谌以一只手搭着方向盘,侧着脸看她。

    这段时间两人同一屋檐下,甚至几乎夜夜同床共枕,可是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往往是她睡着以后他才回来,她醒来时他已经出门。

    所以那天酒吧事件之后,两人就没有再针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