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
“要不,”她狡黠地看着他,不怀好意,“等回家再来一次?”
未言拒绝,他牵着她,走得更快了些。
酒店高层,落地窗前,蒋筠站立在他身前,不住往前倾倒,他一手禁锢住她腰,在她耳畔吐气,诱得她心痒难耐。
“我们以前,”他顿住,另一只手在她脸上轻轻拂过,“也在这里这样做过。”
“嗯。”那时距两人初次不久,都缠对方身体,一有时间就往酒店钻,后来她提议搬出来,这才有了首都的小家。
把她转身,又抱起她,边走边入,有了上次经验,他得心应手,控制力度,让她全然沉醉在他怀中,再也想不起其他。
他很想问,他和陆彦相比,谁能让她更加快乐?
太煞风景,他不该在首都做这样的事,这里有专属于她和他的记忆,不能被外人玷污。
可想法一直在他脑中盘旋。
最终只落成一句--“回家穿白大褂给你看,好吗”。
等到她满意点头,他们才回到床上,换成女上姿势,继续这漫漫春夜。
纪恒宇
在首都的第三天,蒋筠和章裕在商场和纪恒宇相遇。
纪恒宇有些惊讶,他是来这边处理公司的小问题,顺道过来为妈妈挑选生日礼物,蒋筠又是为何而来,明明她最近没有首都的行程。
“恒宇哥哥。”蒋筠主动向他打招呼,两人相识已久,他比她大几个月,她没有兄弟姐妹,索性认了他做哥哥。
“来首都玩?”纪恒宇略过章裕,直直问她。
“嗯。”
得到肯定的答案,纪恒宇心情难叙,失笑一声:“我还以为你特意飞过来看陆彦呢。”
“陆彦?”蒋筠自从把他北调后,两人再无联系,“他在首都吗?”
“嗯,偶然在医院看到了他,好像是在住院。”
知晓蒋筠把陆彦调往北部开拓市场,纪恒宇只是到医院看望故友,却在无意中望见陆彦一人进了一间病房,细细琢磨,好似瘦了不少。
“章裕,”和纪恒宇分开后,她想说些什么,“我。”
“你去吧。”章裕打断她,明白阻拦她不是好事,倒不如坦然接受。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吗?”
“等你回来。”
和蒋筠分开的第六十天,陆彦静静躺在病床上,看屋外大雪纷飞。
护士敲门进来,询问他情况,见他一直孤身一人,问:“你朋友家人不在这边吗?”
“嗯,”陆彦心空荡荡的,她问什么他也就答什么,“才过来两个月,什么都没准备。”
“幸好没变成什么大病,”护士对于不爱护自己身体的病人都是深恶痛绝,严厉教育他,“以后少喝酒熬夜,再有下一次可不止是胃炎这么严重了。”
“嗯,辛苦你们照顾了。”
从暖意融融的申城换到寒冷的北方,他先是感冒发烧,病到意识模糊时给蒋筠打电话,可她只说了一句“好好照顾自己”,未动一分让他回来的意思。等到病好,他又全身心投入工作,午夜惊醒时开始喝酒,后来家中的空酒瓶越来越多,他身体越来越差,终于这次在首都出差时彻底崩坏,下属着急忙慌地把他送到医院就诊,等他醒来才刚继续处理未完的工作。
他很想恨蒋筠,胃疼难忍时他咬牙切齿地喊她,可听不见她有一次回答。真当他倒在地上时,他最后想到的人还是她,不希望她因为他死而伤心。
可他活下来了,忍着没向她求救,想着过了这个冬天,春天就要来了。
开门的声音再次响起,熟悉的护士走进来,但她止步在那,向后面的人说:“就是这了,你是第一个来看他的朋友。”
梦中的人走出,他愣怔住,随后心中涌满喜悦。
他的春天来了。
蒋筠在他身边坐下,陆彦很想说些什么,却在下一秒号啕大哭起来,泪水止不住地流满全脸,嘴里还嘟囔着:“你不是不要我了吗?”
蒋筠接受他的吵闹,摸摸他头发,长了不少,像是很久没有认真打理:“那我就没必要过来了。”
又从纸盒中抽出几张纸帮他擦眼泪,她问:“怎么搞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