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拉扯在怀里翻了个面,最后以双手交叉环腰的姿态被禁锢住。

    方才那小厮倒了新茶出来,就见这两人搂搂抱抱的香艳场景。

    他又怕又脸红,赶紧将装茶的木托盘放在旁边桌子上,拔腿就跑。

    白镯见有人误会,顿觉自己的清白受到了侮辱。

    身后这个臭男人就不懂什么是男女授受不亲吗?

    初次见面就如此没分寸,真是个不要脸的臭色狼!!

    她更加暴躁,猛地一脚跺在尹龙脚尖上,接着脑袋后仰,用力磕碰尹龙的下巴。

    尹龙没有防备,不小心被磕懵。

    稍一松懈,白镯便犹如泥鳅般从他手中逃走。

    紧接着,白镯果断结束战斗,端走茶盘朝厅中走去。

    尹龙赶紧跟上。

    二来回到茶楼大堂。

    可二楼哪儿还有洛浅浅的影子?

    她早已和太子谈完事情,不知何时离开了。

    迎亲队伍和吃瓜群众都已经退了出去,厅中一片祥和安宁。

    “都怪你这个王八蛋!”白镯将手中茶盘重重地置于通往二楼的木阶上。

    她好不容易才跟上宫主的步伐,如今都被臭男人搅和黄了。

    她怀中揣着的《东昭美男图鉴》,何时才能交给洛浅浅?!

    白镯拧着眉头,满脸愤懑。

    她瞪着尹龙的脸,正欲发火,却突然想起了些什么。

    “你是……”白镯手忙脚乱地捞出美男图鉴,翻至第8页。

    “你是尹龙?!”她把图鉴抬高,认真做对比。

    尹龙被她这这波操作整得莫名其妙。

    什么情况?谁把他画书上了?

    他这是被谁通缉了??

    尹龙大惑不解,遂直接抢走白镯的书,合上扫了眼封面。

    “东昭美男图鉴”几个大字清清楚楚地撞进眼里。

    尹龙:“……”

    这女子,不愧是梨花宫成员,和洛浅浅是一样的禽兽……

    他知晓洛浅浅是梨花宫宫主,便把美男图鉴没收。

    回王府后,呈交王爷,好告洛浅浅的状。

    措辞他都想好了。

    就说:“报告王爷,王妃背着您收藏美男图鉴,连我都没放过。”

    白镯不想将图鉴给他,于是伸手去抢。

    二人谁也不做退让,又扭打成一团……

    他们还在互相埋怨这工夫,洛浅浅已经绕道至茶楼侧门。

    就要离开……

    迎亲队伍把花轿转移过来,就在侧门外静静侯着。

    突然,一个男子从角落里钻出来,拽住了洛浅浅的袖摆。

    她回头一看,是南风。

    南风见她回头,顿了两秒后赶紧松手。

    他结结巴巴开口:“那个,姑娘托我写的话本,写完了……”

    话落,他捧出一沓信封,用蓝布包裹着,给洛浅浅塞过去。

    洛浅浅现在赶着去结婚,哪有工夫管什么话本?

    她摆手,“小先生,明天我再来找你取可以吗?现在没地方放。”

    她今天连最重要的剧本都没带,身上哪儿还有地方藏话本?

    南风却仿佛没听到她说话一般,那个蓝布包裹在他手中像个烫手山芋。

    他拿着烫手。

    他把蓝布包裹塞洛浅浅手里,转身脸红跑开。

    洛浅浅:“……”

    这小先生,怎么这么内向?

    她环顾自己全身,最终只得将包裹藏在胸口处的衣服里。

    倒是把身材撑起了几分……

    她赶紧出门进轿。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剧本内的文字悄然更新出新剧情。

    【洞房花烛夜,秦律发现洛浅浅怀中藏的话本。】

    【话本内容尺度过大,秦律认为自己受到了严重侮辱。】

    【次日,洛浅浅被人发现死在床上。】

    【她口唇发紫,显然是中毒身亡。】

    【洛浅浅卒,全书完。】

    第18章

    秦律被欺辱,洛浅浅护夫

    洛浅浅从四季茶楼出来时,街边有人在传:“听说了吗?四王今日迎娶的王妃,逃婚被人抓回来了。”

    洛浅浅:“?”

    逃婚?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她竖起耳朵细听。

    又有人说:“那王妃逃进四季茶楼,是为了见太子。”

    旁边马上有其他路人应和:“什么?四王妃为了太子逃婚?!”

    “啥?四王妃和太子有……”说话那人突然放低声音,窃然:“有奸情?”

    一传十,十传百。

    待洛浅浅的花轿抵达王府门口时,事情已经传成了全新版本。

    ——四王妃嫌弃秦律是个瘸子,于是在成婚当日故意与太子私会,以此羞辱秦律,给秦律下马威……

    这一路上,洛浅浅听到的闲话就没停过。

    甚至她此刻已经在王府门口落轿,仍有些闲言碎语不断递进耳朵里。

    “四王娶了这样一个王妃,以后可有苦日子受喽。”

    一个身穿宝蓝色衣装的公子哥,站在王府门口毫不避讳地调侃。

    另有一名只比门口石狮子高出半个头的中年男子搭话:“听说过武大郎的故事吗?我看四王的情况与之差不多。”

    “可不是嘛,腿瘸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媳妇儿红杏出墙。”

    “不过,这位北疆来的王妃可比潘金莲厉害多了。”

    “听说她总把房事挂在嘴边,前几日,更是直接在茶楼里调戏说书先生。”

    “竟有这种事?!那茶楼本是京中男子修身养性的地方,她一个女子进去,也不害臊?”

    “她哪能懂害臊两个字怎么写啊,估计北疆女子都是这般不知羞耻的。”

    两名男子你一言我一语,议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