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老唉声叹气的,难不成秦小姐要与你断交?”
沈晚嗔她,“我和她自小就是手帕交,哪会生分?”
“哪您又为什么?莫不是为着太子殿下?”柳儿探身过去,哑声道:“小姐藏在心里憋得慌,不如和奴婢说说?”
沈晚听了没当真,说:“说了你也帮不了啊。”
柳儿愣了会儿,恍然道:“小姐是不是为着王公子的事烦心?”
沈晚奇道:“你怎得猜到的?”LJ
柳儿缓缓道:“能让小姐茶饭不思的,恐怕也只有那王公子。”
沈晚怅然的捏着那只松软圆鼓鼓的荷包,“你说我要不要见他呢?”
见他将荷包赠予他,便表明她倾慕他,若不送那她那日所说的便是骗他,一时陷入两难境地,她很是沮丧。
柳儿思忖良久,道:“小姐,奴婢有个馊主意,你听听便罢,我倒觉得王公子虽不像是良配,不过倒是能帮你解决心腹大患。”
“我的心腹大患。”沈晚睁大了眼睛,“太子殿下?”
柳儿轻轻颔首,“对,就是太子殿下。”
沈晚蹙了蹙眉,她越听越糊涂,“太子殿下和王公子两人又有什么干系?”
柳儿思索片刻道:“商贾虽然财大气粗,但奴婢瞧着那王公子不像是那样的人,他兴许能帮到小姐。”
沈晚忽然开了窍,约莫明白柳儿的意思,沉吟半晌她道:“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
月明星稀,偌大的容王府烛火通明,万籁寂静,便是连夏蝉都不敢半夜鸣响。
青年伏案而坐,眼神贯注着书上的字,倏然门扉被人从外推开,只见一名妙龄少女翩然踏进。
她端着承盘稳步走到青年跟前,捧瓷碗搁在案几上:“王爷,请用安神茶。
卫琅搁下厚重的书卷,“拿回去,本王不喝这些。”
素容攥着裙幅,小声道:“王爷莫要误会,奴婢只是想……”
卫琅淡淡望她,打断她后面的话:“进了本王的容王府,就应当清楚容王府的规矩。”
“奴婢不明白。”素容咬着唇,掩在宽袖里的手微微颤抖,她来这容王府也有几日,也摸清了容王殿下的脾气。
她本不想僭越,只是宫里那位她更吃罪不起,两难之下,她选择了后者,毕竟太后娘娘是掌权后宫之人。
卫琅目光扫了她一眼,“不愿走?要本王扔你出去?”
素容低着头,决心豁出去,她跪在地上,“奴婢有罪,容王殿下大可以治我死罪,但奴婢今日绝不会踏出这里半步。”
卫琅缄默不语,二人如此僵持。
不多时长生赶过来,看到跪着的素容,暗道不好,忙拉起她,“快随我来,不要打扰王爷。”
素容执意跪着,长生避男女之嫌不好扶她。
“她想跪就让她跪。”卫琅起身,眼也不抬地离开。
素容稍稍抬头,看青年背影消弭在月夜当中,心沉了下来。
长生领着素容出去,凝重的说道:“素容姑娘,你是宫里的宫女,也该知道王爷的脾气,你要想活命还是守着你那方天地,不要妄想其他。”
素容哪会不知,她啜泣道:“长生大人,我也是没有办法。”
太后娘娘拿她爹娘的性命做要挟,她岂能不听她的话,刚进王府时她处处小心,明知道身份暴露,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听从太后娘娘的安排。
长生冷声道:“素容姑娘,王爷既然肯保你一命,你就得知足而不是得寸进尺。”
素容抬头,看着长生那冰冷的表情,眼神复杂,“长生大人,你说我该怎么做?”
长生垂首,轻吐了一个字,“躲。”
素容不解其意,待她想要再问时,已经人去楼空。
长生回了一趟书房收起案几上摆的漆木承盘,又来到卫琅素日歇息的院子。
“主子,都理干净了。”
卫琅‘嗯’了声,取了笔点墨在展开的宣纸上书写,落笔处一笔一划晕染墨色。
长生愣愣的看了会儿,等青年察觉到时,他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
“还有事?”卫琅收笔,看他眉宇间溢出来的愁色,“有事就直说。”
长生得了答允,便有了底气,他深吸一口气,将心头的事娓娓道来,“我觉得主子沈二姑娘走的这步是险棋。”
卫琅沉声问:“为何?”
长生振振有辞的说道:“您看,沈二姑娘即是你未来侄媳又是将来的您与她相见,有悖伦常。”
他还是头一回当着主子的面说此等大逆不道的话来,但为了主子的前程着想,他必须劝主子。
主子忍辱十余年,好不容易安稳下来,若因为一个女子而前功尽弃那他白受那么多年苦楚,他绝对不能让付诸的一切毁于一旦。
顿了半晌,卫琅冷冷开口:“我看上的姑娘,容不得旁人染指半分。”
即便那个人是当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