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依旧没什么事。
鱼欢欢没忍住吐了个泡泡,这才发现自己似乎被装进了一个圆形的容器里。
摇了摇尾巴,鱼欢欢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转了转。
虽然不知道美人把自己装进了什么容器中,但终归自己还是活下来了。这一点让鱼欢欢心生欢喜。
不过这里面还是太过狭窄了些,鱼欢欢游了一会儿,便不动了。
这一尾红白相间的鲤鱼,在那极品仙云玉而制的茶壶中游来游去,要是让梧栖看见,也得唾骂一句——奢靡。
白珩用来装鱼欢欢的这套茶具,是一整块仙云玉制作出来的不说,还纯净的没一丝杂质。
那不时流露出丝丝缕缕的灵力,都够其他人眼红的了。
旁人千年能得一手指盖大小的仙云玉,都要小心翼翼的保存好,以供以后渡劫时可以多一分存活的机会。
而白珩却用来作了茶具,甚至现在沦落成了鱼欢欢的小池塘。
白珩丝毫没有心疼的模样,反而推了下鱼欢欢的尾巴。鱼欢欢没有防备,吓得一激灵,甩了白珩一手的水。
缓慢的转过身,鱼欢欢这才明白自己刚刚都做了些什么,有些心虚的看向白珩,才发现人早已不在自己的视线里。
不知为何,鱼欢欢感觉有种没吃饱饭的感觉,让她的心口极不舒服。想不通这情绪的来源,鱼欢欢无聊的给自己吐了两个泡泡。
小荷花曾和她说过,想不明白,就不用想了,放一放,就好了。
小荷花:我当初不是这么说的,你不要胡乱扣锅。
“啊切,啊切。”小荷花晃动着叶子,“也不知那傻鱼会不会被人卖了,卖了的话……”
“分我点灵力,也不枉我养了她这么多年啊。”
“翠花”:……他就不该信这株胡说八道的荷花的每一句话。
看来他还是得赶快修炼出人身,好去找他的小鱼。
此刻,与鱼欢欢一殿之隔,白珩正在沐浴更衣,脸上带着几分不虞和无奈,叹了口气。
待他穿戴整齐,再次出现在鱼欢欢面前时,这回倒是没再伸手,而且站在一尺的距离处,静静的看着她——一动不动。
刚刚他去翻了下自己的藏书,倒也是没弄懂这小妖怪为何会灵力突然消失。
自己为了养条鱼,费了这么大心思,而当事人却平稳的睡着了。白珩勾过来一只毛笔,一下一下的戳着鱼欢欢的尾巴尖。
正梦见自己找到了一群同类小鲤鱼朋友,大家围在一起交流着自己的经历。突然其中一尾纯白色的鱼,冲着她的方向张开了血盆大口。
那鱼恼人的很,咬住了她的尾巴便不松口,鱼欢欢拼命挣脱不掉,满心的绝望。
被那幅场景吓到,猛地惊醒后,鱼欢欢便看见某人正在戳着自己可怜的尾巴尖尖。
这行为给她带来的噩梦,让鱼欢欢瞬间忘了自己刚刚怎么得罪了白珩,转过身就要去咬住那只作恶的毛笔。
白珩眉眼中带上了笑意,一边勾着鱼欢欢的尾巴,一边保持着一个微妙的距离,让鱼欢欢觉得自己有希望咬住,却又永远咬不到。
眼看着这小妖怪要暴起,白珩装似无奈的放下了笔,“你怎能如此顽劣呢?”
鱼欢欢:“???”她还说这人恃宠生娇呢。
“不要闹了。”
鱼欢欢:这就是欺负鱼,是吧,是吧。
白珩这倒打一耙的行为,属实把鱼欢欢给惊的没了动作。
一阵天旋地转后,鱼欢欢感觉自己似乎正在被移动。
鱼欢欢:她感觉自己是条死鱼了。
白珩若有所思的盯着手中茶壶,像是明白了什么,又没明白的样子。
丝毫不知自己晃晕了某只小妖怪,白珩姿态优雅的拎起仙云壶,慢悠悠的踱步而出。
白珩:总觉得这条小鱼哪里不对。
不是她不对劲,是你拎起来的方式不对,好吗。
————
鱼欢欢:如果她说,一条鱼晕水了,会有人信吗。
在今天之前,她也是不信的,直到她作为当事人出场,才体会到什么叫“深受其害”。
“白珩仙君,呕,你能否考虑下,呕,你手里的生命,呕……”她不想成为史上第一个晕死的鱼,这也太丢鱼的脸了。
“给她一条生路。”
听着里面的小妖怪的“求饶”,白珩耳根有些发烫,他也是第一回养,哪里知道鱼还会晕。
白珩默默的换了只手,一股淡蓝色的仙力包裹住了茶壶。嗯,他只是不想再听到耳边那吵闹的声音,仅此而已。
“师父,师父,那,那……”小道童手舞足蹈,语无伦次的指着门口。
牧云筝看着自己不成器的弟子,不奈的抬起头,脱口而出,“快,收拾东西。”
这煞神怎么来了,牧云筝开始反思,自己这段时间也没做甚遭雷劈的事啊,怎么就轮到他这儿了呢。
!!!
这祖宗不会是来知道,他刚做好了碧云丹,准备来洗劫一空的吧。
都不用牧云筝言语,身旁的小童已经自发的开始收拾东西,一股脑的往自己储物袋里扔。
那模样活脱脱的像是要去逃难,但丹药那么多,一息之间也收拾不完。
于是,鱼欢欢一边吐着泡泡,一边目瞪口呆的看着一颗淡蓝色的药丸骨碌碌的,滚到了白珩跨进门槛的脚旁。
众小童:哦吼,要完。
牧云筝来不及收拾自家不争气的童子,深吸了口气,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拍了拍衣袖,“怎么今日有空来看我了,快,坐。”
白珩轻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