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渊的反应倒是让傅瑶想到了点什么，不由侧首看了过去。
这个人比她大也不了几岁，若是按照前世的年纪来岁，她们基本上是二十三岁的样子。
怎么这个人有时候给她的感觉更像个小老头似的。
“湛渊，我记得你是少年成名的吧，那你几岁上的战场啊？”
人的性格多办跟他的成长经历有关，傅瑶觉的从这里了解起来应该最直观。
湛渊闲聊般的回道：“十二岁吧。”
十二岁那年他是亲自参战了的，在那之前他虽有随军但却未曾亲自参战。
闻言，傅瑶语气中多了几分的感叹。
“也就是跟现在的小初一样的年纪。”
古代多半早熟，好像确实跟现代的人没有什么可比性的。
傅瑶认不出侧首多看了湛渊几眼。
很多时候，他多少也是希望有人能帮他分担下的吧。
想到这里，傅瑶不禁往他的方向挪了挪：“我一直都没有问你，除了看书之外，你还有没有别的爱好啊。”
这样的话，说不定他们两个还可以玩到一起去。
不知道怎么突然想到问自己这个，湛渊脱口而出道：“钓鱼。”
“钓鱼啊，怎么爱好都这么像小老头似的。”傅瑶忍不住轻声抱怨。
声音虽然不大，但湛渊还是听见了，不禁反问道：“那你呢？”
傅瑶：“我没有什么特别爱好，开不开心主要取决与跟谁一起，要是跟你在一起，干什么我都是开心的。”
要说最甜的话，傅瑶从来都是擅长的。
湛渊好笑看她，眼睛中却是藏不住的柔色，“没有一句实话。”
“真的。”傅瑶焦急道：“我什么时候说过瞎话了。”
此话一出，湛渊意味不明的撑着脑袋认真的看向了她，
那眼神，盯的傅瑶莫明多了几分的心虚，“呃......我们下次去钓鱼吧。”
在对自己不利的话题上，迅速的转移话题是她善用伎俩。
闻言，湛渊这才意识到傅瑶兜兜转装是在干嘛了。
他笑着回了个好字。
南山寺并不算大，但是香火却算兴旺，香客络绎不绝。
他们的马车停在的寺庙的侧面处。
莫影上前敲门的时候，一个小沙弥早就恭候多时了。
“几位施主里面请，笙施主已经等候多时了。”
见状，傅瑶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
什么情况，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寺庙是笙隐家的了。
穿过几重小门，在一颗巨大的银杏树前，便看到正在跟一少年下棋的笙隐两人。
“小初！”傅瑶开心的唤道。
少年闻声回头，瞬间扔下了手中的棋子，向傅瑶飞奔而去。
“瑶姐姐～ ”
傅瑶的被他抱的一个趔趄，双手高兴地摸着他的小脑袋。
“长高了，再过几年都该比姐姐高了。”
梁正初极会撒娇，抱着傅瑶是委屈道：“姐姐，我可想你了，有好几次我都哭了。”
傅瑶还没来得及说话，梁正初的后脖领一紧，被人拎到了一边。
“男女有别。”湛渊面无表情道。
梁正初这才看向了一边的湛渊，颇有几分上下打量的味道。
“你就是瑶姐姐的夫婿？”
湛渊懒懒的瞥了他眼，却没有回答他的意思。
小屁孩！
梁正初见状，眼底的桀骜一闪而过，转即站在到了傅瑶的身边，揽着她的胳膊很是亲热。
“姐姐，以后你再也不能丢下小初了，小初要一直跟着你。”
傅瑶拍了拍他的手，“笙隐要出去游历，你不想跟着一起去？”
梁正初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才不呢，笙隐对我不好，我要跟这姐姐。”
笙隐乐了：“你个没良心的，这么多年是谁管着你吃，管着你喝的。”
要说笙隐会对梁正初不好，傅瑶多少有几分的怀疑。
“小初，伤人的话不能说。”
梁正初向傅瑶的身后躲了躲，调皮的吐了下舌头。
傅瑶扫了眼棋局，在笙隐的对面坐下了，“干嘛约在这，有事？”
笙隐看了眼她身边的几人，意味不明的扯了扯嘴角：“有时间再说吧，先把这小子的问题解决了。”
显然他觉得此时人多，所以转移了话题。
听懂了他话中的深意，傅瑶想了想，顺着他的话道：“小初今年也不小了，是得找个正儿八经的师傅了。”
他们两个，一个怕麻烦，一个自我认识清晰，都不是这块料。
梁正初：“瑶姐姐，我不想要师傅，我想要跟着你。”
聊到这个问题，傅要认真的看着他道。
“跟着姐姐也是要有师傅的，男孩子还是要学点正经本领才行。”
说完，傅瑶满含期待的望向了一边的湛渊。
那样子就是在等湛渊的态度一般，笙隐见状，秒懂了傅瑶的打算。
别说，她倒是真的心疼梁正初这小子，若能让湛渊给这小子当师傅，倒是这小子的福气。
湛渊以前还是考量的态度，现在则是直接拒绝了。
“我没有时间，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傅瑶不乐意的争取道：“别啊，你都还没试试就下死刑的吗？”
湛渊：“骄纵太过，举止不端，小聪明太多，难成大气。”
不到片刻的相处，湛渊给出了自己的结论，没有丝毫的回旋余地。
梁正初本就不喜欢湛渊，这下就更讨厌了。
虽然心中厌恶，但是面上却有几分委屈的拉着傅瑶的手臂，“姐姐～”
傅瑶没有想到湛渊的当着本人，嘴还能那么毒，低头安抚的看了眼梁正初，随机对对面的人道。
“你给我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说完，起身带着湛渊走到一边的屋檐下说话。
傅瑶：“你说哈也太毒了吧，他还是个孩子。”
湛渊提醒道：“我十二岁的时候，已经上阵杀敌了。”
“我就是知道他跟你比不了，所以才想要你亲自教导他啊。”
湛渊这次拒绝的十分直接：“这小子我看不上，不可能收他为徒。”
“为什么？你都还没试试。”
湛渊：“不为什么，就是不想收，传出去丢人。”
傅瑶：“......”
鲜少见湛渊如此明显的表达对一个人不喜，傅瑶到倒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再看看不远处的梁正初，傅瑶努力的转动着自己的小脑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