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瑶被关进了牢里。
被自己亲爹,而且夫君袖手旁观。
牢房被莫影几人改装后,干净整洁的更像是个单独的私人包间。
从床到被褥,再到桌子茶具,甚至连傅瑶喜欢吃的甜心都已经俱全的。
傅瑶坐在床沿上晃荡着腿,打量着四周还算满意的环境。
“好啊,这就是我的枕边人啊。”
把自己妻子关进大牢的王爷,上哪找啊。
怪不得老人都说,长的好看的东西都有毒,这话简直就是真理啊。
对面牢房的谢行云,正喝着莫影给他备的酒。
“湛渊估计也是想治治你的毛病。”
“毛病?”傅瑶皱眉看了过去,“你才有毛病,你全家都有毛病。”
谢行云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压根就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湛渊也算是豁出去了啊。”
明知道这个丫头记仇,还敢找事,不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傅瑶在身后的床上躺下,手枕着脑袋,已经是满脸的期待。
“是啊,估计觉得生活缺少了刺激吧”
等她出去之后,要是不给他刺激到位了,都是她这个当王妃的失职。
像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一般,黎欣躺在床上呵呵的笑开了。
听到笑声的谢行云,不自觉的打了寒颤。
真正的腥风血雨看来才真正拉开序幕。
就这样,傅瑶在牢里待了两天。
到了第三天时,傅瑶实在是受不了了。
“要不越狱算了,这也太无聊了吧。”
谢行云能吃能睡的,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不怕你爹怀疑你了。”
说到这个,傅瑶又犹豫了。
也是,要是自逃跑的话,自己的马甲不就掉了吗?
以前她的小白兔形象,还有哪些仗着自己是小白兔干的事,不就都暴露了吗。
傅瑶瞬间耷拉着脑袋趴在桌上,很是无聊了。
“怪不得犯了错的人都要来坐牢了,说不定就无聊死了呢。”
都省的拷打了。
谢行云:“还有几天就出去了,你再忍忍吧。”
傅瑶猛然从坐了起来,“不对啊,湛渊怎么一直没有来看我?”
按理说,就算想要治她的毛病,但那货肯定是会来看自己的啊。
难道是外面出了什么事情?
这种念头刚刚从脑袋中冒出来,傅瑶就愈发觉得事情蹊跷。
“谢行云,你帮我想想。”
谢行云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隔着围栏向她的方向看了过来。
傅瑶:“那天晚上,我们出去的时候,后面有人跟着在吗?”
“有啊。”谢行云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
傅瑶蹙眉:“那你怎么没有跟我说?”
谢行云:“你以为你能从湛渊的身边离开,他能毫无所觉,那这么多年他估计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傅瑶:“......”
完了,上当了。
傅瑶突然对外面的狱卒叫道:“来人,来人,我要见宸王。”
狱卒都知道傅瑶的身份,没人敢不仔细伺候着。
“王妃,有什么吩咐的?”
傅瑶抓着围栏道:“麻烦你帮我通报一下,我要见宸王。”
对方一听这话,连忙捂着口鼻向后倒退了数步,像是回避着什么毒蝎猛兽一般。
见状,傅瑶不解看他:“你这是干嘛?”
狱卒:“上次王爷临走前,曾经吩咐过,若您要见他,警备加强,所有人皆不能离您太近。”
闻言,傅瑶先是一愣,明白过来时,心中的猜想也得到了论证。
好家伙,早就算好了的。
也就是说,他料到她想明白时必然要见他,也知道她又越狱的可能,所有都安排好了。
看着狱卒那个诚惶诚恐的样子,傅瑶无奈的瘪了瘪嘴,挥手让他退下了。
不就是让她在这待着吗,待着就待着,谁怕谁。
不要搞得每次她多想救他似的。
要死要活都是自己求的,随他的便好了。
虽然心里这样写想着,但连池傅瑶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脸上的担忧神色。
谢行云似乎猜到了她在想些什么,嘴角倒是多了几分的笑意。
“这就对了,我们就等两天,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好了。”
要不然,光是他们两个自己内讧都能耽误半天功夫的了。
傅瑶点了点头:“好,不就是七天吗,还有四天。”
她倒是想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第四天,傅瑶虽然无聊,还算正常。
第五天,傅瑶还是很无聊,看上去已经有点神神叨叨的了。
第六天,傅瑶已经顾不上无聊,她隔壁的谢行云被她烦的想越狱了。
第七天,出狱的日子。
傅守义一早就来接自己的女儿出狱。
傅瑶刚出牢门,最关心的却是湛渊的情况。
“爹,王爷没出什么事吧。”
傅守义听到这里,神色微默,“你还是回去自己看看吧。”
听出了他言语中的回避,傅瑶心中一愣,有种不祥的预感扑面而来。
她简单的给傅守义行了个礼,转身便登上了马车,向王府的方向而去。
宸王府跟以往一样,并无二致、。
管家一见她回来了,连忙迎了上去,“王妃,你可回来了。”
“王爷呢?”傅瑶急冲冲的向内走着。
管家不敢隐瞒,如实回道:“王爷已经昏迷四日了。”
昏迷四日了。
难道是毒发?
傅瑶心中觉的不可能,脚上的速度不由快了几分。
七天后再见,傅瑶来不及生气,替代的却是无限的担心。
湛渊安静地躺在床上,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傅瑶搭过脉后,神色大变,猛然看向了一边的莫影。
“怎会这样,到底出了何事?”
莫影神色忧郁:“王爷毒发之后,便是如此了。”
“不可能,若只是毒发,为何内息不是乱,而是接近于无了。”
莫影摇了摇头:“属下不知。”
傅瑶一下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走到了莫影的面前。
“这种时候你还不说实话吗,你这是在要他的命。”
莫影闻言,咚的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
“王妃,此时属下真的不知,王爷知道我瞒不住您,所以毒发之时并未让我在旁伺候。”
傅瑶闻言一默,看着床上的湛渊,心中复杂。
她是不是做错了。
若是能让他多信任几分,事情是不是就不会演变成这样。
傅瑶颓然的跌回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