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阿狸冷笑一声,“谁让你,夺了人家梦中情人的魂儿呢?还把人家的情人,害的那么惨,这叫什么来着……”
“那个,那个,夺夫之仇不共戴天,别说你还安安稳稳的睡了两百年,也许人家这两百年之间,一直都是寝食难安呢,你说,不算计你算计谁?”
狐魄儿突然就暴躁的踹了他一脚,“我跟沧旬那个魔王没有关系,他惨不惨的,那是他技不如人,他一魔王,害了多少人性命,被我师父压在了罗酆山下,还冤屈了不成?”
“听听,听听……”阿狸啧啧地摇头鄙夷道:“没良心没到你这个份上,也真是无敌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狐魄儿又瞪了他一眼,恨恨的道:“那个鬼婆娘就是没事找事,你说她是不是有病?烦死了,怎么就不能从我身边滚的远一点,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哎你说她是不是红颜祸水?”
“这……”阿狸意味深长的又看了她一眼,便笑的别有深意的道:“那得看和谁比?和你比嘛,那就不太好说了,也不知道哪个更祸一点儿。”
狐魄儿咬着牙啧了一声,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伪装的深沉,如今,都他娘的见鬼去了。
她又踹了阿狸好几脚,才滚回自己的山洞,咔嚓一声,落下了铁栅栏,便兀自的吹着冷风,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了。
阴魂不散的红罗,让她十分火大。
而她也终于按耐不住自己的火爆脾气,冲着洞外就大喊了一声:“麻蛋的,死鬼!你给老娘等着,早晚有一天我揍的你魂飞魄散——”她愤恨的咬着牙,低声骂道:“混蛋!”
这声音的破坏力,真是极强,葫芦里,已有了些地洞山摇的架势,各个山洞,都出现了大小不一的损坏。
但,即便是石头块,砸到了那些个鬼怪的脑袋上,一个个的,都到了那种稳如泰山,岿然不动的境界。
洞中的妖精,都心知肚明的明白,新进来的这位祖宗,脾气大,火气大,能耐大,刚一进来,就大动干戈的灭了一只妖,如今,在眨眼的功夫,又暴躁如雷的揍了一只猫……刚刚又把整个葫芦,吼的地洞山摇的……
即便还有一些不太服气的,现在,一个个的,也都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默默:惹不起躲得起,不给自己找事儿,不给自己惹事儿,那就什么都不是事儿,区区几块石头而已,只要砸不死自己,几个包又算的了什么,只要不被她盯上,即便是洞塌了,那又算的了什么呢……
白无泱盯着这躁动不安的葫芦,轻轻的唤了一声魄儿,只见紫金葫芦也如释重负般的,非常麻利的,就把她丢了出去,且还麻利的自己盖好了盖子,躲到了白无泱的身后,不想再与她有任何交集。
白无泱蹇了蹇眉,有些无奈,“你又做了什么?”
刚刚走在集市上的时候,本是想着给她买些鸡腿的,找个客栈,再把她放出来,耐心的教导一翻,可这一路走来,他发现了,葫芦极大的不安情绪,遂才慌张的付了钱拿着鸡腿,着急的随便找了一家客栈,将这祖宗请了出来。
狐魄儿从地上爬起,看了看桌子上摆放着还没拆封的鸡腿,咽了下口水,眼冒金光的说:“我可以吃吗?”
白无泱眼睛瞬间瞪大,不知是从哪儿学来的不太礼貌的话语,也是十分火大的道:“吃吧祖宗!吃完你再跟我好好解释解释,你在葫芦里,都干了些什么?”
狐魄儿秒变乖顺,咬了咬嘴角,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也不去吃那鸡腿了,吸了吸鼻子,眸子里的小星星,瞬间又黯然失色,声音还凄凄凉凉的,可怜至极,“你终是不信任我的,没什么好解释的,莫不如一刀剐了我吧,省的今后麻烦。”
这突如其来的小情绪……
白无泱愣了两秒,刚刚硬起来的心,又忽的软下去了一大半,反倒是自己解释上了,“我不是不信任你,你想多了,只是……算了,你吃吧,我再去开一间房。”
白无泱转身离去,房门一带,便倚靠在了旁边的墙上,他闭上了眼,心里有些烦躁。
以前,在师兄的带领下,不论是收妖斩妖,若非要带些感情的讲,从来都是只有同情和怜悯四字,但这四字,也仅限于字面的意思,不会给他的判断,带来任何困扰。
长这么大,他从不知心软为何物,自从遇见了她,终是让他彻头彻尾的体验了一把,竟还有心软这个东西的存在。
当然,他感受到的,也不是仅仅只有心软这个东西,还有无时无刻,都抑制不住的心慌意乱,这种想离又离不开她的感觉,以一种,势不可挡的趋势骤增。
狐魄儿打开房门,对上他那张不知所措的眼睛时,轻轻一笑,搭上他的手,就把他给拽了进来,她清澈的明眸里,含着隐隐的笑意,还对他有礼有节的说:“师父,何须再开什么房间,将我收到葫芦里就好。”
葫芦闻言,颤了两颤,一副我也不愿收留你的架势,有多远,麻烦你就滚多远的样子。
白无泱和狐魄儿的目光,都盯在了那个葫芦上,狐魄儿的眼睫,又轻微的颤了两颤,随后,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