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温明真眯着眼睛看向龚文林,弯曲食指在桌面上敲了敲,“看什么呢这么激动?”
龚文林眼神乱晃,“没,没看什么。”
温明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龚文林见自己糊弄不过去,想起艺术班的那群人为了好玩开的赌局,立马毫不犹豫的把他们供了出去,“就是我们私底下打了个赌,赌这次月考是你赢还是灭绝赢。”
温明真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哦?那你压得谁赢?”
下午第一场考数学,开考之前,温明真撺掇着龚文林压了十圈在自己身上。
都是学生们之间小打小闹,不赌钱,赌操场跑圈。
龚文林为了表现精神上支持自家真哥,本来压了三圈上去。十九中操场不小,一圈一千米,三圈下来已经够呛,结果温明真大手一挥,直接翻了几番。
龚文林面带菜色,仿佛已经预见到自己在操场上跑到吐血的模样,他扒着温明真的桌子,有气无力的恳求道:“真哥,求你了,就算不会写,也一定要坚持到最后一分钟。”
温明真以前不是缺考就是提前交卷,要是这次还提前交卷,恐怕他能当场心肌梗塞。
按照上次月考成绩排座位,温明真毫不意外的在最后一个考场。
为了避免麻烦,温明真特地压着开考的点进考场,进去的时候老师正在分发试卷,见到她也没什么表情,只是招招手让她在位置上坐下。
温明真扫了眼试卷,高二才刚开始,出题范围基本再高一和高二前两章之内,为了让自己不要做出拿大学知识解高中题,或者两步推导正确答案的事情,她还特地翻了翻以前的课本确定知识范围。
转了转手里的碳素笔,温明真叹了口气,开始做题。
两个小时后,龚文林半死不活的趴在栏杆上等下场考语文,一手拿着手机刷论坛。
旁边的人在讨论最后一题选B还是选C,龚文林点进还在飘红的帖子,熟练地拉到最后,正想说自己选的是A,结果就看到一条最新留言跳了出来。
——“石锤了!我们赌温明真能不能考满分,学神压了温明真,三十圈!”
*
周日,学生放假,一众老师被关在机房紧锣密鼓的批改试卷。
最先考的是数学,卷子头天下午已经改了一部分,只剩个收尾。
本来只是一场小月考,大家都没放在心上,结果因为那个与众不同的赌约,连西区的老师都发消息来问成绩,搞得比联考都要紧张。
十九中财大气粗,不管大考小考一律使用答题卡,本来他们打算把温明真的卷子单独拎出来批改,结果收卷的时候忘了这一茬,直接和其它考场的卷子混在了一起。
文科班虽然少,但加起来也有四五百人,大家都为了监考和改卷忙的焦头烂额,懒得再把卷子找出来,只好把好奇心拖到第二天。
系统正在合分,一群老师守在机房等成绩,有人朝一个年轻的女老师招呼了一声,“王老师,听说你在最后一个考场,感觉怎么样?”
王萍露出一个苦笑,她是理科班的老师,考数学的时候被分到文科最后一个考场,以至于考完后不少人都问她感觉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监考这种事情实际上十分无聊,闲的没事能把学生头发有几根都数的明明白白。
她摇了摇头,含糊道:“就那样吧,没细看。”
得不到消息的老师转过头去,继续和其他人闲聊。
王萍坐在椅子上,双手拧成一朵麻花。
事实上她不仅细看了,还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最后一个考场的学生向来闹人,他们不怕监考老师,各种小纸条从开考传到结束。监考老师也都不大管,毕竟水平都差不多,小纸条传出花来也不见得有几个正确答案。
然而坐在最后的温明真是个例外,她压着考试的点进来,只拿了两支笔一个橡皮,发了试卷后就开始做题,从头到尾默不作声,和整个考场的鸡飞狗跳格格不入,以至于让她看上去像个误入狼窝的好学生。
不过也只是看上去,因为她只写了十来分钟卷子,写完后把试卷和答题卡往角落一推,趴在桌子上就开始睡觉,直到最后收卷。
和她相比,周围那些传小纸条的都有了几分上进心。
打赌的时候王萍也在办公室,从头到尾的围观群众。她本来以为温明真把赌约下的那么大,考试的时候一定紧张的抓耳挠腮,怎么都不可能是现在这种情况。
索性闲得无聊,她从讲台下来,便慢悠悠的走到最后一排,弯腰在答题卡看了几眼。
月考是他们自己出的卷子,文理科之前区别不大,王萍看着那张写满的答题卡,越看越心惊。
如果她记得没错,温明真的答案,分明是全对。
想到考试结束后张琳在办公室得意无比的表情,王萍压下心底的情绪,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其他老师一起等成绩。
系统合分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