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被风卡了一下,她的脑袋也懵了,被甩抹布似的转了个身,只看清了胸前的蓝色衣料,下一秒就又被转了个身,右手被狠狠地窝了起来,胳膊被压在背后,整个人以一种极为扭曲的姿势被对方压在了桥栏杆上。
阮镯凡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痛感让她说不出话来。
那一刻,她所有的委屈和悲伤像是开了闸口一样,毫无理由地爆发着倾泻了出来。左脸枕在冰凉的栏板上,她咧嘴呜咽出声,渐渐声音越来越大,像是终于可以无所顾忌似的,嘶吼痛哭起来。
身后压制住她的人终于开口,语气里夹杂着不耐烦:“闭嘴!”
浑厚硬朗的男声不带一丝怜香惜玉的感情,更是让她憋屈至极,哭声反而更大了。
旁边的那些小年轻被这阵仗吓住了,好半天才颤颤巍巍地说:“警察叔叔,那个……她好像是,游客……”
男人微微蹙眉,低头看了眼还在嚎的女人。
刚刚回家的时候碰上梅婶被偷了钱包,急得她直跺脚,说小偷是个女孩,他追上来的时候看见这个女人手里拿着钱包在跑,二话没说先把人扣下。
梅婶这时候也追了过来,看见这阵仗,眼睛扫过二人,一拍大腿:“哎哟阿勋哪!抓错了呀!”
李逵
郭宾实从办公室出来准备回家吃饭的时候,就看见了大厅里的三个人。
其中两个人他已然熟识,另一个……
他稍稍驻足,盯了一会儿坐在椅子上抽泣的姑娘,反应了过来,惊喜地喊了声:“凡凡?”
阮镯凡抬起头,看向叫她名字的男人,怔松一瞬,随即是认了出来,吸吸鼻子,呜咽一声:“郭伯伯。”
郭宾实走了过来,眼神扫过旁边站着的男人,男人出声解释了一番。
郭宾实责备地瞪他一眼:“你说你办的什么事儿!这么鲁莽,这可不像你!”
被训斥的男人低下头,诚恳认了错,转过身,朝阮镯凡说:“对不起,是我的疏忽,冒犯你了。”
阮镯凡现在不想跟这个粗鲁的男人说话,她到现在甚至都没正眼瞧过他。将头扭向一边,不再理他。
梅婶在旁边也是一脸歉意,语气又焦急地说:“都怨我,有个女孩偷了我的钱包。当时阿勋刚好路过,情况紧急,我没来得及说清楚,这不就误会了嘛。”
郭宾实安抚道:“没事没事。”
梅婶点头,又说:“那您也别太责怪阿勋。小姑娘,都怪婶子不好,你也别伤心了。”
郭宾实看了一眼阮镯凡,笑着指了指她:“梅姐,这是凡凡啊,不认识啦。”
男人低头瞥了一眼还在抽抽嗒嗒的阮镯凡。
梅婶惊讶地看了看阮镯凡的脸,她满脸泪痕,眼睛红通通的,刚才受了委屈还没消气,幸亏她今天是没有化妆,不然更加狼狈。
“真的是凡凡哟!”
阮镯凡现在没心情叙旧,简要的说了一下小偷的大致特征,就要离开。
郭宾实拦住她:“凡凡,中午来我家吃饭。”
阮镯凡说话还是断断续续地,又不想让人看笑话,极力压下抽泣声,摇摇头:“不了…郭伯伯,我今天…就…就不去了…等我收拾完…家里,再去看您……”
郭宾实又瞪了眼男人,扭过来看她时换上笑脸:“好好好,你先回去啊。”
送走了阮镯凡和梅婶,郭宾实冷下脸,转过身:“季正勋,你怎么回事儿?!”
被叫做季正勋的男人,抬手揉了揉脑袋,叹口气:“怪我。”
“那可不就怪你吗!”
“……”
郭宾实思索了片刻,说:“凡凡从小就胆子小,你这么不知轻重肯定吓着她了。改天见了,去给我赔礼道歉!”
季正勋老实地点头:“哎,是。”
——
阮镯凡来到自家房子前。
前几年洪慧云把娘家的房子翻修了一下,每年春节都会回来大扫除。她们母女三人,人手一把娘家钥匙。
打开红木门,四方宅院映入眼帘。
昨天刚下了场雨,天井正中间的水缸盛了满满雨水。
“藏风聚气,得水为上”。这是古时候便传下来的理念。
这院子说大也不大,但是她一个人住,难免空旷了些。不过自己一个人住惯了,想了想也没什么。
将行李放好,戴上围裙,就开始大扫除了。
先把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