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与其问我天赋是否重要,不如出山历练历练,为兄陪你。”
柳文宜心中感动,握住了自家兄长的手。
“毕竟以你这性子下山,指不定要闯出什么祸来,为兄还是看着点好。”
柳文宜笑容欲裂,错手掰了自家兄长的小指。
“你说什么呢,我是小孩吗,还要你看着我?”
“就你这一点就炸的性子不需要看着。”
“不需要,我已经百岁了。”
“可心境仍是三岁。”
“你再说一遍!”
“仍是三岁。”
“啊,柳文玦我跟你拼了!”
…………
由于两人争斗从不用术法,于是他们匆匆整理衣冠便顶着狼狈去了雪桓跟前,说了出山的事。
两人衣衫微乱,鬓发散开,妹的额角有块青的,兄的颈上三条细痕,似乎还冒着血丝。雪桓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们下手真是愈发得狠了,竟都弄到面上。以前还是会顾及着点,现在是想着出山后无人认得你们?”
两人不自然的撇了撇头。
“师尊,我和小妹打算早些出发,特来请师尊批准。”
柳文玦上前一步,面色沉静,抬眼看向师尊,端的是波澜不惊。随后,雪桓便与他谈论起了出山的事。
话题一笔带过,柳文宜在心里默默对柳文玦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兄长。
事情定下很快,就待明日出山。两人回祈奉院收拾行李,这是二人自小而居的院子。
“啊——”
一声惊叫传来,是柳文宜的声音。柳文玦慌忙跑向院内,没想到竟是这副场面,他忍俊不禁。
只见院里有个大坑,而柳文宜则灰头土脸的呆在坑底。她跌坐在地上,一身白衣灰扑扑的,散发垂地,脸上红彤彤,似饮了晚霞化酒,薄霞上面。
柳文玦心如鼓噪,只笑是妹妹难得一见的倒霉。
“你往年总窝在殿内修行,不曾想今日是头次招了师尊的陷阱。”柳文玦蹲下,破了法阵,手伸向妹妹。
柳文玦生的好看,面弱冠玉,目如朗星,平日里笑的内敛克制,不似现下的开怀大笑,令人如沐春风。
柳文宜脸更红了,伸手搭上,难得示弱。
“兄长,我脚扭了。”
“恩,为兄抱你回去。”
柳文玦抱上妹妹往回走,看着将头埋在他怀里的柳文宜,心里一阵满足。
“回去要给你洗头吗?”
“要。”
“为兄不在就出事,是不是需要为兄管?”
“我警告你不要得寸进尺嗷。”
“嗤。”
“柳文玦!”
“好了好了,为兄给你洗头。”
…………
诡异小镇
“兄长,兄长,起了吗?”柳文宜敲了敲门,想起昨夜的事是真有些无奈了。
师尊说什么首次出门,必要引吭高歌送他们出行。大半夜不干正事,跑来与他们对酌。兄长明明就是一杯倒的酒量,三杯下肚就已经昏昏沉沉,而剩下的却都是她喝掉的!
柳文宜看着紧闭的房门,默默地磨了磨牙。
“兄长,我进了。”柳文宜等了一会毫无反应,便推门进去了。
打开门便是迎面的酒气,酒酿的芬芳随着鼻息钻进了心眼儿。门脚磕着了酒壶,壶身带出了一连串清脆的声响。柳文宜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酒,似乎比昨夜的还香啊!
“兄长?”地上到处是半干未干的酒液,踏在上面有些粘稠,“兄长,你起了吗?一个时辰后要出山了。”
柳文宜探入轻纱挂帘,揭了床账,只见是精瘦的上身袒露,上面挂着一层晶亮。
“啊——”柳文宜迅速捂住嘴,生怕声音引来了还在酣睡的师尊。她眉间打了个结,神色郁闷,有些嫌弃地提拎起了兄长床头的两个酒壶,上书仨大字——女儿红。
她扶了扶额,叹气。要是师尊知道他埋给她道侣的女儿红被兄长喝了,估计兄长离死也不远了。
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呃呢。”
脑袋有些昏沉,脖颈似若无骨,架不住脑袋。柳文玦甩了甩头,稍微清醒了一点。
“这是哪儿?”
有些泛黄的床帐悬在顶上,边角淡蓝,依稀可见它原来的本色。他支起身子,四周是简陋的木制家具,空间窄小。
柳文玦揉着头回想昨日,越想脸色越差,最后竟是一片惨败的灰白。他昨夜先师尊和妹妹回了屋,好像发酒疯把整座峰的酒都搬到屋里囤了起来,直到被妹妹的女儿红给灌昏了过去!
柳文玦无力得倒回了床上,墨色的中衣倒成了浓墨,入木三分的在他身上写下了绝望二字。
吱嘎。
老旧的门被推入,飘来一阵淡香。
“呦,睡了三天舍得醒了。”
柳文宜端着粥坐到床边。
“真是的,兄长酒量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