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他真的没为难你?没动刑吧?”
“真没有。”她的眸光闪烁了一些,他可能是知道动刑没用,所以才没动她。
荀薏见她担忧不减,抱着她,窝进她的怀里开玩笑安慰着,“好了,我真的没事。幸亏我肚藏万卷书,将计就计,偷偷存了七八个月的灵石,利用法器设了成功率高点的传送阵。以血为媒的传送阵,不见血不发动,渡劫初期的修士也发现不了。”
柳文宜抱着她,气得她用力摇晃荀薏,嘴里不饶人。
“不省心的姑娘,你那是在赌。你知道那谁谁谁的修为有多高啊!”说完,她又按着她的肩推开了些,看着她问,“可按现在他关注你的程度来看,他不会让你见血吧?”
荀薏顿了顿,重新抱住她埋住脸。
“……我逃出来的那天,是我和他的洞房花烛夜。”
这话说的隐晦,柳文宜眼皮微颤,想起了初见那天荀薏身上的狼狈。她的双臂慢慢收紧,想让她感受到她的存在。她的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她的整个人都在她的怀里。
荀薏恍惚着攥紧她的衣袖,好像蛋清裹着蛋黄,是她的外壳,是她最后的遮羞布。
“谢谢。”“没事,以后都来找我吧!”“嗯。”
两人相视一笑。荀薏忍不住想,为什么会有柳文宜这么好的人?还好,她遇见她了。
“对了阿薏,你在这呆了多久?有打听到什么吗?”
“我呆了一年左右,这里的人嘴严,打听不到什么。所以我只能说说我的观测。”
“嗯,请讲。”
“这里的人会和多名修士交往,言行亲昵,像书里记载的合欢宗。但合欢宗的对象不是固定的,他们的对象却都是正道修士。一般过两个月左右,这些修士会皮包骨般血肉尽失,修为下降。这个时候,他们也会消失不见。”
荀薏再想。
“他们还会定期服一种丹药,暗红色黄豆大小。药有梅香,三步开外便能闻到,里面混着很淡的血气。”
进入囦泽境
注:彘=猪
“这药有什么效用吗?”
“我不知道,他们服药后会离开个三四天再回来。”荀薏有些犹豫地抿一口茶水,“由于我还在练气期,师傅常常会带山下的美食上来。偶尔过年,我也会随师傅下山游玩。那时我第一次下山,因为好奇问了很多人一年的经历,其中也问了屠夫。”
“怎么了?”
“在这里,修士若彘,时间一到便宰杀了,随后便是换物的报酬。而他们服用丹药的时间,恰恰是修士消失的第二天。”她停顿了一下,“至少我观察的五个人都是如此。”
“假设如此,那丹药便是他们的报酬。”柳文宜摸了摸下巴,“梅卿阁是修什么的?”
“修丹,也精通阵法。”
“那他们的丹药是分发的,还是自炼的?如果是分发,那必定有药方记载。如果是自炼的,或许刚进来的新人会有留存。”
“他们只招收十岁以下的幼童,怕不会给他们药方。”
在两人一筹莫展之际,柳文宜的心脉忽的灼热起来。她下意识握住了左手,居然安心了些。
“出发前兄长与我说,他们会跟着我到这。等他们来找我们吧,这事就交给他们,我们演我们的戏。”
“他们?还有谁?”
“啊呀,我都忘了说。他们人里有天泽门的两位师兄弟,还有你哥哥荀桉。”
…………
柳文玦一行人比柳文宜早两天到囦泽境,此时在境外的客栈落脚。
玉珏然虽然被贬到了罗浮梦,但她不是说她的“灵魂”被结界认可吗?既然她故意告诉他们进囦泽境的方法,是获得梅卿阁人的重视,那么玉珏然必定会找上他们。
柳文玦暗自思索,现在是明暗两线,师尊及雁云池在暗处,他、冯易和荀桉假扮的柳文宜在明处。可已经过了两天,玉珏然为什么还没有找上他们?
“柳兄,我可以进吗?”冯易敲门道。
“请进。”
“柳兄,”他进屋关上门,“我们是不是该弄点动静?她找得着咱们吗?”
“别,”柳文玦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这毕竟是他们的老巢。要是弄出个什么动静,把他们给惊醒了,这就得不偿失了。”
“可这么左等右等的也不是办法啊!太被动了!”冯易抓耳挠腮,急得来回踱步。
“噔噔噔”!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请进后居然是假扮柳文宜的荀桉。
“嚯,少见这么急的‘柳师妹’。”冯易新奇地打量荀桉。
荀桉不回话,只急忙将手里的信纸往桌上铺开——柳氏兄妹,下午入境。
“……她到底要做什么?一路上牵着我们的鼻子走,是想靠我们把她的老巢端了吗?”冯易拿起纸,仔细端详,“就你们俩?”
“我们忽略了一个重要因素,事情的导火索是荀薏。而我们兄妹与荀薏是朋友,也见证了事件的开端。”柳文玦默默讲到,“我们一开始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