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寻找药方也轻松些。”柳文玦将香囊系回腰间。
“丹修自幼学习制药,一般学成前会有一个公用的炼丹房,学成后自己会离开师门,再起一个丹房。”荀桉低头思索,“正道的修士是‘彘’,要与之交往必定是学成的丹修。我们可以先找那些找刚起的丹房,防备性低,方便我们潜入。”
“这里招收幼童,这是一个切入点。”柳文玦指着纸上的一行字讲,“我们先熟悉熟悉这里的地形,再寻找幼童的住所。幼童未成熟,好打探一二”
两人说干就干,花了两日的功夫,不吃不喝快速将梅卿阁走了个遍,荀桉勉强记下。
荀桉停下最后一笔把地形画出,手不可控的发抖。此时他腹中饥饿,从储物袋里拿出辟谷丹服下。柳文玦将地图收下,见他险些将丹药抖飞,内心担忧他的身体。
“荀师弟,还可以吗?”
“可以。柳师兄,你先去打听幼童的住所,我边休息边等你。”
“好。”
大厅登记了新招的幼童,柳文玦首先去了这里。到了门口,他先是整理衣襟,再使用易颜丹换了副样貌,从腰上取下了香囊。
他眉头皱起,眼神难过,忧郁如有实质的渗透出他的躯干。他走进门,将香囊放上桌,隐忍地讲道:“你们知道阿然在哪吗?”
面前的人显然有些疑惑,“不知公子所说的阿然是谁?”
“她叫玉珏然。在下瞿孟泉,是一名丹修,与她相识于罗浮梦。”瞿孟泉是玉珏然那日的对象。既然她借瞿孟泉透露消息,那么瞿孟泉这个人,也就是为他准备的身份。
对方看见了桌上的香囊,边拿起边问:“那公子是怎么到这的?为什么到这来找?”他用手在香囊上方扇风,细嗅着那芬芳的莲香。没错,是玉掌印的香。
“两天前我与阿然到此地,她说要带我见见她的故土。今日进来此地,她人却不见了。”他的神情略微焦急,“我适才在附近失联,我见这有人才过来问问。”
柳文玦见他还想问话,行为开始有些激动。他按住他的肩膀晃动,嗓音颤抖,音量加大。
“你们倒是去找啊!去啊!”
旁边的人见他情绪激动,赶紧上前将两人分开。
玉掌印不是被勒令未得调令不予回阁吗?他被人与柳文玦分开,心里却掀起了轩然大波。一时间,他将所有人都派出寻找玉珏然。他匆匆去禀报上级,也顾不上一旁抱头崩溃的柳文玦,一时间屋内仅剩柳文玦一人。
柳文玦捡起掉在地上的香囊,迅速从怀里掏出炭笔、纸,将籍帐上的居所记下。
寻找药方②
注:开蒙=泛指开始教儿童识字学习。 孤露=孤单无所荫庇,指丧父,丧母,或父母双亡。
“她被盯着呐,还在结界外面。听你说的那小子,估计黏人得很,应该是被她坑进来甩包袱的。记得缓那小子几天,再换个人,把玉掌印替上。”
上级的话还在耳边回响,但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在回去后看到一个人的柳文玦才反应过来,他居然让柳文玦一个人呆在这!
他为他安排了住所,匆匆将他送走。他仔细翻找了一遍,没多东西也没少,他不由得松了口气。若是被人发现他擅离职守,少不了一顿责罚。而柳文玦的事,也就不了了之。
柳文玦悄悄带荀桉进屋,将摘录的纸张和地图平铺在桌上。
“招生分三批,隔四个月一批,居三处别院。分别是迢疏院、墨黔院和暄岐院,每个别院住十人。”他指着暄岐院对应地图,“梅卿阁每十年招生一回,此处住的是去年最后一批弟子,来了有半年。他们的年岁在七岁至十一岁之间,皆是孤露之人。而暄岐院距离我们不远,仅隔一座药园。”
“招生还分批次,间隙的四个月要做什么?十年,他们也都成人了。”荀桉看向地图上的暄岐院,“柳师兄,你可有翻阅其他簿子?”
“那人回来的太快,我只翻了籍帐以及一些分部财务。”柳文玦看地图,手已捏住了一角,“我先去看看,你化成瞿孟泉替我呆这。”
荀桉见他要走,快速从储物袋拿出一颗丹药递给他,“柳师兄,这是我师尊给的解毒丹,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多谢。记得假扮瞿孟泉时要苦情些,你不说话性子与他有些相似,少说话为妙。”
“好。”
柳文玦推门而出,潜匿在暗处阴影。从墙里边偷香,路沾染了里头的香味,是杜鹃花的清香。他穿过香道,进入了药园。直接穿过药园,相比绕园子走要快上许多。他躲在绿荫里,小心不在泥土上留下印记,悄无声息地潜入暄岐院。在一帮练气一层的小鬼面前,金丹期不要太强。
可能是早课,一帮孩子没待多久便出门了。柳文玦踏进屋内,没想到一堆孩童的住所,不是凌乱不堪,竟是整洁干净。别院有三间卧房,两间三张床,一间四张床。柳文玦搜过别院的客厅,又搜了一间三人间和四人间。
最后一间屋子,柳文玦终于发现了一些线索。他在一张床的枕头里发现一张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