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贴上去,伴着心跳入眠。
咚咚——咚咚——
凌晨时钟意被噩梦惊醒,她呆坐许久,直到鬓间温热汗珠冷却。
雨势渐小,寒气从未关紧的窗缝沁入骨髓,钟意伸手摸薛拾搁在薄被外的手臂,他睡不安稳,眉头微微皱起。
一片寂静,她起身关窗,自外望去,夜色阑珊,街边停着一辆普通黑色轿车。
钟意只淡淡瞥一眼,轻手将窗户闭紧。
去客厅倒水时沙发旁电话声响起,她怕薛拾被吵醒,快速接起。
那边却默不作声,电流声传来。
钟意用气声试探开口:“哪位?”
电话却挂断。
她转身饮下温水,看见桌边日历,圣诞即将来临。
终于记起许秉文。
应该给他回一通电话的,钟意有些懊恼地咬唇,记性太差。
他一定等急。
她按下数字按钮又停顿,不知他有没有换号码?
听天由命,她将从前熟记的号码按下。
另一边许秉文心有灵犀,一接通立刻讲出她从前小名。
“在哪里?”
成扬昨晚被货车撞成一摊烂肉,参加会议的一众人等不久就被请到警局喝茶,除了下落不明的钟意。
他神经紧绷,整个人好像悬在钢丝上行走,在万丈深渊边缘摇摇欲坠。
凌晨接到电话,想也不想就觉得是她,没理由,就是笃定。
他的直觉从未出错。
电话那头传来钟意冷静的声线,“我和薛拾在他家,没事,你不要担心。”
“我去接你。”
不是询问,他一刻都不敢再等,怕再生事端。
钟意听出他语气郑重,于是道出地址。
墙上钟表的时针指向六。
许秉文速度够快,一个钟不到就从城市另一边赶来。
此时薛拾刚醒,气色看上去好很多,还有力气拉着钟意嬉闹。
钟意推开他,下楼去买早餐,她从未来过这里,看什么都新奇,跃跃欲试要去“探险”。
同楼下老板打过招呼,走出商铺,她看见许秉文从车里出来。
天色尚早,路边并未有多少行人。许秉文一身黑衣,站在路边,看向她。
钟意朝许秉文奔去,倦鸟归林,一头扎进他怀里。
其实她还是怕,夜间做梦不再梦见火场,而是被人持刀砍杀,被人逼至死角,梦中小巷没有出口。
埋头许秉文胸口不过几秒,又抬头问他:“你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郑恩有没有找人搞你?”
许秉文心底爽翻,脱下大衣披在她身上,万种柔情不必细说,安抚好钟意后他不动声色地抬眼瞥一眼不知何时就停在门口的薛拾,他朝薛拾挑起一边眉,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挑衅。
薛拾不动声色,两秒后他抬手捂住腰腹上的伤口,那里又疼又痒又胀,快要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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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果偷尝
那年钟意十五岁还是十四岁,记不清。
正是热恋的年纪,擦枪走火是常事。
那日书房,许秉文教她功课,钟意色心乍起,起身凑过去吻他,可惜两人实战经验不足,接吻也状况百出。
钟意的动作,说是索吻,不如说成打架。她的下唇狠狠磕在许秉文牙齿上,疼得眼中蓄泪,她捂嘴倒打一耙:“都怪你。”
许秉文倒不怎么疼,他应对如流:“都怪我。”
他拉过钟意捂住嘴唇的右手,凑过去继续她半途而废的动作。
温热的触感传来,许秉文将钟意右手按在自己腰间,“还疼吗?”
“还疼。”
“舔舔就不疼了。”
他伸舌轻触钟意唇珠,含住她下唇再用舌头舔弄,钟意靠在书桌旁闭上眼,房间里只有呼吸声和唇舌相触时发出的黏腻水声。
分开时,她掐许秉文的腰,故意撒娇:“还疼。”
许秉文喘着气按住她下巴,示意她将嘴巴再张开一点,但他却没有立刻凑过去,而是先将钟意抱到书桌上。
她比他矮一点,刚才接吻时一直踮着脚,时间久了会累。
许秉文笑她:“真娇气。”
不等钟意反驳,骨节分明的手牢牢扣住她后脑,迫使靠近,许秉文探舌深入,而钟意完全处于被掌控的地位,只能微微张口,任由许秉文主导。偶尔喘不过气时,她扭头躲开,又被捏住脸转回去。
在口中作乱,勾住舌尖,又轻扫她上颚,她招架不住,呜咽出声。
透明液体顺着钟意嘴角流下,许秉文及时替她擦去。
不只嘴角流水,钟意感受到,下身也在慢慢分泌液体。
她上过卫生课,正常生理现象而已,但还是会害羞。
缠磨间钟意不甘示弱,抓住许秉文衬衣领口要他再靠近,因为坐在书桌上的缘故,她轻易就抬起小腿轻蹭他后腰。
许秉文被她蹭得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