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些疼痛的,九福晋忍过头一遭就会领略其中欢愉,当下女子以淑贤克制为美,其实不然,女子若过于刻板并不会得丈夫欢心。”
“您若是不知道该如何做,可以多看看奴婢给您的小册子,多多参详其中奥妙……”
完颜嬷嬷长着一张极为严肃的面容,可说出来的话……却与她的长相不大相符。
其实她没说,今日走这么一遭是太福晋吩咐下来的。
用太福晋的话来说,皇后与傅恒性子都是一板一眼的,若傅恒再娶个一板一眼的媳妇回来,这日子不知道有多苦闷!
初瑾微微一愣,轻声应是。
完颜嬷嬷只想着这位九福晋也不如想象中那般不懂规矩,也没叫鹤儿进来,她亲自服侍着初瑾用饭。
一举一动,举手投足之间皆带着世家女子该有的气度,就连完颜嬷嬷也在暗中称赞。
等着漱完口,初瑾这才喊了鹤儿进来伺候自己梳洗。
这等私密之事初瑾向来不喜有人伺候,等着浸入浴桶后这才喊了鹤儿进来,说是伺候,倒不如说陪自己说话更合适。
鹤儿虽年纪尚小,却也知道今日初瑾定是心中忐忑,一面将水浇到初瑾身上,一面柔声劝慰道:“……九福晋莫要害怕,奴婢从前就听人说过九爷的,况且太福晋仁善,对您上头八位福晋都是极好的。”
整个人浸在热水之中,初瑾也觉得舒服不少,任由旁人宛如提线木偶摆弄了一天,她只觉疲惫至极:“太福晋对我上头八位福晋好,那是因为这些人都是经她首肯这才能够嫁进来的,不像我……”
有些话不必说的那般详细。
说了,也是自取其辱。
鹤儿也不知该如何接话。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说的都是些闲话,最后鹤儿更是柔声道:“奴婢知道福晋您是个心善的,好人有好报,日久见人心,时间久了,不管是太福晋还是九爷都会知道您的好的。”
初瑾笑笑道:“这世上好心人不计其数,可最后又有几个人能够善始善终?我不求与九爷恩爱非常,只求相敬如宾就好了……”
主仆两人絮絮叨叨说着话,等着初瑾起身出来时只见傅恒坐在外间炕上看书,这人轻手轻脚的,也不知道回来多久。
只见他已换一身月色竹节纹常服,见初瑾清水出芙蓉般的模样似并不觉得十分惊艳,指了指案几对面道:“坐吧,正好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鹤儿极有眼力见的退了下去。
初瑾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其实她并不算十分在意这些东西的,相反和喜欢的人□□做的事情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但如今,她并不喜欢傅恒。
傅恒今日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隔着炕上矮矮的案几,初瑾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有些人饮醉酒后会癫狂,胡言乱语,酒品极差,但有些人喝多酒之后眼神清明,看起来与寻常人无异。
初瑾不知道傅恒是不是后者,但她知道傅恒一定是前者。
傅恒甚至比初瑾想象中还要清醒,斟酌片刻后才开口道:“方才你与丫鬟说的话,我也听到了些,其实我与你想的一样,你我本就是太后娘娘赐婚,算不得心甘情愿,更不必谈感情二字。”
“当初你在长春宫与我说的那番话,我也明白,你不愿嫁给皇上,所以才想到了我。”
“我自诩并非君子,但也非小人,你不愿意之事,我不会勉强于你……从今以后,你我相敬如宾即可,今晚我就睡炕上吧。”
初瑾:???
她张了张口,可见着傅恒已经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被褥,话到了嘴边却是咽了下去。
敢情这人早把被褥都准备好了,自己还有什么可说的?
她只觉得自己挺对不起方才完颜嬷嬷那一番“肺腑之言”的。
不过这样也正合初瑾之意,要她与自己只见过两面的人同床共枕,想想也是挺尴尬的。
初瑾很快在床上躺下,只听见隔壁净房传来水声,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
等着傅恒出来时一眼就瞧见她已睡得香甜,非礼勿视,他并非想要窥探不该看的东西,而是初瑾并未将帐幔放下来,一张干净的小脸被红艳艳的绸缎衬托的宛如上等白玉,这一刻,傅恒好像有些明白皇上为何会惦记这女子。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明明是一张清丽至极的脸,因眉毛处那颗小小的红痣,平添几分妩媚之色。
富察一族不论男女容貌皆极出色,却无一人像初瑾这般。
傅恒也是寻常男子,还是身边无人伺候的寻常男子,当下脑海中便涌现出一些不该有的心思来,可深吸一口气后,他还是一步步朝着炕上走去。
他个子高,在炕上睡得并不踏实,一晚上蜷缩着腿脚,苦不堪言。
相反,初瑾却睡得极好。
自她落选后,过的那叫什么日子?虽说后来关思柏曾想着将她嫁入高门,可世上哪里有高门能与皇家匹及?故而她的日子与从前比起来还是有很大的差距。
今夜也不知道是累狠了的缘故,还是床榻绵软的缘故,初瑾一夜无梦。
等着翌日一早她被人叫醒时还有些发懵,以为自己还在纳兰府,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过去。
她睡得正好,只听耳畔传来了完颜嬷嬷那严肃刻板的声音:“……九福晋该起了,今日你该给诸位长辈们奉茶见礼。”
初瑾一个激灵,连忙坐了起来。
谁知她径直对上了傅恒的那双眸子。
傅恒早已穿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