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一生平安喜乐。
郁瑶虽不是内向的人,但也属于话不多的类型,能用一个字说明白,绝对不会说两个字。
他就更不用说,半天憋不出一个屁。
刚在一起时,郁瑶无数次差点被他气死。
他有什么都兀自消化,喜不喜欢都不肯开口说一个态度。
有一次,她拽着他去吃海鲜,他虾不能吃螃蟹不能吃就连喝的芒果汁都过敏,就因为她喜欢,怕一口都不吃会惹她不开心,硬吃,当晚就过敏住进了医院。
典型的讨好型人格,对真正放在心底的人可以无条件无底线的迎合。
郁瑶不喜欢他这样。
所以她一步一步慢慢调.教他,从教着他学会拒绝别人开始。
后来每次要出去吃饭或者逛街,郁瑶都故意不发表意见,吃饭让他决定吃什么,出门让他帮着她一起搭配衣服,妆容上也时不时询问他的意见,一步步引导着他学会表达自己的喜怒和态度。
在别人面前,她是高冷范儿,在孟清翎面前,她简直就是话痨。
想着她就不自觉笑了出来,只是这笑里有几分苍凉,眼里也蒙上了雾意。
心底始终有根刺,想一次就疼一次。
看她一副下一秒就要落泪的模样,庄樾立马慌了,语气结巴着生硬安慰:“你、、你可别哭啊,不难听的,我乱讲的,你当我放屁。”
郁瑶抬眸看他:“没事,与你无关。”
刚想找着话题再说些什么,家里的保姆来了电话,他心下一沉,走到阳台边接电话。
果不其然,孩子醒了,正哭闹着要爸爸。
没办法,他只得先抱歉离开,屁股还没坐热呢,搞得好像真的就像字面意思上的来看看一样,放下东西就走。
好歹也是相亲相爱的好邻居,他还怪不好意思的。
郁瑶懒得看他在这自我表演不舍离别的剧情,她怕他下一秒给她演个嚎啕大哭,催促他赶紧回去,他才拿上衣服走了。
发现他单反落在桌上,郁瑶立马喊了他一声,结果这厮压根没听见,没办法给他发了条微信,庄樾让她帮他收起,发了个蟹蟹的沙雕表情。
一个小孩子手里举着只大大的螃蟹。
她笑了声,把手机放回桌上,小心替他收起昂贵的单反,低头又继续翻阅手里的书,那种熟悉的下坠感又来了,她温柔抚了抚肚皮,安抚里面的小家伙。
也没太当回事,这样的情况这两天经常有,小家伙依旧安安稳稳在她肚子里不肯出来。
结果这次来真的,郁瑶感觉到不对劲,立马按铃叫了医生过来。
开始有规律性的宫缩,镇痛感一次比一次强烈。
郁瑶咬牙低吟,忍不住时就死咬着下唇,浑身湿得像是在水里浸泡过一般,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还好没有太折腾她,疼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她就被推进了待产室,又过了约莫半个小时就可以生产了。
快进手术室时,医生才给庄樾打电话通知。
任何手术都具有一定风险性,需要家属提前签署同意书。
郁瑶本来说自己没有亲属,想自己给自己签,但医院规定不允许。
她在这边原本就没有任何朋友,加上庄樾一再热心坚持,家属联系人那栏郁瑶当时没办法填了庄樾的名字。
非亲非故,不到必要时候,能自己做的事,郁瑶就不想麻烦别人。
庄樾接了电话,立马拿起外套开车往医院赶,算了下时间,拨了个电话。
还好,电话是通的。
孟清翎是早上的飞机,他提前两个月就开始通宵处理工作上的事。
想预留出日子过来陪郁瑶。
他也需要一点忙碌来麻痹自己。
他知道郁瑶不想看见他,他只要能远远看她一眼就好,看她平平安安没有危险就好。
此时才刚下飞机就收到了庄樾的电话。
眉梢的疲倦还没消散转而就被紧张焦虑所取代。
都要进手术室了才打了这个电话,郁瑶那边急需签字等不得,庄樾原本准备来机场接他的计划泡了汤。
他立马打了个约车电话,付了三倍的价钱,让司机在安全范围内尽量速度快些。
庄樾先到了一步,孟清翎随后几分钟到的,进去时医生还在核实庄樾的身份,问他和病人的关系。
庄樾太着急说漏了嘴,就直接说是邻居,医生不敢让他签字,觉得他的身份负不起这个责任,问他能不能联系到郁瑶的亲属。
孟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