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这样人生大事上,掉一点链子。
也不会在婚姻大事上,娶一个会虐待他的女人。
“媳妇儿,你站在这里干嘛呢?”宋毓群问。
“我在想,二婶对我们这么好,我们怎么谢谢她。”林怀真说。
宋毓群点点头,“我知道!你跟我来。”
宋毓群带着林怀真到了宋刘氏住的西屋。
西屋陈设简单。
一张床,一个大柜子。
大柜子是实木的,宋毓群一个人,吃力的将柜子推走。
柜子下面,是一块木板。
宋毓群把木板掀开。
大概两个立方的空间里,堆的满满当当的,全是古董玉器。
从上面的泥渍和款式来看,还都是冥器,死人陪葬用的。
一对儿唐三彩的人俑,虽然只有十几厘米,但拿出去肯定价值连城!
那是唐代才墓才常见的陪葬品。
玉琀蝉价值不高,但数量多,一位墓主人嘴里衔一只,也能看出这得是掘了二三十个古墓得来的。
难怪!
宋毓群孤儿寡母的,居然能那么有钱。
眼前能见到的房子,拖拉机,电视冰箱,还不如一只唐三彩的手指头值钱。
“这些送给二婶行吗!”宋毓群说的真诚。
“不行,这些东西哪儿来的?”林怀真问。
献出宝贝被拒的宋毓群,神色恹恹,像是做了什么大坏事儿,他说:“我爹带回来的。”
感情她那位素未谋面的“公爹”,是位土夫子。
做的是盗墓的营生,盗卖冥器,且不说是无本买卖,更是一本万利。
“这些东西不能给别人看。”林怀真说。
在书中,宋毓群死后,林怀真并没有提起过这些冥器。
也是,那么大一个衣柜,半新不旧。
扔了不可惜,带走太费劲,书里那个贪婪怠惰的原身是看不上的。
宋毓群被她虐待,也不会告诉她。
“爹妈说,有这些东西,我后半生就不用愁了,我还以为是好东西。”
父母给的,想让孩子后半生吃花不愁的,当然是好东西,但来路不正。
“有我在,你的后半生就有着落了,不指着那些。”林怀真说着。
那些冥器多多少少沾染了些邪气,虽说微弱,甚至被聚集在附近的鬼怪遮掩了。
留着始终是祸害。
不如捐了,积点福德。
但东西太多,上一世的林怀真能缩地成寸,也有袖里乾坤,还有大把拥趸,愿意鞍前马后,任由她驱策。
林怀真忽然感受到了时代的局限性。
以前林怀真想要处理这些东西,一个电话就能解决。
林怀真看向宋毓群,一字一顿地说:“我想把这些东西交给国家处理。”
“好。”没有片刻迟疑,宋毓群答应道。
林怀真笑了笑。
村落与村落直接相连,秋日树上只剩枯枝,雾霭没散尽。
萧条冷清的景致里,林怀真的红裙子点缀其间,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林怀真收拾了东西,“怎么去县城你知道吗?”
“北沙河桥上,有客车,就在前面。”宋毓群像个撒欢的孩子,透着急切。
“那我们走。”林怀真走在前面,宋毓群锁上门,快步跟上。
北沙河桥就在前面,桥边有一个破旧的公交车站。
两人刚到,后面来了一辆客车,直直往车站行驶过来。
林怀真拉着宋毓群的手,帮他躲开不避人的车。
司车把车门打开,他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破旧的中山装里套着一件枣红色的毛衣,他眼神里透着邪佞:“上不上车。”
林怀真眼神冷漠。
司机骂道:“不上车,你站哪儿找死啊!”
车门关上,司机的眼睛盯着林怀真和宋毓群,车也不走。
宋毓群的手被林怀真握着,他脸色红的就要滴血。
林怀真的人冷若冰霜,她的手却又软又热。
她的手小,宋毓群的手大,看上去不像她握着宋毓群,倒像是宋毓群抓着她。
傻子害羞了,也会转移话题:“以前车很多的,今天怎么还没来。”
宋毓群低着头说,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他耳朵尖上的红色,全都暴露出来。
刚才那辆差点撞到宋毓群的车,不是宋毓群不会躲,而是宋毓群看不见。
那是一辆不能上的车。
两人在车站等着。
从宋家楼方向走来一个女人,女人挺着大肚子:“这不是毓群吗?这是真真吧,去县里吗?怎么不上车?”
女人怀孕时,身上血气重,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
“上车?”宋毓群的眼前根本没车。
女人犹犹豫豫,最后还是不好意思的开口央求道,“我身子有点不舒服,我家男人没在家,我突然觉得不大好,怕是日子到了,你们要是也进县城,能不能跟我一路。”
她确实是不舒服,等不及了。
车门有哗啦一下打开。
女人挺着大肚子慢慢悠悠的上车。
“上车。”林怀真的手在宋毓群眼前划了一下,那辆车在车站前,大路上出现。
阴气森森,鬼气重重。
今天林怀真不管,一尸两命都要交代在上面。
阴阳两界最常见的门,就是桥。
一桥两头,阴阳两重。
这车不是冲着别人,就是冲着宋毓群来的。
宋毓群身上的功德金光,香出两里地去,就没邪魔外道不馋的。
司机怪笑着,车门迅猛的关上。
进了他的车,那就是他的盘中餐。
怀孕的女人坐在车上,安安稳稳,并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