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说道:“后来瑶美人又来梨落台找娘娘,娘娘怕事情败露,这才派奴婢跟着瑶美人,奴婢后来看到娘娘身边的顾妈妈把瑶美人退下了井。”
砚儿看两人倒豆子般说了个遍,又听最后扯到了顾妈妈身上,想明白皇后和颜昭仪这一出,目的是能扳倒萧毓凝就扳倒,扳不倒就要让萧毓凝和侯府的联系切断。
果然,听到颜昭仪说:“臣妾与顺贵嫔本就是闺中好友,顺贵嫔平时也多有善待顾妈妈,顾妈妈忠心为主,会不会是干了什么糊涂事?”
皇上听罢,也看着跪在萧毓凝身边,连连发抖的顾妈妈,说道:“顾妈妈,你可知罪?”
顾妈妈开始磕头,砚儿心想,怕是此时顾妈妈心里有了盘算,想着不行就舍小保大,侯府未来的希望到底是寄托在萧毓凝身上的。
可顾妈妈一认罪,这无中生有的罪名立刻就会落到萧毓凝身上,无论是御下不严的罪名,或干脆就是杀了瑶美人又推出个替罪羊的名声,萧毓凝在宫中的日子只会一落千丈。况且此时还得多依靠顾妈妈,不能与侯府就没了往来。
砚儿飞快地过了一遍事情发生的脉络,抬起头来看着皇上。
皇上果然还对她有些印象,说道:“砚儿,你眼中含泪,可还是有事替你主子隐瞒着?”
砚儿摇了摇头,说道:“奴婢难过是因为主子一心为着圣上,却被奸人栽赃。不知皇上可容奴婢为主子争辩几句?”
见皇上点头,砚儿对着那个先开口的宫女说道:“你只说你看到了瑶美人来找娘娘,可听到了两人说了什么话?”
那奴婢瑟瑟缩缩地摇了摇头。
砚儿继续说道:“瑶美人的确来找过顺贵嫔娘娘,但娘娘觉得瑶美人举止轻浮,想要赶紧回宫歇息,这才离开了凤藻宫。”
砚儿又看着那个太监说道:“你说是娘娘指示你跟着瑶美人的,那娘娘为何又叫了顾妈妈去跟着?”
太监显然更提前准备,毫不思索地回道:“是因为娘娘怕一人不方便下手,这才叫了我和顾妈妈。”
砚儿听罢,微微笑道,她心里有底气,因为她从来没见过这个太监,而因为侯府配的丫鬟婆子足够多,萧毓凝身边几乎从来不叫太监服侍。
砚儿又问道:“那既然如此,娘娘回宫后就喝了一盏茶准备小憩,娘娘召你来的时候是在喝茶呢?还是准备沏茶呢?”
太监大概以为砚儿问这个,是想确认他说的时间正确与否,眼睛转了一圈,思索了一阵,答道:“娘娘那时刚回宫,正准备喝茶,奴才瞧见了墨儿正在沏茶。”
砚儿听完后,又看向了皇上:“启禀圣上,娘娘今日从未饮茶,回到梨落台后只进了些补身的红枣燕窝粥,不信皇上也可以派人去查看梨落台的茶器,里面是否有茶一看便知。”
皇上身边的常哲上前去,探查了一番后,回到皇上身边,照实回禀了。
皇上这才上前去扶起了萧毓凝,久跪后她已经有些站不起来,眼泪更是一串接着一串,钻进皇上怀里直喊冤枉。
皇上也拍了拍她,说道:“爱妃放心,拿此等事情陷害你,背后定有预谋,朕会彻查到底。”
第18章
盛夏
栽赃一事,最终也没查出来什么名堂。此时以一位与瑶美人同为民间采选而来的常在畏罪自杀结束,听闻她是嫉妒瑶美人得宠,这才痛下杀手。
至于为什么有人把此事引到假孕上,为什么矛头会指向萧毓凝。
皇上没有再细细追问,萧毓凝也不愿再追究下去。砚儿想,怕只怕追究到最后,还是回到了太后娘娘的身上。
自那日后,萧毓凝恢复了往日的侍寝,宠爱更胜于以往。
皇上一个月约莫除了皇后,会召幸十几次嫔妃,其中大半都落在了萧毓凝身上。
砚儿随侍萧毓凝侍寝,从起初的害臊也渐渐有了几分从容,甚至有时皇上会把她和常哲都赶去殿外,这时两人时不时还逗逗闷子。
萧毓凝的生辰也是在盛夏,皇上自然也筹谋着为她办一场生日宴。
宫中设宴是有固定的规矩,皇帝生辰是在最为华丽盛大的九龙台设宴,太后和皇后则是在朱雀台,而嫔妃不可逾矩,只有皇上点头答应了才能在青鸾台设宴,未有准许只能在自己宫中小办一场。
因此得了恩典,萧毓凝也十分满意,青鸾台在御花园一角,建于水上,三面环水,她也只等着能自己风风光光大办一次。
待到了萧毓凝生辰之日,天气晴好,萧毓凝不能着自己最喜的正红色衣裙,便择了一套银线金丝裙,以白绸为底,用金线绣上底纹,又用银线绣上装饰花朵,在阳光下步履生辉。
萧毓凝一出场,便吸引了皇上的目光,皇上拉着她坐到了身旁,宴会便开始了。
皇后和高位妃嫔自然不用为低位妃嫔庆生,而本来后宫中除了皇后,萧毓凝就是品级最高的妃嫔,因而宴会上她与皇上坐在上宾之位,没有丝毫不妥。
丝竹悦耳,美人舞腰,觥筹交错,相谈甚欢。哪怕是颜昭仪在此时也不敢故意挑事,自从瑶美人一事后,皇后一党自觉理亏,近日也甚为低调。
临近尾声,皇上说道:“爱妃是镇平侯府的金枝玉叶,入宫为妃已是委屈,朕实在想不到什么能够宽慰你的,只能请来了一个人。”
砚儿心想不妙,就见穿着侯夫人品级礼服的镇平侯夫人从青鸾台外走来。
再看萧毓凝,脸上看不出什么,手却攥得紧紧的,还要起来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