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修真小说 > 女捕快只想看案宗 > 分卷阅读30
    :“对楼里人都熟吗?”

    伶俐抬眸看着眼前姐姐,这个姐姐又温柔又好看,还对她很好,伶俐很愿意帮他,便使劲点了点头。

    莫致之漾起笑容:“可以讲给姐姐听吗?”

    ~

    莫致之叫伶俐先走,自个坐在门槛上默默无语。

    伶俐口中烟萝脾性居然如此古怪,也不知到底经历过什么。

    莫致之思绪万千,却感到眼前人影闪动,抬起头来,只见一名女子走了过来,女子披着斗篷戴着斗笠,斗笠上罩着黑纱,整个人犹似身在烟雾中,只隐隐约约能感到明亮眸光。

    行动间,女子裙裾摆动,露出玲珑细腰,莫致之没来由就觉得此人定是美人,且是一举一动勾人心魂的大美人。

    老鸨跟在女人身后,脸上笑的殷勤,态度很是恭敬,将人直送到后门,莫致之起身让路,女子脚步不停出了门,门外已有马车在等候。

    关雎楼才出事,什么客人这般神秘,大白天罩着面纱就过来了。

    莫致之心中疑窦丛生,好奇回头观望。

    “莫捕头,口供核实好了。”老刘头回到莫致之身边,见莫致之张望,顺着她目光也看了过去。

    门外女子在侍女搀扶下,上了马车,动作之时,斗篷下落下一个手帕,女子却浑然不觉。

    马车启动,扬起灰尘,将地上手帕吹得更远了些。

    “有些可疑。”老刘头警觉敏锐,将烟管插在背后腰间,走出门去。

    莫致之心中有疑,便没有阻拦,觑到老刘头在门外捡起手帕,放在眼前看了看,忽然僵硬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莫致之惊疑不定,却见老刘头猛然追向马车离去方向。

    “老刘头~”莫致之拔腿跟了上去。

    叫声将老鸨惊醒,老鸨转身看向门外,顿时变了脸色。

    莫致之追了两条街,追到巷道,怪了几拐,不见人影,只得先回来,却见老刘头怅然所失走了回来。

    莫致之正欲问话,却看到老刘头忽然不再温吞吞,径直跑向老鸨,口中莽撞问道:“老鸨,刚那人是何身份?”

    老鸨面露惊恐,一时支支吾吾起来。

    莫致之心中生疑,于是吓唬道:“此处才发生了命案,你若不说,难道是和凶手沆瀣一气?”

    老刘头脸色怪异,眼中闪着奇异的光,威胁道:“老鸨,寻出凶手至为重要,你难道想要凶手在这楼中逍遥法外?”

    老鸨被吓的六神无主,嗫嚅道:“那人是来收拾烟萝遗物的。”

    “为何此人来收拾烟萝的遗物?”莫致之蹙眉。

    “那人到底是谁?”老刘头惊疑不定。

    老鸨犹豫一阵,终是结结巴巴说道:“她是烟萝的母亲,是……芷烟。”

    老刘头闻言,顿时惊的目瞪口呆,半晌问出一句:“烟萝她……她姓什么?”

    “她姓刘,原名刘晓萝。”老鸨看了看老刘头,叹了口气,“烟萝今年十八岁,其他话,想必不用我多说了吧。”

    老刘头好似被雷击中,双眼圆睁,脸色铁青,浑身颤抖起来。

    莫致之眼皮一跳,急忙将老刘头扶着坐下,心中却是惊骇不已,她恍惚记得老刘头曾说他是花魁心上人,难道那花魁就是芷烟?

    那烟萝难不成是老刘头的女儿?可烟萝已死,老刘头才知有女儿,如今却要调查女儿的死因?

    莫致之心中大惊,慌忙看向老刘头,颤声问道:“老刘头,你可还好?”

    老刘头盯着莫致之,竟是说不出一句话。

    烟萝的母亲芷烟当年是关雎楼内的花魁,那时候她便住在三楼东四号,即是最深那间屋子。

    第17章 .花魁

    才知有个女儿,女儿就已惨死,老刘头心中万分痛苦,独自入到烟萝房间,屋内已被清理干净,黯淡光线中,他的背影孤独凄凉,仿佛瞬间苍老十岁。

    来到书案边,老刘头微颤颤伸出手,轻拂桌上琵琶,却拨出悲切的响动,目光细细临摹琵琶,看到上有磕破了的缺,想必主人很是心疼吧。

    想到这里,老刘头再也站不住,单薄身形摇晃几下,趔趄摔坐在地。

    命运怎可如此弄人,若是他早点寻到芷烟,若是他早些知晓芷烟有了身孕,他必能改变这一切,他或还可将女儿赎出,或能享受女儿承欢膝下,或许……

    不想芷烟竟将此事隐瞒,害了女儿也害苦了他。

    他真想立即寻到芷烟质问一二,她可还有心在?

    哆哆嗦嗦将背后烟管取下,却双手颤抖,抓不稳眼袋,盯着陪伴自个无数日夜的老伙计,只双眼茫然。

    “大人,我会填烟草。”门口有怯怯声音传来,一个清秀的小姑娘探进头。

    老刘头木然抬眸,张了张嘴,却喉头凝滞,发不出一声。

    伶俐轻盈走到老刘头身边,乖巧蹲跪,细嫩小手轻轻扯开烟管上挂着的烟草袋子,取出一小撮烟丝埋进烟头,再将烟草点燃,柔声道:“我爹爹也抽烟,在家时候,都是我帮他填烟草。”

    两滴滚烫的泪水落到伶俐小手上,伶俐抬眼,却是面色一怔,“大人,您怎么哭了?”

    老刘头嘴唇颤抖,面容痛苦,竟哭的老泪众横,泪水决堤般无法遏制,就像这辈子的苦,全在此时被发泄了出来。

    诚然,老刘头一辈子和气待人,谁又知他油滑的皮肉下,那受尽磨难的心。

    见老刘头痛苦不堪,伶俐不自觉红了眼圈,光洁的小脸上,双眸盈着泪珠儿,剔透可怜,她站起身,自怀中掏出最爱的粉色小帕子递了过去,“大人,节哀。”

    老刘头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