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修真小说 > 权臣对我图谋不轨 > 分卷阅读18
    道:“告辞。”

    “告辞。”

    崔白菀踏着脚踏上了自家的马车,不经意的余光看到裴淳仍然站在原地在静静凝望她的背影。

    裴淳见马车辚辚远去,消失在黑夜中,他才回身上车,让车夫掉转方向回家去。

    两人告别时的相望含情沈思洲皆是望在眼里,手指紧攥,索性阖上了眼。

    崔白菀上来的时候,见沈思洲闭阖双眼,以为他是睡着了,连倒水的动作都轻缓了许多,生怕吵到了他。

    谁知像是睡着的人突然开口道:“烟烟。”

    听见沈思洲冷不丁出声,崔白菀心中一紧,一不小心就打翻了茶壶。茶水顺着桌角汩汩流向四面,在沈思洲的锦袍上汇聚成一滩。

    “抱歉。”

    崔白菀赶紧拿帕子去擦,手腕却在半空处被人攥住。

    她刚在外面吹了寒风,身上微凉,便显得握住的手指像是蕴藏了不尽的炙热。修长分明的手指握住细伶伶的手腕,轻松便合了一圈,却一触即松,又立刻松了手。

    “无碍。”

    声音微沉,接过崔白菀手中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那处茶渍。茶渍洇湿的地方暗褐,在锦袍上十分明显。崔白菀不好意思道:“改日我赔你一件。”

    “不用,”顿了顿,沈思洲又道,“裴淳送你的折扇拿来给我看看。”

    这人竟然没睡着,还全听见了她与裴淳的对话。

    崔白菀不知他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掏出折扇,递给他看。沈思洲瞧了一眼折扇,塞进了衣襟里,动作自然流畅,让崔白菀一时没回过神。

    “你、你还给我。”崔白菀伸手去拿,却被沈思洲挡住。

    沈思洲道:“这本来就是我的。”见崔白菀不信,他解释道,“这是方才我与裴兄打赌,裴兄输给我的,只是我忘记拿了。”

    他说得信誓旦旦,崔白菀一时不知是真是假。

    见她犹豫,沈思洲掏出鼻烟壶递给她:“既然我拿了你的东西,这个便当做赔偿给你吧。”

    那正是沈思洲与裴淳打赌时掏出的那个鼻烟壶。

    崔白菀摇头道:“我是无碍,只是那把折扇是给行简的,我不能擅自替他做决定。”

    沈思洲沉吟,将折扇掏出来给她:“那这样,你让他自己做决定,若是他不要折扇,你就把鼻烟壶给他,再把折扇给我。”

    “那若是他要折扇呢?”

    “那鼻烟壶也给你,扇子我不要了。”

    哪有这样的道理,那他岂不是亏了。

    崔白菀想拒绝,话却没说出口,就见沈思洲身体背转,靠在车壁上阖眼假寐。

    “……”

    千言万语都吞进肚里,崔白菀默默地将两样东西仔细装好,妥至封在盒中。

    马车行得很快,不一会儿便到了玄武大街,停在街口处。

    为避口舌,停车的地方偏僻,且离会馆尚有一段距离。

    沈思洲沉默起身,依旧像是在定远侯府中那样,没有与她打招呼便自顾下车去。

    崔白菀也没有开口,她坐在车上,出神地望着茶盏,不知在想什么。

    车帘这时又被掀起,崔白菀抬头,竟是沈思洲去而又返。

    “你还欠我一个人情,要记得还。”

    竟然是这事。她点头应道:“嗯,我记得,你随时开口,我尽力而为。”

    沈思洲这才满意地抽身离开,他没有选择踩脚踏,轻巧一跃便稳稳停在地上。

    只是洒脱的脚步一迟顿,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脚步变得温吞,紧捂手臂慢慢走向会馆。

    崔雪平今日刚送了贺礼,又被公务叫走了,因此不知今晚发生的那些事情。崔白菀不想让父亲再为此生气,什么也没说,向父亲请了安后便回了自己的小院。

    吹了灯,她躺在床上,脑中复盘今晚的事情,隐隐觉得有哪里似乎不对劲。

    她倏地想到,沈思洲是手臂受伤,又不是腿受了伤,而且他似乎也没有要生气问责的意思,那刚才为什么还要特意蹭她的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

    啊,最近天天都在图书馆背书,原来昨天是圣诞节啊,我都给忘了(捂脸)虽然很迟,但还是祝大家圣诞快乐啦!

    第10章 偶遇

    昨晚实在过于纷乱嘈杂,导致崔白菀醒来的时候脑袋晕沉,坐在床沿好一阵恍惚。

    秋月给她描眉的时候,见她眼窝深陷,眼底晕着淡淡的黑色,心疼道:“小姐再睡会儿吧。”

    崔白菀轻轻摇头:“不了,今日玉仙约我去承恩寺,已经说好,不能失约。”

    她淡扫蛾眉,又拿起一盒胭脂轻轻擦拭,镜中人的面庞终于增添几分丽色,看上去气色好了许多。

    正梳妆的时候,崔行简又过来了。这次终于学乖,没有再翻墙,改敲正门。

    敲门声急切短促,昭示着敲门人的迫切心态,春妆不明就里,过去开门,刚一拿掉门栓,就见崔行简挤进来,迫不及待地往内屋跑去。急切的样子将春妆吓了一跳。

    “姐,你没事吧!”

    人没到,声先至。

    崔白菀正在低头挑选耳坠:“我能有什么事,一大早的听到什么了,这么大惊小怪的,都吓到春妆了。”

    今日去佛寺,不好太招摇,她便挑了一副镂金累丝白脂玉耳坠,脂玉雕刻成小小的花苞状,花苞栩栩如生,整副耳坠看上去既素净又暗藏巧思,正好搭配她今日的玉色绣蝶如意月裙。

    崔行简见她一脸的不慌不忙,急道:“你还瞒我!昨晚在定远侯府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孙凤柳家的,叫孙什么、孙馥仪是吧,是不是她欺负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