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修真小说 > 权臣对我图谋不轨 > 分卷阅读35
    ,我已经说过了,晁瑛以后见你面、见烟烟的面,要绕道走。”

    沈思洲将他的手拂去:“不用你挂心,这事徐徐图之,我以后自会整治他。还有,烟烟不是你能叫的,自重。”

    “嘿,你这忘恩负义的,就会在我面前摆谱。”

    他又神秘兮兮凑到沈思洲的面前:“说起来,你和烟……和崔姑娘怎么样了?”

    沈映突然又不言,过了良久,才道:“我决定不追究当年的事了,只要她平安就好。”

    “恭喜你,看开了。”李六郎又问,“那崔姑娘呢,理你了吗?”

    “嗯,”沈思洲轻“嗯”一声,“她大约也有些松动的。”

    “好事啊!”李六郎击箸,端起酒杯道,“来,喝一个,祝你早日追到崔姑娘,也庆你今朝连中三元,春风得意!”

    沈思洲望着酒杯却不端起,轻声道:“我爹当年夺得榜首的时候,又是怎样的心情呢?”

    成州解元沈梨亭,登科及第年仅十九岁,是本朝最年轻的状元郎。

    听到沈思洲提及父亲,李六郎也沉默一瞬,抚慰他:“你过不久就可以入翰林修史,到时候一定可以查到真相。”

    沈思洲饮尽杯中酒,望着茫茫夜色,低声吟道:

    “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我有所感事,结在深深肠。乡远去不得,无日不瞻望。肠深解不得,无夕不思量。”*

    似乎是喝醉了,他低头栽倒在桌上,剩下的话也低不可闻,散在了凉风中。

    春天殊未晓,风雨正苍苍。不学头陀法,前心安可忘。*

    作者有话要说:

    出自白居易《夜雨》

    第20章 密谋

    已经将近夏日,天气也渐渐炎热起来,日头正高,晃得人眼睛睁不开。

    晁瑛站在宫门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他是易出汗的体质,已在太阳底下站了许久,只感觉身上汗涔涔的,难受至极,通传的小黄门却还没有回来。

    小黄门终于出来了,恭身请他进去:“娘娘正在里面等着少爷。”

    晁瑛这才冷哼一声,跨步进了宫门内。

    晁姝正躺在小榻上,后面两个宫女给她打扇。见晁瑛来了,她端坐起来,轻轻招手:“阿瑛,快来。”

    “姐!你为什么不替我报仇!”一见到晁姝,晁瑛便顾不上其他,扑上去半蹲在地上,双臂抱着晁姝的小腿嚷叫道。

    晁姝没有立刻答他,挥挥手,两个宫女连着小黄门一同退下。她这才道:“多大的年纪了,还是这般莽撞,这要是被人看见了,可又是一番风波。”

    “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晁瑛说着便红了眼睛,他从小便没被打过,何况是被这般折辱,足以让他记恨一辈子的。

    他道:“姐,你是不知道,那个沈思洲有多猖狂,分明是不把我们晁家放在眼里!我受了这委屈,爹不让我吱声,连最疼我的姐姐也不替我出气,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他越说越气,狠狠一抹眼睛,将流下的眼泪拭去。

    晁姝从小最疼这个弟弟,见他受委屈,心中也不好受,拿着帕子替他擦泪,却被晁瑛赌气地躲了过去。晁姝叹道:“非我不愿意替你出气,只是有人出面要保沈思洲,我也得罪不起。”

    晁瑛又惊又疑:“姐姐是不是诓骗我的?那个沈思洲来上京才多少时日啊,他能结交到什么大人物,还替他亲自出面摆平?!”

    晁姝见四周无人,轻声附在他耳边道:“是六皇子。”

    “什么!”

    “嘘!”晁姝竖起一根手指,示意晁瑛不要乱说。

    晁瑛赶紧用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半晌才小声道:“不是都说六皇子病得要死了吗?他怎么还有闲心管别人的事?”

    晁姝摇头:“我也不知,那天六皇子突然来拜访我,看样子身子骨是有些虚弱,不过好歹还能走路,没有外界传得那般严重。

    “他送给了我几匣子的珍宝,说是替一个朋友告罪来的,还说我不收便是看不起他。他话说得这么重,我怎么还敢不收。走的时候他特意叮嘱我不要把这件事跟别人乱说,所以除了爹之外,我也只跟你说了这事。”

    晁瑛缩缩脖子:“这个沈思洲好大的神通,居然能攀上六皇子这棵大树。”

    “谁说不是呢,等六皇子走了之后,我立刻派人把这件事跟爹说了,爹让我先不要声张。我现在瞧着风光,可终究是没有子嗣,等陛下百年之后,我如何去处还是要看新皇的发落。六皇子再怎么病重,活一日便是一日的嫡子,朝中支持他的人可不少,爹的意思是,晁家还是需要先观望观望,谁都不要轻易得罪为好。”

    晁瑛咬牙:“那我便要忍了这口气?”

    晁姝轻拍他的肩膀:“小不忍则乱大谋,先忍忍,由着他们斗,若是最后六皇子败了,沈思洲没了靠山,姐姐定让他给你赔罪!”

    “那若是六皇子没有败呢?”

    “这……”晁姝一时话塞。

    晁瑛眸中闪过一丝阴狠戾气:“我忍不了这么久,既然姐姐和爹都不愿意替我出头,那我便自己想法子。”说罢,他起身便要离开。

    “等等。”晁姝终究是舍不得弟弟受委屈,她咬咬唇,下榻将梳妆盒里的一个瓷瓶递给晁瑛,她道,“这个你拿着。”

    “这是?”晁瑛端详着这个瓷瓶,普普通通,打开来,里面的清液也没什么味道。

    “这药名为缠青丝,”晁姝说着脸色浮起一抹薄红,“这是宫中秘方,无色无味,这一瓶服下,任是最无情无欲的佛子,都要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