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去里屋打招呼了,直接往卫生间那边小跑去,刚迈出步子,突然就看到一个只围了一块深灰色浴巾,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身影走出卫生间。
她吓得僵在地上,因为下一秒,唐韵就看到他不是别人!而是穆清明!
“我的天,穆老师,你……你怎么在这啊?”
非礼勿视,唐韵直接转身,连连开口,脸色窘迫地通红,恨不得立刻钻到地底下去。
“那个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我就是想过来上个厕所,我住的那不能冲水了。”
看她一口气的轮番解释,穆清明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把肩膀上的毛巾随意抽出,揉了揉未干的湿发。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把我看光了呢!”
明明围着浴巾,顶多就看了个上本身而已。
这么一说,唐韵才惊觉是自己小题大做了,但来的太突然,碍于穆清明的身份,确实是有点不太妥当。
她别开目光,有些尴尬的扯动嘴角,虽然是转过了身子,但眼睛却没有看向他。
“穆老师,我先去方便一下,你自便。”
说完便冲去了卫生间。
唐韵捂脸,感觉到自己尴尬的快要扣脚趾了,这大半夜的穆清明怎么会在马博泽的房间里?而且还从卫生间里出来?好巧不巧的被自己撞见。
真是造孽啊!
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故意在里面蹲的挺长的时间,想着穆清明应该是离开了之后,这才走出来。
可当她打开门的时候,穆清明正站在那喝水,头发半干着,虽然穿了一件长袖,但在唐韵眼里,自动出来的是他没穿衣服的身影。
这是造得哪门子孽。
她赶紧挥手散去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在穆清明的注视下,她不得不开口:“穆老师,你还没睡呢?那个我用完卫生间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去睡了哈。”
“嗯。”
他点点头,哪知唐韵刚转身,他突然叫住她:“唐韵!你裤子没系好。”
“啊?!”
唐韵顿时血液上涌,赶紧扭头查看自己的后背,岂料穆清明一本正经地告诉她:“骗你玩的,去睡吧。”
“穆老师!你……”
唐韵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气呼呼地跑出了房间。
这一晚上,她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啊。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她拖着相当疲惫的身体坐上了马博泽开的小摩托。
马博泽见她跟没睡似的,关切的问了一声:“昨晚上你打鬼去了啊?跟大熊猫一样。”
唐韵深深的呼了口气,突然想起什么,拍了下他的肩膀:“话说你昨晚睡哪了?怎么穆老师会在你房里?”
“你见着穆教授了?他那屋没有花洒,洗澡不方便,所以都是上我屋里洗。昨天他还说有点工作要做,估计会熬很晚,就和我换房间睡了。你该不会,是和他一起熬夜工作吧?!”
马博泽震惊地拐了个弯,轮胎差点打滑。
唐韵一个激灵死抓住他的胳膊:“你看着点路开!我就是去找你的时候看见了而已,没熬夜没工作好吧。”
“切,你没熬夜还那么大黑眼圈?”
“这不叫黑眼圈,这叫学者的印记。”
“拉倒吧。”
-
或许是真的没有休息好,一整天的工作下来,唐韵感觉自己随时都能倒下似的。
她毫不在意地坐在沙堆上,看着工地上来来回回忙碌的人。目光瞄到努尔的身影后,能感觉出来,他好像情绪不是很高。
平常他都是精力特别旺盛的那个,像只旷野上的野狼,从头到晚,四处奔跑巡逻,仿佛有着无穷无尽的精力。
脸上也总是带着开朗的笑容,和谁都能唠上一唠。
但今天他情绪似乎很低落,神情也沉重的很,心事重重。
起初,唐韵也没有多想。
快要吃晚饭的时候,唐韵无意间撞见了阿姆和努尔,他们两人站在院子里的一个阶梯上,并没有发现站在树下的唐韵。
她听到阿姆对努尔开口:“工资的事不是我说了算,是上面所发放的,之前聘用的时候就已经说好,是八百一个月。”
“所长,八百真的有点少了,不止我一个人这么觉得,我们去镇上做劳动力也不止这个价啊。”
阿姆深深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努尔的肩膀:“现在政府正在慢慢的加大对遗址的保护和投入,你再坚持坚持,过段时间情况肯定会好的,这里有穆教授他们,肯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事情恶性发展。”
“只要国家重视,投入多了,咱们的工资肯定就高了。”
“可是我妈妈等不起了。”
努尔一改往日地积极,脸色消沉又难堪:“所长,我必须要辞职去镇上做工,不然我妈妈药费真的没有别的办法。月初我提前预支的工资,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听到这些信息,唐韵震惊了一下。
努尔过来才一个多礼拜,面临着必须辞职的情况。
忽然间,唐韵的心也跟着沉下几分。
阿姆,也是毫无办法。
“我能理解你,要不我再去上面稍微争取一下,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方法帮你筹一些资金,暂时抵住你母亲的药费。若实在不行,你再看吧。”
“好。”努尔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狠狠地抹了一把眼角,便提步离开了这。
唐韵这个时候才走出来。
阿姆看到她后微微震惊了下,唐韵轻轻一咳,问了阿姆一声:“所长,努尔妈妈现在怎么个情况?急需用钱吗?”
阿姆深深叹了一口气,顿了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