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眼睛闭上,用心去感受,这个世界才会更清楚。”

    “一堆歪理,今日跟周监正学的怎么样?”

    周监正嘱咐白离,自己收她为徒这件事要保密,不要让别人知道。

    于是白离只把这件事告诉了白忠,对其他人都守口如瓶。

    只是她不知道。

    她每晚梦游到楚之谨的房里,都会拉着楚之谨把自己白天遇到过,发生过的事情细细的说一遍。

    若是楚之谨不听,她还要生气!

    时间一长,楚之谨倒也习惯了,有时候还会主动询问白离,今天可有什么新鲜事。

    “能学到什么,他硬拉着我看天上的星星,说世道要乱了。还夸我是救世主,大楚没我不行。”

    楚之谨自动省略白离的后半句,对着前半句若有所思。

    “倒是你,为什么不去蓟州。”

    楚之谨犹豫了一下,说道,“孤不会将京都,将大楚让给那些人。”

    这是楚之谨第一次对白离袒露心迹。

    白离看向楚之谨,“鼻梁挺直前途坦荡,口唇有型能力超强,天庭也算饱满,我看你有戏。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记得叫上兄弟我。我可不想以后那位置被楚之言坐了,他一看就是个昏君。”

    “那你可要记住你说的话,别睡醒了就不认账。”

    白离拍拍胸脯,“小爷不是那样的人儿。”

    “皇上,臣妾的孩子呢,臣妾的孩子呢?”

    丽贵妃斜靠在床头,抓着皇上的手,双目失神的问道。

    “丽儿,别太难过了。”

    皇帝将丽贵妃的头揽到胸前,轻声安慰。

    “皇上”,丽贵妃的声音带着颤抖。

    “您不要放过杀死我们孩子的凶手好不好,他还那么小,都没来得及来这个世界上看一看。”

    皇帝轻拍着丽贵妃的后背,“尤妃不是故意的,她也没想到会撞到你。”

    “皇上,这时候了您还要替她说话,难道您就这样看着我们的孩子白死吗?”

    丽贵妃抬头泪眼婆娑,皇帝一下子就心软了。

    “好好好,你放心,朕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皇上……”丽贵妃又趴在皇帝的怀里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皇帝到底没有处置尤妃。

    因为那个一向没有存在的感的四儿子跪在皇帝面前苦苦哀求,求皇上放过他母妃。

    “皇上,您本就子嗣凋零,丽贵妃娘娘好不容易有孕,却被尤妃残害。如今您轻易就放过尤妃,恐以后其他嫔妃纷纷效仿,您难以再有新的子嗣。所以臣恳请皇上重处尤妃,震慑其他心存不轨的妃嫔。”

    早朝上,宗正少卿巴信瑞第一个站出来,弹劾四皇子的母妃尤妃。

    众人皆知,巴信瑞是曹国公的人。

    看样子是曹国公对自己女儿白白被人欺负了不爽,要找回场子。

    不过也是,丽贵妃肚子里怀的是个女孩也就罢了,若是怀的儿子,那丽贵妃的膝下就会有两个皇子。

    皇后之位,甚至是太子之位,十之八九都是囊中之物。

    如今快到手的肥肉就这样被尤妃给撞没了,换谁谁不气。

    “皇上明鉴,尤妃娘娘她不是故意的啊。”

    尤鹏被巴信瑞说的瑟瑟发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尤鹏是尤妃的父亲。

    如同尤妃在后宫之中并不出众一样,尤鹏在朝廷里也一向没有存在感,只是挂了个从四品的虚职。

    “呵”,曹国公冷笑。

    “尤妃是你的女儿,你当然说她不是故意的。依我看,尤妃怕是担心丽贵妃肚子里的孩子影响到她儿子的地位,这才铤而走险,加害丽贵妃。”

    “曹国公,朝堂之上,注意言辞……”

    被白忠这样一说,曹国公的脸微微一白。

    “皇上,微臣不敢。”

    皇帝摆手,示意没事。

    “启禀皇上,丽贵妃一事是后宫之事。后宫前朝有别,巴大人事如何知道这件事的。况且如何处置尤妃是皇上的家事,巴大人却对皇上指手画脚,微臣认为不妥。”

    皇帝点了点头,这白忠,总算说了一次有用的话了。

    “朕认为白大人所言甚是,朕的后宫之事朕自有定夺,各位大人不必操心了。”

    巴信瑞和曹国公被堵住了话柄,若是再说下去,怕是这白忠下一句怕是就是说他们与后宫勾结干政了。

    于是恨恨地看了一眼白忠,闭上嘴巴不再提此事。

    白忠挺直腰背,目视前方,仿若未见。

    散朝之后,一向畏畏缩缩的尤鹏壮起胆子走到白忠的身旁。

    “白大人,今日之事,谢谢您了。”

    “尤大人客气了,白某不过是尽了身为言官的本分,对于朝堂之上的不当言论加以指正罢了。”

    “总之还是谢谢您了,不然有那两位大人言语相逼,皇上指不定会怎么处置我们家映儿呢。”

    第20章

    权力的味道真让人着迷

    京都护城河上,一身披蓑衣的老叟正撑着杆子在河上。

    “祖父,那里有个人。”

    船上一孩童脆生生的开口,遭到老叟呵斥。

    “说了多少遍了,不要撒谎,你老是这样唬人玩,有一日把你祖父我吓死了怎么办!”

    孩童委屈的很,“孙儿没有撒谎,不信您自己看。”

    老叟皱着眉头望过去,有一件衣服漂浮在河中央,顿时大喜。

    他靠在这护城河上打捞东西为生,这些漂浮着的衣物,就是主要的收入来源。

    于是加快手里的动作将船划过去,伸出钩子想要将衣服勾过来。

    谁知道钩子一勾,那衣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