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总呆在男人堆里的白离少有和女孩接触的机会,大公主是她难得的一个女性朋友,所以白离很喜欢和大公主呆在一起。

    而且大公主本就温柔,还大了白离一岁,白离更是把她当成温柔大姐姐,两人的相处十分融洽。

    白忠知道自己亏欠了白离,见白离和大公主走的近,也没有意见。

    “还是悦容细心,爹你都没想到这些!”

    “爹的错,爹的错。你快去休息了,明日还要送你去贡院呢。”

    第二天一早,贡院门口就被马车围得水泄不通。

    白忠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外面排成长龙的马车。

    “爹让你早点出门你不信,现在好了。”

    白离也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将包挎在身上,“那我走着去吧,也没多远。”

    “等等,爹送你。”

    父女俩绕过马车走到了贡院门口,“记住爹跟你说的什么吗?”

    “遇到不会的题不要慌,要冷静。时间再紧每顿饭也要按时吃,身体是最重要的。写策论的时候一定不要忘了表扬当今圣上,但是要隐晦,不要太明显。”

    白忠摸着胡须点头,“孺子可教也,不愧是我的儿。”

    正好这时候监考的一位考官出来了。

    “下官见过白大人。”

    白忠回了一个礼。

    “这位就是白小公子了吧,真是仪表堂堂,一看就是栋梁之材。”

    “伯父过誉了,晚辈不过是来贡院走个过场罢了。”

    考官笑了笑,“白大人的公子,怎么会走个过场了,放榜之日,定榜上有名。”

    “谢伯父吉言。”

    “白大人,那下官就带白公子进去了。”

    “去吧,多谢黄大人了。”

    “白大人哪里的话。”

    白离跟着那考官走了几步,冲着远处挥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白忠好是感动,这孩子真是的,从小就亲自己。

    远处的马车里,楚之谨嘴角含笑,放下车帘,对竹青说道,“走吧……”

    “太子殿下您一大早的到贡院门口等着,是在等谁呢?”

    楚之谨没有回答,竹青知趣的没有再问。

    白离将贡院给考生提供的考试房叫做号子。

    将进贡院考试,叫做蹲号子。

    这又小又挤的破房间,把它叫做号子都抬举它了。

    人家号子还能住几个人呢,这小破房间白离躺下去都伸不开腿。

    白离骂骂咧咧的将自己的东西摆好,等着锣响,考官发题纸。

    九天中,白离无时无刻都在咒骂这恶劣的考试环境。

    等到最后一天考完,把题纸交上去的时候,白离的嘴唇已经开始发白了。

    也不知道是骂多了还是因为什么。

    “所有考生离场!”

    考官们将题纸收起来之后,终于宣布考生们蹲号子的日子结束了。

    因为号子里就给了一个长木板,白天用来当桌子写字,晚上用来当床板蜷缩着睡觉。

    所以白离每天答卷的时候都是盘腿坐在地上的。

    此刻刚一站起来,就感觉酸痛的感觉从脚底板弥漫到屁股蹲。

    再次骂了这不人道的考试制度一次,白离往贡院外走去。

    阳光,微风,扑面而来。

    “离儿,爹在这里!”

    白忠坐在马车上给白离挥手,白离虚着眼睛,好一会才看到她爹。

    刚想开口,就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了。

    “唉,又晕倒了一个。”

    另一个等儿子的老爷说着,把白离这片地给空了出来。

    白家的下人连忙把白离抬上马车,叫大夫去了。

    “太子殿下,您要过去看看吗?”

    竹青总算明白了,原来太子殿下是来看白离小少爷的,太子殿下有好朋友了。

    太子殿下和白离少爷兄弟情深,他很是开心!

    第31章

    隐逸世家唐家

    白离在床上整整躺了两天,才稍稍缓过些神来。

    如今只需要等贡院放榜,看她是进一步参加殿试,还是蹲家里再学三年等着下一次的会试。

    太子府,白离自然不必再去了。

    太子与白离同岁,如今已经到了可以上朝议事的年龄,不再需要伴读们陪着一起读书。

    不用再去太子府,白离倒是乐得轻松自在。

    她在家虽说也需要时时注意,但不需要像在太子府一样,时刻警惕着有人发现她的女子身份。

    精神上放松了许多。

    整个人也舒服了许多。

    “咚咚”,丫鬟敲门。

    “公子,梁公子找您,现在正在厅堂等您呢。”

    白离有些疑惑,梁成广来找他做什么。

    梳洗一番,白离还在穿鞋,在外面等得不耐烦的梁成广直接推门而入。

    “白哥你怎么跟个娘们一样,起个床磨磨唧唧的。”

    梁成广一抬头,就对上白离那阴气沉沉的目光。

    “出去……”

    梁成广还没有见过白离这样生气的样子,咽了口口水,认怂的退出去,顺手将门给关上了。

    这事倒是给白离提了一个醒,以后在房里的时候得把门栓给从里面插上。

    不然谁知道下一个大大咧咧闯进来的人是谁。

    梁成广见白离出来的时候面色如常,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平时吊儿郎当的白哥,生起气来竟如此可怕,惹不起啊惹不起。

    “大清早的,你不在府上睡觉,跑我这来干什么。”

    “清风楼今日有场诗会,我来邀请白哥你一同前去。”

    白离鄙夷的看了梁成广一眼,“一群大老爷们围在一起喝酒吟诗有什么意思,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