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了上来。

    稀稀拉拉的太阳光是从斜上方照射进来的,温暖明亮,驱散了墓道的阴冷。

    那里原先是墓穴顶,不知道什么原因石砖都裂开了,破开一个大洞,下方石板铺成的地面上布满破碎砖石和泥巴。

    浑浊泥水沿着破洞坑坑洼洼的边缘,似是断线珠子,接连不断落在走道里。

    短暂休息片刻,三人都站起身。

    司昼走到破洞下,研究该怎么上去,“这太高了,可以先托一个人上去,在从上面伸手把下面的人拽出去。”

    谷建业走上前,“这就上去?等徐小姐一会儿吧。”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当烂好人,任务都提示快跑了,现在时间就是生命。”

    司昼嘲讽道,“你对人世生无可恋,可我还没活够呢。”

    “可是就这么丢下她,不太好……”

    “卡——”

    宁星纪长腿一迈,插在两人中间,伸出纸巾包裹着的手指,指向后面,“她已经爬上来了。”

    两人侧头看去。

    一个鲜血淋漓的手掌从甬道伸出,抓住了甬道口,留下一只鲜红的血手印。

    徐岚波低垂着脑袋从里面爬出,摇摇晃晃站起身,鲜血从她的指尖坠落,砸出一朵小小的血花。

    司昼神情有些尴尬,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宁星纪看着她被抓挠得鲜血淋漓的腿和手臂,默默后退。

    谷建业也发现了那些伤痕,有些纳闷,“徐小姐,你身上怎么这么多抓痕?”

    “咯咯……痒……好痒……”

    徐岚波嘴里像是含着什么东西,咕哝着含糊不清的话语。

    谷建业,“徐小姐,你说什么?”

    徐岚波深勾着脑袋,摇摇晃晃地走向三人,“好痒,痒……”

    她一边走,一边用力抓挠着已经外翻的深红色皮肉。

    修理出漂亮尖尖的浅粉色美甲深深插入血肉淋漓的伤口里,每挠一下,指甲里就会塞满碎肉。

    谷建业察觉到了不对,举起收缩成棒球棍长短的金属鱼竿。

    司昼从身后的黑丝绒口袋里抽出根细长撬棍,而后怂怂地一点点后退到墙角,把战场交给了神情凝重的谷建业。

    “咯咯……痒……”

    徐岚波迈着丧尸的步伐,一步步靠近。

    “哥哥,痒?”

    躲在墙角的宁星纪终于听清楚了她的话,挠挠脸颊,看向身旁黑着一张脸的司昼。

    在场的两位男士,就他看起来比较年轻,符合“哥哥”的条件。

    司昼,“看我干嘛?”

    “她说哥哥,痒,明显是在找你。”

    宁星纪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懂点事吧小哥哥,有痒痒挠不?”

    司昼:??

    “没有啊?啧……刚好我带了,借你用一下,记得洗干净还我。”宁星纪从书包里抽出一根崭新,还挂着价格牌的痒痒挠,塞到司昼手里。

    这是她中午新买的,准备送人用。

    “什么?”

    司昼拿着痒痒挠,还没反应过来。

    宁星纪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好孩子要助人为乐!”

    司昼:???

    “你有病吧!”

    不耐烦地挥开她的手,他正要将手里的痒痒挠甩回去,右脚落下时不小心踩到块碎石,一个踉跄,整个人直直朝着徐岚波扑了过去。

    靠!

    看着近在咫尺苍白呆滞的女人脸,司昼表情狰狞,鼻孔放大,把宁星纪生吞活剥的心都有了。

    滚尼玛的痒痒挠!!

    徐岚波抬起血迹斑斑的指甲,就要往他脸上抓。

    电光火石间,司昼下意识举起右手紧攥着的撬棍。

    可等挥出去才发现,他手里拿的哪是什么撬棍,分明是根痒痒挠,撬棍在他左手攥着呢!

    可已经来不及了。

    司昼眼睁睁的看着挥出的痒痒挠,拍在了徐岚波脸上。

    “啪!”

    徐岚波的脑袋被金属痒痒挠拍得偏了一下,紧接着像是中了葵花点穴手,挠人的动作定格。

    她张张嘴,“咯咯,好痒……”

    话音刚落,就像是具散架的木偶,四肢和脑袋轰然从身躯上脱落。

    整个人四分五裂,咸热的鲜血喷射而出,溅到了面对面站着的司昼身上、脸上,甚至于嘴巴里。

    脑袋咕噜噜滚到一边,谷建业都快吓傻了。

    “呕——”

    司昼捂着嘴,冲到墙角干呕。

    “桥豆麻袋!”

    想到还没走出古墓的范围,宁星纪伸出手,连忙阻止,“不能吐!”

    司昼捂着胸口,涕泪横流,继续,“呕……”

    宁星纪,“你应该不想像徐岚波一样裂开吧。”

    一听她这话,司昼的干呕恶心感硬生生给吓了回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