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鸡大学？
白曦然快要被如此傲慢无礼的人给气死了，她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自己的嘴巴，“不好意思，就是维亚纳国立音院，硕博连读，去年十二月已经通过了论文答辩，就等着毕业证了，你们实在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去我的学校去查我的学籍信息！”
Nate和殷燚琛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坐到了后排，看到这个女孩子如此霸气的回复着，殷燚琛差点没有笑出声。
主面试官轻咳了一声，HR那边将八号面试者的履历刚拿上来，主面试官就招手不用送上来了。
主面试官叫陈旺飞，是整个海明公司的执行副总，自然是有绝对的话语权。
“白曦然是吧，我看你年龄，你二十七岁了，如果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那你这些年，大好的青春都去读书了？那不好意思，可能对于我们公司来说，你的年龄太大了，又没有什么实战经验。”
白曦然都快觉得自己听错了，有那么一瞬间的定格。
殷燚琛也跟着笑，难怪海明公司这几年越来越不行了，管理者就有问题。他可是亲眼看到过白曦然的履历，她在奥地利，可不是简单读书那么简单，大大小小参加了不少的比赛，拿奖拿到手软，只是她比较低调，只是用艺名参加，也从来不去领奖。
如果白曦然是来面试，那一定会把这些写到简历去的。
但是现在，这些个面试官连别人的履历都不看，就这样的下了判断？
“年龄大了？我才二十七岁就年龄大了？还有，女孩子在最好的年纪不去读书，那干嘛，嫁人吗？我也有一些实践经历，我觉得我完全是你们需要找的人。”
陈旺飞很惊讶地看着白曦然，“小姑娘很有想法吧，可惜啊，这个圈子，只需要听话的人，不需要太有自己看法的人，白小姐你可以走了。”
白曦然快要被气吐了，她之前因为得罪业内大佬的事情，一直都处处碰壁就算了，改走流行音乐，竟然还有人如此傲慢地对自己。
她走了几步，盯着自己的手，难不成自己要靠这双天生属于艺术的手去赌场养活孩子们？
不服！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什么都敢说……”
“在大学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学艺术的，能有几个正常的，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现实！”
“在学校里，还是对自我认识不够准确！”
“太自信了，现在社交媒体那么多，女孩子传几张好看的照片，点赞的多了，还真以为自己就是明星了……”
就在几个面试官交头接耳的时候，突然一阵很强烈的钢琴声响起来了。
“咚咚咚咚咚！”
那是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一声高过一声，行云流水。
是白曦然。
更绝的是，白曦然竟然是闭着眼睛在弹奏。
不过是两三分钟的命运交响曲，她在其中最后的一个小节时，还将这一段知名度很高的曲子开始置换音符，即兴创作了，就如黄河决堤一样，将她这几天的愤怒，怀才不遇的情绪都发泄出来了。
最后每一个音都按下去，重重的，带着对命运的咆哮。
我绝不信什么命，我不怕风暴，我就是风暴！
弹完曲子，她长长舒一口气，瞥了一眼完全震惊住的面试官，“ 你们是音乐人吧？不看实力，你跟我说年纪？不好意思，我不是网红，但我就是有实力！”
白了一眼，她就从舞台上踩着平底鞋下去了。
什么玩意儿！
搞得全场的人目瞪口地。
刚刚这人，就简单的炫技了？
殷燚琛笑出了声。
Nate很少看到老总会笑得那么开心，“老板……我刚刚去探口风了，想要收购，想要这个数！”
笑了笑，殷燚琛撇了撇嘴，“没事，我会让这家公司的老总，感受到什么叫做，现实的鞭打！”
他拿出手机，在群里发了一个信息，群，立即就炸了。
白曦然出了面试厅，心里有千万匹马儿在奔腾。
她长呼一口气，她不气，她不气，这些人都是傻逼。
她走了几步，电话响了起来，是玛利亚。
“对不起啊，玛利亚，我知道为了我这件事你费了不少心思，不过我还是搞砸了……这样吧，晚上我请你吃饭……”
“你个死女人你是不是要气死我，你去哪儿了，怎么还不来面试……”
嗯？
“我刚刚不是……去面试了吗？你还没有收到信息么？”
“收你个头啊，你赶紧给我到十七楼，音乐总监和艺术总监现在有空了，可以亲自面试了，你们一起面试！”
“十……七楼？”
“快点！你去哪儿了？”
“十五楼啊！”
“十五楼？十五楼是我们面试新签约歌手的，你不是说你不想当歌手要做幕后吗？”
“啊？”白曦然后知后觉地抬起头，看着面试大厅下面果真写了几个小字……签约歌手面试厅。
和她打了个照面，擦肩而过的，是第九号面试者，是一个大美女，“怎么样？都问了些什么，要不要现场唱一首歌？听说陈副总喜欢摇滚，我准备了一首，有没有跳舞环节？我跳舞最厉害了。”
别人很着急的问着，白曦然的脸，彻底的白了。
对方以为白曦然是掖着藏着不愿意分享，也就鄙夷地走开了。
白曦然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走错了！
她一开始就没有问清楚，她也不知道这家公司一天之内要面试不同岗位的人啊！
想着刚刚自己霸气反击的样子，真是丢脸死了。
她垂头丧气，加快脚步，先去十七楼，和玛利亚见了面再说。
另一边，作为Nate的保镖，殷燚琛和海明公司的董事长谭总见面了。
海明这个音乐公司，现在还是能苟延残喘下去的，只是资金运转确实出现了很大的问题，听到有人来收购，谭总也不拒绝，若是个冤大头，刚好能宰一笔，他就可以真的退休去国外生活了。
Nate就是个混血儿，一进董事长大厅谭总心中就开始盘算起来了，一看就是个冤大头。
只是他没有想到，其实真正的老板，是伪装着保镖的，殷燚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