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
切茜娅伸手去握瓦勒斯卡的手腕,试图安抚他,“瓦勒斯卡,你听我说……”
“你和他做过了,是不是?”
下一刻她的衣裙从上到下被生生扯开,脆弱的丝绸一裂到底,切茜娅惊呼一声,枉然的试图遮盖住身体。
瓦勒斯卡的呼吸一窒,他手指擦过切茜娅大腿内侧的擦伤,声音不可思议的急促了起来,“是他把你弄成这样的?”
那些红痕已经擦过药了,但还是显得无比狰狞。拉兹罗到底是怎么对待她的,才能让皮肤受到如此严重的擦伤……
切茜娅眼看着他沉默了,忽然意识到他大概误会了什么,连忙拉住瓦勒斯卡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被他……”
瓦勒斯卡扯开被子,盖在了切茜娅身上,他在她颈侧用力吸下一个吻痕,仿佛沙漠行人偶遇绿洲般畅饮她的芳香。
切茜娅只觉得脖子一疼,她刚刚抱住瓦勒斯卡的腰,双手已经被他轻轻的拂了下去。
“我下去一趟,很快回来。”
他话音刚落,身影便在床前消失了。
切茜娅:“……”
大事不妙。
她绝望的看了一眼窗口,她能从这儿跳楼逃生吗?
切茜娅三两下扯掉了自己被撕坏的衣服,她冲到瓦勒斯卡的衣橱边,匆匆忙忙裹上了一件白衬衫,就往楼下跑。
切茜娅推开房门,才发现那楼梯竟有那么高,依照她的速度,等她跑到楼下,神明估计都打完架了。
她来不及多想,索性狠了狠心,爬上镀金栏杆就跳了下去!
迎面吹来的风呼的灌满了她宽大的衣服,颠倒的坠落感令她头晕目眩,切茜娅尖叫一声,“瓦勒斯卡!”
在她脊柱即将撞上大理石地面的前一刻,一阵劲风从大厅里吹来,切茜娅被瓦勒斯卡稳稳的接住了。
她借势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了瓦勒斯卡的肩颈中间。他身上的肌肉把温暖传递给了她,让她渐渐的平静下来。
瓦勒斯卡想叫她的名字,忽然又想起来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反正不叫索菲娅是一定的了。
他无奈的摸了摸切茜娅后脑勺说:“你就这么趴在我身上吗?不打算解释一下?”
“我腿上的伤是骑马磨的,我也没有和拉兹罗做什么。”
切茜娅低声说,“我好累啊,我想睡一会儿,你陪着我,好不好?”
瓦勒斯卡低声说:“你等我去解决了拉兹罗。”
切茜娅把脸在他身上拱了拱,“你挖心的样子很吓人。”
“别打岔。”
“我听说了,你把那一带姓伯恩斯的人都杀掉了。全都是心脏被挖出来扔到外面。”
“你先从我身上下来。”
“我有时候真的特别害怕你,瓦勒斯卡。我知道你不爱我,我怕你以后也会把我杀掉。”
“所以你走了?”
“对。但是我舍不得你,我就带走了这个。”
她把一块冰冰凉凉的东西塞在瓦勒斯卡手里,正是那块罗盘。
瓦勒斯卡伸手接过去,切茜娅却抓住了他的手,在他手心写写画画。
“这是什么?”
切茜娅在瓦勒斯卡耳边说:“这是我的名字,我悄悄的告诉你。”
瓦勒斯卡跟着那字母一点点拼出来,“亲……爱……的切……茜娅?”
他掰过来切茜娅的脸,说话时已经有了笑意,“怎么?你名字里还带着‘亲爱的’?”
“我就是安洛先高地玫瑰。”
切茜娅低垂下眼睛去,“我想你一定听过很多关于我的……不太好的传闻,我不想让你知道我的真名。”
瓦勒斯卡揉揉她的脸,“我不在意的。那些人已经因神祇降临而死了。”
切茜娅手指描摹着他嘴唇的轮廓,“你杀了就说杀了吧,还说什么因神祇降临而死……”
“你要习惯神祇说话方式。”
“你还是这么霸道。”
“已经很晚了,我送你去睡觉,玫瑰骨朵儿。”
“瓦勒斯卡。”
“嗯?”
“罗盘又被我弄坏了。你……要不要留下我?”
瓦勒斯卡侧过脸去,吻住了她。
那个吻柔和而绵长,带着无限缱绻,呼吸相互交错,融合的安静而甜蜜。
他一路把切茜娅抱回自己卧室,放在了那张柔软到极致了的大床上,切茜娅闭着眼睛滚进了被窝里面说:“神的床好舒服。”
瓦勒斯卡把她拉进自己怀里说:“神的怀抱更舒服。”
切茜娅把手放在他的心口,那胸膛里面的心脏沉稳有力的跳着,一丝也不乱。
***
睡觉睡过了,人已经安抚下来了,但是问题还没有解决。
第二天早晨,切茜娅穿着瓦勒斯卡的白衬衫,硬着头皮在餐桌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