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抽,摇了摇头。
他今晚真是被菩萨上了身,不然他怎么又是英雄救美又是帮助小动物的,他真是闲的没事干。
外头的灯只留下一盏,林肆拎着外套慢悠悠地走上二楼,身影被唯一的光源拉得很长,最后在一声落锁的声音之后,一切重归于平静。
三花猫无声地走到那块地毯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眯着眼睛躺了下去,然后张着嘴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两只小爪子往前一伸,脑袋靠上,它也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
温宿安回到家的时候顾政仍未回来,她也懒得等他,洗漱完后上床睡了。
但可能是今晚受到了惊吓,温宿安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动静。
顾政回来了。
温宿安闭着眼躺在床上,装作已经熟睡的样子,可等了半天顾政都没进屋,就在她按捺不住准备出去看看时,房门被打开。
窸窸窣窣一阵动静,温宿安感觉到被子的一角被人掀起,床垫往下塌了塌。
顾政背对着她侧躺着,五分钟后,传出了呼噜声。
黑暗中,温宿安睁开眼,借着窗外的月光望向顾政的背影,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本想等他回来告诉他今晚自己差点受欺负了,想听他的安慰,想被他温柔地拥抱,但一切和想象的都不太一样,她无处宣泄,唯有一个人度过恐惧。
温宿安勾了勾唇,无声轻笑,她侧过身,和顾政背对着背,谁都没有碰到对方一点。
她想,告诉他有什么用呢,顾政还没有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陌生人有用。
——
第二天清晨,顾政起床时动静有些大,把温宿安给吵醒了。
温宿安起身坐在床上,看着顾政在卫生间里进进出出,等他洗漱完,顾政才走出来摸了摸温宿安的脑袋。
“怎么不再睡会儿?”
温宿安揉了揉眼睛,声音有些沙哑:“你声音太大了。”
“抱歉。”顾政穿上白衬衫,系上领带,颇有种成功人士的感觉,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银边眼镜,和温宿安说:“我这两天要跟领导去出差,你自己在家注意安全。”
温宿安点头,“嗯没事,昭昭回来了,这两天我让她来家里陪我好了。”
“她回国了?”
“嗯。”
顾政穿上西装外套,理了理头发,一丝不苟又成熟稳重,他拍去衣角的一缕灰尘,漫不经心地说:“那你好好招待人家。”
温宿安凝视着顾政好一会儿,顾政才察觉到她的视线,问:“怎么了?”
对视片刻,温宿安弯了下唇,“没事,你快去上班吧,别迟到了。”
顾政也没继续追问,拿上东西就出了门。
在感情里,温宿安不太喜欢无理取闹,也不喜欢矫情,所以有的时候她都当做不在意,让小事就那样过去。
顾政走后温宿安也没了睡意,起床吃了个早饭,收拾收拾便出发去机场接渠小昭。
渠小昭是温宿安的高中校友和大学同学,毕业后出国工作,一般一年才回来一次,距离上一次两个人见面也有大半年了。
遇见老友,温宿安心里的不愉快顿时都被抛到了脑后,她带着渠小昭去吃饭去玩,一连疯玩了三四天。
第五天的时候渠小昭的假期余额告罄,不得不返回工作岗位。
“你要是能在国内工作就好了。”送渠小昭走的时候温宿安还挺舍不得。
渠小昭安慰她:“我公司之后有个项目会转回国内,我努努力,说不定能被调回来。”
温宿安笑了笑,“那就等你成功了再说。快走吧,别误机了。”
告别渠小昭后,温宿安没了什么事做,便临时决定去愁然看看。
这个点,酒吧刚营业,温宿安没提前通知任何人,跟着几个客人溜进去,一下子就抓到了在摸鱼打游戏的梅粟。
“梅粟小朋友,你还真是没数啊。”
一声阴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梅粟被吓得惊叫一声,手机都差点扔地上。
她回过头来,看到是温宿安后才提上一口气。
“温姐你吓死我了!”
温宿安冷冷地看她一眼,伸手扭住梅粟的耳朵,“吓你怎么了,上班时间还玩游戏,我平时是不是太惯着你了,那个乐队你不想签了是不是。”
“别别别!”梅粟立刻认怂,“我错了姐,我再也不敢了,真的,我最近有些散漫我承认,您想怎么罚我都成,可别把气撒在我的哥哥身上啊!”
温宿安被梅粟这油腻的撒娇恶心的不行,说了她几句后赶紧溜回了吧台。
调酒的小帅哥见到温宿安,还是跟从前一样低着眼腼腆地喊一句温姐,这次终于是把温宿安给逗笑了。
她说:“你这么怕我做什么?”
调酒小哥立刻道:“没有!”
梅粟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揽着温宿安的肩膀,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