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轻轻真的只是睡着了。
只是睡得很沉。
好像是陷入了一个梦境,看不清前面的路,也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
只是一场虚无的环境,梦醒了就好,只是现在醒不过来。
岑轻轻坐在角落,思考人生。
小白:“你再不回去,外面就要乱套了。”
“怎么了?”岑轻轻抬头,但是没有找到小白,后来也想到了,小白一直都是一个系统,也没有实体的,就干脆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了。
“他们要疯了,你现在就是睡着了,醒不过来,他们一直在想办法把你唤醒。”小白说道,“你若是再不醒的话,就没办法了。”
“哦。”岑轻轻依旧是不急不缓。
“你不想醒过来吗?”小白似乎看明白了什么。
“不是。”岑轻轻单手托着自己的下巴,说道,“就是觉得无趣了,这任务做的,我也很头疼啊。”
“但是这个任务你必须要做啊。”小白叹了一口气,“我看你还是很喜欢那个岑颜了,你现在若是不醒的话,所有的错都在岑颜身上了。”
“原因和理由?”岑轻轻反问,“也不是她害我的,就算是一起去卫生间,该发生的事情还是要发生,我还没有让她看到我面具下的一面,我觉得挺好的。”
“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她没有第一时间通知家里,这件事情不就是她的错了?”小白说道,“这样的事情,还要瞒着家里人吗?”
“好像也不能啊。”岑轻轻歪头,思路似乎也开始清晰了。
“是啊。”小白说道,“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其实很多责任都在岑颜的身上,你可以理解我的话吗?”
“是她自己想要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吧?”岑轻轻站起来,“所以我要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我是怎么进来的。”
“这只是你的梦境而已,因为我的存在,所以就好像有了一个真正的空间存在,实际上是不存在的。”小白解释了一句,“只要你愿意醒过来,我就可以帮你。”
“那来啊。”岑轻轻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睁开眼睛的时候,入眼的便是一片白。
岑轻轻:“???”
所以这是哪里?
消毒水的味道好浓啊。
而且手臂的地方,似乎还隐隐作痛。
岑轻轻吸了一口气,还没有弄清楚胳膊的原因,手就被抓住了,一转头就看到了岑颜微红的眼眶,似乎很激动:“轻轻,你醒了……”
岑颜的声音沙哑,微微颤抖,就连指尖也是在颤抖,似乎是不愿意相信,但是眼前的事情,是事实。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岑颜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太好了,太好了。”
“姐姐,我没事,让你担心了,是我的错。”岑轻轻从床上坐起来,“好了,你看我现在不是没事吗?”
岑颜站起来:“好了,没事就好,现在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你和姐姐说啊。”
“没事了,我就是有点累了,就睡过去了,我或许就是自我保护过度了,让你们担心了,是我的错,抱歉。”岑轻轻道歉。
但是看看就只有岑颜一个人觉得不太对,这不是应该一群人看着自己吗,怎么现在就只有一个人啊。
“姐姐,就只有你吗?”岑轻轻问道。
“不是,爸妈也在,出去了,去找医生了,爸爸去调查这件事情,妈妈去找医生问你的情况了。”岑颜擦了擦眼角的泪,“好了,你没事就好了,我现在就去找医生。”
“轻轻……”
就在岑颜要去喊人的时候,苏嘉施就回来了,看到已经醒过来的岑轻轻,没忍住,眼眶一红,直接哭了出来,小跑着过来抱住了岑轻轻:“太好了,你醒了,你吓死妈妈了,下次不许这样了……”
岑轻轻猝不及防被抱住了,苏嘉施的怀抱很软,很暖和,也很舒服,让岑轻轻有些沉溺在其中,这个怀抱,她也曾经幻想过,如今被抱住了,竟然是觉得不真实了。
“我没事,妈妈。”岑轻轻赶紧回神,说道,“我就是有点累了,就睡过去了,现在不是已经没事了吗?”
“嗯。”苏嘉施点点头,舒了一口气,“下回不可以这样了,不要这么吓唬妈妈了。”
“不会了,真的不会了,我这一次就是被吓到了,所以不愿意醒过来,我自己有点印象和意识,只是醒不过来。”岑轻轻安抚着苏嘉施的情绪,双手拍着苏嘉施的后背。
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结果现在却成了安慰她们的人,这位置是不是互换了,这实在是不对啊。
“爸爸呢?”岑轻轻问道。
“对,快,通知他。”苏嘉施赶紧说道。
“我已经说过了,爸爸在来的路上了。”岑颜赶紧说道,“轻轻,你这一次是真的吓到我们了。”
“知道了,下回不会这样了,但是这一次我也被吓到了,真的。”岑轻轻看上去很委屈,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也不是很理解,为什么非要对我。”
“好了,你爸爸已经去调查了,这件事情一定会有一个交代的,不会叫你白白受委屈的。”苏嘉施放开了岑轻轻,“好了,还累吗,快躺下?”
“我没事,就是想要活动一下。”岑轻轻直接起来了,穿了鞋,在地上跳了好几下,“我觉得我骨头有点软了。”
“你睡了三天了。”岑颜叹了一口气,“一直在输液,还好,你醒了。”
岑轻轻这才低头,看到了自己胳膊上的留置针。
好的,现在理解了,为什么自己胳膊会疼了。
是因为这个留置针的关系吧?
“这个留置针,我可以不要了吗?”岑轻轻问道,“我觉得我现在可以,吃东西了,就不需要这个东西了。”
“我去找医生过来。”岑颜回神,大步出去了。
而岑轻轻被苏嘉施按在了椅子上坐下了:“好了,等医生过来检查,看看有没有问题,这个留置针先留着。”
“但是我现在可以自己吃东西了,就不要营养液了啊。”岑轻轻很无辜,眼巴巴的看着苏嘉施,“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