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的花灯,做什么?”对此,江听雪发出了疑问。
“不知道,但是我喜欢。”岑轻轻摇了摇头,“怎么了,不可以拥有吗?”
“只要是轻轻喜欢的,就可以拥有,不要理他。”岑月说道。
江听雪:“……”
这就还是自己的错。
江垣是看明白了:“皇叔,你这是自讨没趣。”
“就是,姐姐这么疼爱我,不就是花灯吗,就算是把整条街的花灯都给我买下来,姐姐都不会说一句的,我想放在我的池塘里,肯定很美。”岑轻轻说道。
“太多了,你的池塘太小了,姐姐,还有鱼鱼呢。”江垣抬头看着岑轻轻,“不可以放太满了,不然的话鱼鱼会出事的哦。”
“知道了。”岑轻轻说道,“我这不是只有这么一点吗,再说了,花灯应该就只有一段时间,马上就要丢掉的。”
“下雨之后,花灯的确不好看了,河边的花灯有专人捞起来的,这样的花灯在河面上一直飘荡的话,也不是很好。”江垣说道,摇了摇头。
“你又知道了?”岑轻轻回头。
“我见过哦。”江垣笑笑,“姐姐,你不会是没见过吧。”
“你这个小屁孩是什么表情?”岑轻轻差一点就要把自己的袖子撸起来了,但是最后想想还是算了,并没有做什么了。
“你好凶啊。”江垣说道,有些可怜巴巴的看着岑轻轻,“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啊?”
岑轻轻:“……”
好茶啊。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人设,自己也很喜欢,包括现在,也还是这样的人设,这样的孩子,容易激起人的保护欲,并且被保护起来。
这也算是作弊,但是大家好像都喜欢这样柔柔弱弱的女孩子,会依靠你生活。
“姐姐,你看,他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啊。”岑轻轻睁眼说瞎话。
“你把眼睛睁开,再说话。”江垣似乎是被气到了,也不复刚刚柔弱的样子。
岑轻轻:“这才是我熟悉的弟弟啊。”
江垣:“你好烦啊。”
“我不烦,我这么可爱的孩子,我当然不会烦了,也就只有你觉得我太烦了。”岑轻轻说道,“是不是啊,姐姐?”
“是啊,轻轻啊,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孩子了。”岑月说道。
“也就是在你眼里,这是最可爱的孩子,在旁人眼里,就是一个混世魔王。”江听雪说道,“从小就喜欢胡闹,在你面前在乖巧一点,听你的话,自然是觉得乖巧的。”
“轻轻自小就是喜欢胡闹了一点,那还是性子活跃,你不是也很喜欢轻轻的吗?”岑月直接戳破了,“不然你也不会带着皇上过来相府,让轻轻陪着。”
江听雪沉默,倒也没有反驳。
江垣其实是没有童年的,从小就肩负着很大的责任,要治理好了这个国家,和谈容易,更不要说还是一个孩子,所以就带来了这里,至少,在岑轻轻的身边,或许是可以有一丝放松的。
这个大胆的丫头,就算是知道了,这是皇上,也不会在意和避讳这么多,在她眼里,这或许就是一个玩伴。
而江听雪想的一样,江垣很喜欢这里,也很喜欢岑轻轻,脸上也不再苦恹恹的,脸上重新有了笑容,看着也让人觉得欢喜,这孩子总算是找回了自己的童年。
江听雪就是太放心了,知道这个人胡闹,但是知道分寸,也知道要怎么和一个孩子去玩,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孩子,还有一个岑月看着,自然是不会出事的,相府和他们的关系本身就很密切,不仅仅是因为婚约的关系,还是因为丞相的性子问题。
丞相最大的有点就是忠心,但是有的时候就是这一份忠心弄的人很头大。
所以倒也是放心带过来的,毕竟剩下的两个人都是靠谱的,也不至于说出什么事情,事实证明,看,这还是挺靠谱的啊。
岑轻轻跟着三个人一路回家,最后就看到了自己老爹黑着脸站在院子里,就等着四个人回来,双手环在前面:“回来了?”
“嗯。”岑轻轻点头,蹭过去,“爹爹,爹爹,爹爹……”
“你还知道叫我爹爹吗?”对此,老爹很生气,“你知道现在什么时候了,现在很晚了,你们还知道回来吗?
“那必然,是要回来的啊,不然,怎么睡觉啊,是不是啊?”岑轻轻笑嘻嘻的看着自己的老爹,“对了,爹爹,你看我的花灯,是不是很可爱啊?”
“去看花灯了?”岑熵问了一句,“好玩吗?”
“好玩的,都是姐姐给我的。”岑轻轻说道,“是因为猜灯谜,我也不会,但是,姐姐很擅长这样的事情啊。”
“是是是,你姐姐很会,但是你要知道,你们出去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带着皇上!你们知道这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吗!”岑熵也不在意其他的,就是觉得皇上要是出事了,这个国家社稷也要出事的。
“朕也是一个孩子。”江垣站出来了,说道,“朕也是一个孩子!丞相,朕也想出去玩,朕不想一直看着一大叠的奏折本打。”
“是是是,皇上还是个孩子,皇上玩的开心一点。”丞相赶紧说道,咳了一声,“那皇上现在开心了吗?”
“嗯,开心了,就这样吧。”江垣点点头,“朕现在要住在这里。”
“皇上?”岑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现在已经宵禁,宫门已经关上了,明天是休沐,我会负责带回去的。”江听雪说道。
“其实也不是住在这里的问题,就是觉得皇上住在臣这里,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岑熵说道,冷汗涔涔,“就是……”
“没事,给朕收拾一间屋子出来,朕今天就住在这里了。”江垣说道,已经确认下来了,毕竟还是皇帝,说一不二。
“其实皇上可以去摄政王的府上住下。”岑熵继续说道,“微臣这里……”
“朕就是要住在这里了,好了,你去收拾一下屋子,给朕住下。”江垣很任性,就是要住下来。
不就是住下来吗,你在支支吾吾什么东西,又不是不走了,你在担心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