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想办法将这个门打开。
人群中大狗子眼睛定定的看着门,他好像知道一点,但不是有关开门的。
不过,这样应该帮不上忙吧?
隧道中所有的人都惊恐着,他们回头看着往日工作的地方,时刻警惕下一刻会流经这里的铁水。
“陆叔,你就打开门吧?”
“不然,那个东西过来的一刻我会将你仍过去,好好让你享受那种东西。”
陆叔不断的重复着。
“没用的,没用的。”
吵吵嚷嚷中,周政想不到别的方法。
这整个洞穴就像是一个蛋,被仍在深潭底下。
谁也不能说要将蛋壳突破,必须从门里。
周政这样想着便走到正被人逼问的陆叔面前。
将他从那些人手中解脱出来。
“大概你的计谋要如愿了。”
陆叔嘴角上扬,周政看了就继续往下说。
“但我会不会从门那里用蛮力冲击,我会从别的地方将其打破。”
周政说完,仔细的观察陆叔的动静。
他似笑非笑,并不为之所动。
周政踱步回到门前。
浪费了一点时间,最后还是以这里为突破口。
想想还有什么,突然一种异样的感觉传遍周政全身。
从进入这里,他一直感觉有点奇怪。
现下静下心来,这才发觉这不就是天变九阳神功突破的前兆。
周政宛若沙漠中看见绿洲的旅人,立刻坐下打坐。
热气源源不断的朝这里聚集,不一会,周政身边的空气变得清爽。
周围的人渐渐的都发现这一点,慢慢的朝周政靠近。
热气不断的浓缩,混聚在小小的丹田中。
空气中的热能量很快便被洗劫一空,渐渐的就连铁水蔓延过来的速度也肉眼可见的变慢了。
那些人松了一口气,只以为眼前的人拥有他们不知道的能力。
现在不论是什么牛鬼蛇神,只要能救他们出去,他们便将其敬若神明。
但总归还是远离了周政。
这种情况一直好转着,直到周政结束突破。
顺利的进入天边九阳神功第四重。
周政缓缓的睁开眼,面对的便是人们离他三丈远。
还有他们眼中若有若无的祈求。
“大仙,还请您继续施法。”
“这样我们会感激不尽的。”
“对,只要像你刚才的弄一弄,铁水就不会流过来了。”
周政并不理会,冷冷的丢下三个字:“办不到。”
他走到门口,运转天边九阳神功,作势一拳轰上去。
所有人都屏息以待。
这一拳引发了旁边石块的震颤,似乎引起了什么连锁反应。
铁水流的更加迅速。
“不,别打了,再打我们活得时间就更短了。”
“就是,难道你想害死我们?”
这些污蔑的话,周政充耳不闻,仍旧一拳一拳的打击着门。
“有这功夫还不如想点有用的。”
周政直言。
有用的?
对啊,就要死了,想想以前的美好时光吧。
他们不约而同的陷入回忆。
大狗子想着有用的?我知道怎么做能去掉外面的水流。
这样他开门会不会容易一点。
他来到周政的面前。
在空无一处的地方摸索着,终于他眼前一亮,按下了某个突起。
轰隆隆,周政不知发生了什么,他连头也不回。
铁了心的轰击大门。
这次他仅仅用了三下,大门就被轰得稀碎。
一道熟悉的路口出现在众人眼前。
周政深深的看了大狗子一眼,他并没有戳破。
带着那个小刀便飞走了。
重见天日的那些人兴高采烈的跑了,大狗子看着陆叔。
“你可以安息了。”
说完,一抹血色在地上晕染开来...
周政用最快的速度赶往赵凌瑶待着的小花园。
眼看着天都蒙蒙亮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真的在那里冻了一夜。
周政跑过去,远远的便看到赵凌瑶坐在在躺椅上斜靠着柱子。
似乎正沉浸在梦乡中。
“怎么不回去睡?”
秋玄在一旁回话:“公主殿下说要等驸马爷一起。”
周政说不出什么感觉,他一把将赵凌瑶抱起。
低眼看着那张小脸,小声嘟囔:“这样弄都不醒。”
说完,便道:“回吧。”
就这样他们回到了蒋府。
一大早的,蒋府的小厮各个神情紧张,周政回想起昨日发生的事,便想凑上前去验证一下。
他走到蒋熹的住处,便看到一地的碎瓷器,显然这火气不小。
“这是出什么大事了?”
“说出来我也好帮你想想主意。”
周政不请自来,跨过门槛,往座位上一坐:“也好报答这几日蒋大人的收留之恩。”
蒋熹其身拱手:“驸马爷说笑了,这乃是臣分内之事。”
周政话锋一转,眉峰上挑。
“哦?莫不是蒋大人嫌弃下官多管闲事?”
蒋熹道:“实在是不敢,你看我正在烦心几个不着眼的家伙竟敢违抗朝廷的指令,下官正在找方法治他一治。”
瞧着周政要刨根问底,蒋熹只得胡乱编造一个借口。
周政一拍桌子,怒目圆瞪:“竟有此等事?”
“走,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位不知死活的?”
蒋熹的冷汗刷的一下子就要下来了。
他心念电转,正想点别的借口。
就见周政似乎瘫软到椅子中,浑身发抖、面色惨白,像是犯了什么大病。
周政这次故意没有压制,虽然此次症状的发作完全在他意料之外。
但正好用来试探蒋熹。
能够暗中在地下建起造铁的地方,可不是区区一个城主能办到的。
不过这次发作也太过痛苦,周政忍不住用额头疯狂的磕桌子,仿佛不知道痛一般。
不久血就留了一桌子。
周政仍不能停止。
不行,这样下去血就流尽了。
不压制可不代表他想死啊!
“药、药。”
蒋熹像是被吓傻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周政要是死在他的地界,会给他惹来大麻烦的。
忙按照周政的指示,找到他的小瓷瓶。
这时候了,蒋熹仍不忘记给周政找水。
瓶子在周政眼中晃悠,他似乎什么都看不见了,视线中只有那一点白。
蒋熹的手一空。
白玉的瓷瓶便被周政一双青筋暴露、鲜血淋漓的手一把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