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渝怔愣着,就听顾绮梅又说:
“既然你也认识白家那个丫头,那想必也知道当年两人要订婚的事。
当年墨深从z国带回来一个女孩子,二话不说就要订婚。
但订婚当日,那丫头不知为什么突然反悔,退婚后,并意外坠海。
对此,墨深这些年一直无法释怀,也一直派人搜救。
最后终于搜女孩子的尸体,我们那天看到的就是她,虽然面目已经毁了,你也可能认不出来,但那就是那丫头。
墨深亲口告诉我的。”
白心渝听着顾绮梅的讲述,美眸不由自主的眯起。
顾墨深打捞的这具尸体?并认定那就是她?
那是不是说……有人刻意在背后弄假,故意让顾墨深和墨家人打捞到,以此坐实她的死?
嗯……这么想好像很合理,可是另外一具是怎么回事?
白心渝抿了抿唇,开口:“顾夫人,您见过几个这样的?”
“嗯?什么……什么几个?”顾绮梅奇怪的看着白心渝。
好吧,顾绮梅并不知道有两具尸体的事。
白心渝微笑:“没事,就这样吧,顾夫人我还有事先走了。”
话落,白心渝转身往庄园门口去。
顾绮梅没有多想,揣着自己的心事往庄园里面的主宅去。
进到主宅的书房,顾绮梅见到顾墨深。
顾墨深笔挺的西装裤,上身藏青色衬衣,坐在沙发上默默的抽烟。
看到顾绮梅进来,弹了弹烟灰,淡淡开口:“如果是要问我为什么说爷爷要跪你,就直接回吧,我没什么好说的。”
顾绮梅脸上僵了僵,坐到顾墨深的身边,态度十分的严肃:
“墨深,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要是知道什么你告诉妈,妈不想被蒙在鼓里。”
那天在宴会上顾墨深说了那句话,她曾经打电话追问过他,但一句不想说就挂了。
后来,她又去了老宅问了墨淮桑,墨淮桑直接老脸一拉,说就一句“谁知道说的什么猪话”,然后遛狗去了。
没办法,她只有亲自来一趟。
当然,她真实的目的,自然不会跟那个安莫非说。
顾墨深交叠双腿,修长手指夹着香烟,顾绮梅说完话,挑眉看向她:
“妈,不觉得萌萌跟我和大哥二哥不像吗?无论长相还是脾气秉性?”
顾绮梅不知道顾墨深为什么突然说起了萌萌,想了想说: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这很正常,再说了萌萌是墨家唯一的女孩子,大家都宠她,性格自然也骄横一些。
墨深,我是在问你跟爷爷说的话什么意思,你说萌萌做什么?”
顾墨深没有说话,起身,来到窗前。
背对着顾绮梅。
“妈身体不好,早点休息吧!”
“墨深……”
“妈如果执意要说什么,我有办法不让你见到我!”
一句话,顾绮梅闭了口,起身往门口去。
走到门口,犹豫一下,转身看向顾墨深的背影:
“墨深,我听说一辰回来了,你怎么都没告诉我?”
不光是没告诉她,而且好像一辰也被顾墨深安排在酒店里,不能出来。
提到墨一辰,顾墨深眸色暗了暗,蹙着眉道:
“没什么,只是不想让妈又伤感。”
“墨深,虽然我不明白你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但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我不希望看到你们有什么不和睦。
萌萌嚣张跋扈,你不喜欢她,我理解,可一辰……”
“妈!”顾墨深打断顾绮梅的话,转过身,看向顾绮梅:
“一辰是我的弟弟,我们没什么不和睦,我不让他见你,就是单纯因为你刚刚出院,身体不好,担心你看到一辰会心里又难受。
另外,他每年到春夏季就犯咳喘,在飞机上闹的挺严重,让他在酒店安排他住无菌套房是为他好。”
顾绮梅难得听顾墨深一次性说这么多话,知道他是耐着性子讲的这些,不敢再多说什么。
点了点头,回过身,迈出书房。
白心渝离开庄园,没有去酒吧,而是给白云重发了消息。
白云重正在陪胡月琴吃饭,看到消息,脸色一变。
余光扫了一眼胡月琴,用手机回复对方一个字:“好!”
一个字回复过去,白云重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白家。
胡月琴看着神色不太对的白云重,暗暗的咬了咬牙,起身偷偷跟了出去。
刚刚她余光扫到白云重手机上发消息的人的名字:安莫非!
果然够贱!
不仅想着自己的女儿心心念念的男人,居然连白云重也想勾搭。
胡月琴脚步又轻又快,冷着脸上了一脸出租车,“跟上前面那辆!”
“好的!”
白心渝发了消息就打车来到临江江边,江边有一处未开放的公园。
白心渝打车来到公园门口,就在车上等白云重。
很快,白云重的车子停在了白心渝的视野范围内。
白心渝付了打车费,优雅的从出租车上下来,迈进白云重的车子里。
“说吧,你到底想问什么?”
白云重脸色不太好看,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位上的白心渝,问。
白心渝还穿着星空礼服,脸色的妆容很妖艳,在星空礼服的衬托和灯光的照射下。
整个人有一种绝艳的美感。
轻轻一笑,白心渝开口:“我就想问三年前心渝死后的事,墨家的,白家的,所有白先生知道的事无巨细我都想知道。”
白云重闻言,皱眉说:
“这个有什么好说的,墨家当时乱成一锅粥,墨淮桑住院,墨萌萌被顾墨深送去贫民窟,墨湛景一心找自己女儿,和顾墨深的关系一度紧张。
顾绮梅在中间各种调和。”
对于白云重说的那些,白心渝不感兴趣,她感兴趣的是有关顾墨深打捞尸体的事。
“那有没有听说顾墨深打捞尸体的事?”
“有,顾墨深一边应对墨氏的舆论,一边让人打捞尸体,后来说是打捞上来了,不过……”
白云重顿了顿,别过脸:“不过听说已经面目全非了。”
白心渝忽略白云重的略有哽咽的声音,淡淡一笑,说:
“白先生不是已经不认这个女儿了吗?又把她扔到福利院,怎么还这般?”
白云重闭了闭眼,神色恢复平静:
“也是,那就是个小恶魔,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竟然那么歹毒,往我现任妻子水里下堕胎药,我是不知道她这样的孩子怎么会交到朋友!”
提起当年的事,白云重脸上浮出一抹冰冷,心一横说:“那丫头,死的好,不死,不一定多少人死在她手中。”
白心渝看着如此冷言冷语,满眼恨意的白云重,呵呵一笑。
想说,那他么是胡月琴为了赶她离开了白家,故意给自己下的药,栽赃她。
但又懒得说,笑着启唇:
“白先生所说的,可是亲眼所见,我的意思是,你亲眼看到顾墨深打捞起尸体了?”
白云重摇了摇头,“没有,顾墨深那小子一直在那死丫头坠海的水域打捞,封锁了差不多两海里的海面,没人见到。”
也就是说,那尸体只有顾墨深和参与打捞的保镖知道了?
白心渝皱眉。
顾墨深的保镖是出了名的嘴巴严,所以,从保镖口中得知什么是根本不可能。
但问顾墨深也不太现实。
白心渝又陷入了困境。
没办法查清怎么回事。
这时,白云重又开口:“哦,我听说封家老爷子当时在海上走货,最一开始的时候参与了打捞,你要是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问他。”
封老爷子?白心渝心里琢磨,对号。
白云重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沉一口气问:“你说那丫头说她母亲有遗物留给我?什么遗物?”
白心渝闻言,回神,笑了笑。
从手包里拿出手机,打开密保相册,从里面调出一张照片。
看到照片,白云重脸上表情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