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渝还在拿着手机,整个人宕机中,这时听到电话里接警中心警察的声音。
“这位小姐,您怎么样了,我们现在马上……”
“不,不用了!”
白心渝干巴巴的咽了口口水,急忙说:“我误会这位先生了,不好意思!”
话落,随即挂了电话。
电话挂断,白心渝直接猴子一样窜起来,一把扯上顾墨深的衣领,一字一句道:
“顾、墨、深,你……”
看着已然发怒的小老虎,顾墨深扬了扬眉: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如何?”
“你……”
白心渝被顾墨深怄得差点断了气,咬着牙,直接嚎道:“你他妈就等着面对疾风吧!”
实在没了发狠的话,一句面对疾风出口。
对面顾墨深直接笑出声。
抬手扣上自己衬衣的扣子,大步回到办公桌前,继续办公。
白心渝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回到沙发上,看了一眼腕上的红绳,又挣扎半天还是挣脱不掉。
最后,索性往沙发上一趴,当个死人。
说是当死人,实际上也没闲着,一边暗暗骂顾墨深一边琢磨怎么挣脱这个绳子。
这种绳子不同于麻绳,材质比较软,但结实。
材质?
想到材质,白心渝磨了磨牙,心一横,低头朝着绳子咬去。
这里没剪刀利器,唯一有的只有一口好牙。
于是,某个被绑着月老绳的女人,背对着顾墨深的办公桌。
小老鼠一样一点点咬绳子。
“咳,那个……”
办公桌旁,许丛脸上神色微妙,目光偷偷的在连接两人的红绳上瞟。
轻咳一声开口:
“三爷,查清楚了,那边打砸迈巴赫,对安小姐造成严重人身威胁的就是拆迁时一些钉子户。
我这边已经交给警方处理了。”
“嗯!”顾墨深微微颔首,“还有几分钟人到?”
“十分钟!”
“嗯,拿回去,准备去会客室!”
白心渝一听会客室,立马停止啃的动作,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起来。
准备顾墨深给自己解绳子。
她是根本不知道顾墨深抽了什么风,自从后山回来,就被顾墨深捆住手腕,待在顾墨深的办公室。
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了。
吃饭,去洗手间都被一根绳子绑着,另一头绑着顾墨深的手腕。
这会儿,要去会客室见客人,应该会被解开吧?
白心渝这么想着,就见顾墨深合上文件,大步往沙发这边去。
见顾墨深过来,白心渝手腕往前一伸,眼巴巴等着顾墨深替她解绳子。
但下一秒,就见顾墨深弯腰,一把将她横抱起来。
提着大步往会客室去。
白心渝傻眼……
会客室里的沙发上,坐着一对五六十多岁的老夫妻。
男人面容比较清瘦,眉眼间流露着几分冷然神色。
女人则是有些富态,一边捻着一串佛珠,一边捻佛珠一边研究这装潢讲究的会客室。
“老四,你说顾墨深这小子会轻易把权让出来吗?”
高云彩说着话,身子往墨老四身边倾斜,眼睛看向面容清瘦的墨老四说:“我怎么感觉他会耍什么花招?”
“哼,花招?”
墨老三冷冷一哼,“什么花招?我告诉你,我不管他小子什么耍花招,今天他这个位置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
本来就是一个代理总裁的职位,现在那个残废回来了,又传出要订婚的消息。
这权和职位他就应当让出来!
这是天经地义的!
让出来以后,那个残废接手公司,势必要让人辅佐。
到时候,他想拿多少分红,就是自己说了算。
“也是,量他一个小东西也不敢霸着这位置不让,谁让他当初说要放弃股份来着!”
放弃股份,就没有后悔的余地。
高云彩继续捻着佛珠,当下安心不少。
这个时候,会客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就见一个身材颀长又十分挺拔的男人,迈着大步迈进来。
怀里抱着一个身材娇小,却神色姿态妖艳的小女人。
这……
什么意思?
高云彩看着眼前顾墨深这种出场方式,忍不住用眼睛偷偷瞟向墨老三。
意思是问墨老三怎么办?
墨老三看到了高云彩的眼神,没有理会,一双浑浊的眼眸直直的落在顾墨深身上。
只见,顾墨深神情自若的迈到主位的位子上,坐下。
怀里的女人跟着落在那两条长腿上。
整个人神态完全没有任何不自在,就好像自己只是平常的工作一般。
顾墨深坐下后,清冷的视线淡淡扫过已然满头华发的两位老人,薄唇启开:
“堂叔堂婶,今天来有事?”
“我们……”
高云彩当即要开口,但余光落到手上的佛珠,直接止了口。
见高云彩止口,墨老三视线对上顾墨深的湛黑眼眸,冷冷道:
“你腿上的这是个什么东西,让她给我滚出去!没教养的东西,这是你撒娇卖肉的地方吗?识相的滚!”
最后的话是朝着白心渝说的,语气眼神十分不善。
白心渝闻言,小脾气直接要爆,鼓求着从顾墨深怀里钻出来。
但被顾墨深一把摁下。
顾墨深摁着怀里的白心渝,狭长凤眸眯了眯,最后淡淡的提醒一句:“三叔,说话注意分寸!”
“怎么?我还不能说了?”墨老三眼神越发的冷,似乎是看不起眼前这个小辈:
“我告诉你,顾墨深,你别仗着自己你管理了几天墨氏,就觉得这是你自己的地盘,墨氏永远是我们墨家的。
你弄一个狐狸精,是谈事情的样子吗?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们这个堂叔?!”
呵!
顾墨深轻轻一笑,挑眉看向面前颐指气使的老人家,最后淡淡开口:
“三叔一个续弦带来的,算个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把你放在眼里?”
一句忤逆的长辈的话,很自然的说了出来。
语气淡淡,仿佛在说天气一样。
“你……”一句话,墨老三登时老脸一白,直接站起身,指着顾墨深的手有些颤抖:
“你个目无尊长的东西,你……你简直……”
顾墨深瞧着老人家激动的已经说不出话来,直接又来:“一个堂叔而已,我认你便是长辈,不认你,你算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