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在城堡的几天,白心渝就每天按时叮嘱顾墨深服药,记录她的生活状态。
报告给医生。
然后,带着顾墨深在花园里遛遛弯,告诉他一些花的名字。
还告诉他日常的一些交流的话。
比如,我饿,我不开心,我想去哪儿……
至于说的什么爱琴海边,她几乎想都没往那边想。
这天,教完一些日常用语给顾墨深,又安抚好他的情绪,就下到一楼来。
“走?不是,您要去哪儿啊?”
丘姨正在收拾,忽然听到白心渝说要走,立马放下手中的活,说:“这顾先生他……”
提到顾墨深,白心渝看了一眼楼上,对丘姨说:
“他这两天情绪很稳定,穿衣吃饭也都没有出过错,接下来,你就照顾他日常就行!”
“不是,那您这么走,是要去哪儿啊?”
“我回我家啊!”
白心渝最近置办了一处房产,现在顾墨深情况稳定了,她自然是要离开的。
丘姨一听,皱起眉头:“唉,您就在这和顾先生在城堡不行吗?又不是住不下,而且您别看先生现在这样,他总归会好的。
现在医学又那么发达。”
白心渝嘴角抽抽,合着丘姨以为她是因为顾墨深有病而离开。
笑了笑,想说自己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但最后,还是没说,只说自己还有工作要忙。
这么说,丘姨也不好说什么了。
“好吧,那您有空就过来,我担心……先生的病!”
顾先生从病了以后,脾气好像挺大,也很黏这位白小姐。
“嗯,好!”
白心渝在城堡里也没什么行李,说了一句,就离开了。
她这边走了,而另一边,早跑到城堡花园小屋里的男人完全不知情。
懒懒的坐在小屋的沙发上,抽烟。
旁边,许丛把顾氏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有些担忧的说:
“接下来,怎么办?要不要找褚少觉来稳定一下局面?”
男人冷笑一声,眼底讥讽毫不掩饰:
“费家那几个废物,用得着找他?”
许丛:“……”
费家那几个确实是废物,不足以在眼前这位爷手上过一招的,但形势紧迫啊,都已经火烧眉毛了。
不该出来招人稳定局面?
“不用管,接着让他们蹦跶,蹦跶的越欢越好!最好顾家产业全部易了主。”
顾墨深抽了一口烟,淡淡道。
“总裁,您这到底打得什么算盘,能不能透露一点?这……这实在不明白您这要做什么?”
做什么?
当然是报仇了!
许丛本来就已经放弃再问了,打算离开了,这时忽然听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慢悠悠的吐出两个字:
“报仇!”
明明是很淡的语气,许丛却感觉到莫名的杀意。
浑身一凛,结结巴巴道。
“总裁,您……”
本来想问他有没有事,但见男人眼底的嗜血杀意,忽的散了。i
淡漠的神情,一如往常。
“王室开国王妃的饰品,知道现在在哪?”
许丛思维跟着顾墨深快速跳跃,赶忙回答:“好像在,在现在掌权的大王子母亲的手上。”
据说,z国哦开国王妃不仅是个巾帼英雄,在开国时期和十个开国元勋一同为国家开疆扩土,还是一个很爱美的女人。
她的服饰饰品,即便过了百年之久,还是一种时尚潮流。
后来这些饰品被一代代往下传,收藏在王室。
“想办法,买过来!”顾墨深语气淡淡。
“买?”
许丛感觉自己听错了一样,睁大眼睛:
“总裁,您说,要买开国王妃的饰品吗?是她那对千年琥珀耳坠?那可是很贵的。”
据说那位千年琥珀耳坠是王妃最爱的饰品,后来王妃死去,曾有富商出千亿的价格购买,但被大王子拒绝了。
后来这耳坠的价格越抬越高,已经高到没边了。
“耳坠?”顾墨深闻言,不耐的皱了皱眉,“谁说耳坠了?”
“呼——”
许丛瞬间松了口气,只要不是耳坠就好,“总裁,那您是要买哪一款给白小姐?我觉得那一款蝴蝶折翼的手镯好看,您可以考虑一……”
“我要所有!”
男人不等许丛说完,就十分不耐的说了一句。
这一句,许丛惊得脚下一个趔趄,差点爬到地上。
眼睛都要瞪出来了,“总裁,您是说要买王妃的所有的饰品?您……您知道多少钱吗?”
顾墨深挑眉: “多少?”
“差不多……十个z国!”许丛双手食指交叉,笔画了一个十字。
总裁的实力不小,但十个z国不是十个馒头,就算总裁再有钱,也不能这么花。
顾墨深果然顿住了,
弹了弹烟灰,差不多两分钟后:“顺带把她的衣帽间填满,我的衣帽间可以腾出来一部分,给她装她的藏品和喜欢的东西。”
许丛听完顾墨深的话,脑袋彻底崩宕机。
总裁那意思是不仅要把王妃的饰品全买来,还要给她买衣服……
半晌,许丛抽抽着嘴角,瞪着眼睛说:“总裁,您知道您再说什么吗?您这么做等于商业帝国连同家底都给了白小姐,您手里只有顾氏股份了。”
顾墨深闻言,淡淡挑眉:
“我给我女人花钱,你激动什么?!跟你有关系?”
这句话,许丛彻底无言语对。
“不是,总裁,我是说您这么不计后果的花钱,太过了……”
顾墨深大白眼一翻:“我能挣!”
“……”
许丛顿时觉得,内心一万点暴击:“……”
好吧,确实,要论挣钱,这世界上他们这位爷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但这么做,也确实不妥吧。
许丛要说什么,但这时候,丘姨迈了进来,手上端着一杯水。
“顾先生,您在这啊?我找了半天,来,该吃药了。”
丘姨走到顾墨深面前,把水递向顾墨深。
此时顾墨深已经伪装上了,手里捧着一盆花,对着叶子点来点去。
意思是在数叶子。
丘姨递过水来,他眼皮都没挑一下,
“顾先生。”丘姨笑着又唤了一声,说:“您该吃药了,今天没有中药汤,白小姐离开的时候,特意嘱咐我的,您今天不用这么受罪……”
丘姨正说着,突然面前男人噌的一下站起身
“你说什么?!她离开了?去哪了?”
一句话,完全不是傻里傻气的语气,丘姨一下子懵了。
“顾先生,你……”
“她去哪了?!”顾墨深没有再伪装下去,直接又急急的吼出一句,“什么时候走的?”
“就……就刚刚……”丘姨还是没有完全回过神来结结巴巴的说:“差不多十五分钟前,她……诶,顾先生您去哪?您的药……”
丘姨还惦记着顾墨深吃药的事,但话说出去,人已经到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