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渝闻言,视线又在两个男人之间流转几圈,最后什么也没说。
没说,不代表就不怀疑了。
她笃定顾墨深和许丛之间一定有什么猫腻,但现在两人都不愿意说,那再追着问也问不出来。
所以,暂时先放下,以后找机会再问。
接下来的日子,白心渝就一心充当起了小红娘。
先是跑到林开霁的住所,找林开霁说这件事。
说到底这里是王室,要想借助王室来促成这桩婚事,还是要通知林开霁一声才对。
林开霁的身份特殊,平日里各种事务缠身,根本也见不到人。
白心渝为了能找到人,专门挑了晚上九点钟的时候过去。
找过去的时候,林开霁的亲信阿左在门口。
“小公主,您这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有什么事吗?”阿左见到白心渝,行了礼,开口问出一句。
白心渝打量了一下阿左,问:“我找林开霁,他在吗?”
“在是在,但……”阿左迟疑一下,说:“小王子这个时候不方便。”
“不方便?”白心渝挑眉:“有什么不方便的?”
“这……”
阿左脸上浮出为难的神色,最后说:“这个不方便说,总之您要是见小王子,要等一会儿。”
白心渝有些奇怪,因为平日里林开霁从来不会让阿左拦她。
但既然今天情况特殊,要她等,那她等就是了。
大概在门口等了十几分钟,里面传出了一些动静,阿左这才侧身,请她进去。
“小公主,您现在可以进去了。”
白心渝点头,最终推门进去了林开霁的房间。
这个房间据说是父亲林一白的房间,里面的一应陈设也是当时父亲喜欢的,因为开国出奇要处理很多事务。
所以这间卧室是半卧室半书房式的。
白心渝进去后,看到的是一身黑衣,胸口别着白花的林开霁。
他坐在书桌前,整个人垂着头,感觉很落寞。
白心渝很少见过林开霁这种样子,之前他以异性在她身边的时候,都是那种清雅中带着一股骚包的感觉。
明明正经的很,却每次装得一副爱撩人的样子。
大概是看惯了林开霁那时候的样子,现在看到这幅样子,心里莫名的不好受。
抿了抿嘴唇走上前,“林开霁,你……怎么了?”
林开霁不知是在养神,还是在思索什么,一直低着头。
白心渝说完话,也一直没有抬头。
说不担心是假的,白心渝这会儿有些担心,又开口问:“你没事吧?”
这次,林开霁抬起头来,白心渝看到林开霁的眼睛吓了一跳。
那眼里红红的,像是哭过。
白心渝心头发紧,视线落在他胸口的白花上。
一身黑衣加白花的行头,不难想到是因祭拜谁而换的。
抿了抿唇,白心渝轻声问:“你去祭拜父母了?”
林开霁跟她是双生胎,比她早出生不过几分钟,但他是被父亲的护卫带走的。
从小就受旧王室的一些拥护者熏陶,知道父亲和母亲身上有着怎样的血海深仇,所以对父母的情感很浓重。
白心渝看到这样的林开霁,自然而然就觉得,他是因为去祭拜父母。
才会这样一副神情。
林开霁没有说话,低下头,摇了摇。
不是祭拜父母?
白心渝心里有些不明白,不是父母,那究竟是谁?
她想问,但这个时候林开霁摸了摸眼角,戴上眼镜,开口说:“有什么事跟阿左说吧,他会帮你处理。”
话说到这个份上,白心渝自然是不会再待下去。
点了点头,往门口去。
从林开霁那里出来,白心渝就又回到了城堡。
顾墨深是知道白心渝去找林开霁的,这会儿看着她满脸的沉重回来,皱了皱眉上前:
“怎么?他不同意?”
白心渝脑子里在想着林开霁的事,听到顾墨深开口,抬头看了一眼。
摇了摇头,“没有,他让我有事找阿左,阿左会帮忙处理。”
“既然同意了,你怎么这幅表情?”
顾墨深不明白这中间的事情,就又问。
白心渝抿了抿嘴,最后走到小婴儿车旁边,兀自坐下,“我也说不清,就是看到林开霁今天不太对劲。”
接下来,她就将去林开霁那里的时候,看到林开霁的穿着和他的状态跟顾墨深说了。
“他不是祭拜我父母,那是祭拜谁啊?”
顾墨深闻言,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前几天许丛说的褚少晴脑死亡的事情。
他后来特意问了一下许丛,说今天正好是三七的日子。
难道……
白心渝看着顾墨深若有所思的样子,皱了皱眉:“怎么了?你想什么呢?”
顾墨深回神过来,转移话题:“没什么,那接下来我们就准备尚护士的订婚仪式吧,需要我做什么吗?”
说起这个尚护士,顾墨深没什么过多的接触,也不知道白心渝为什么对她的事情这么上心。
但既然是她这么有意促成,他也愿意帮忙。
尚护士听说Z国的小公主要以王室做后盾,成全她和男朋友的婚事。
当时就喜极而泣。
抹着眼泪说:“小公主,你和顾先生,不,还有小王子都是我和弗恩的大恩人,我这辈子都会替你们祈祷的。”
白心渝看着小护士这样子,笑了笑说:
“这有什么啊,你和弗恩就应该在一起,只是,你那个弗恩在哪里?你能联系上他吗?”
小护士闻言,忙点头:“嗯,能,我能联系上,我们一直都保持着联系。”
“那你还等什么,让他过来啊,等他过来后,我就立刻发布讯息以王室的喜事给你们办订婚礼,看他们家还有什么好说的。”
白心渝这段时间得知小护士两人恋爱历程,都替这两个人着急。
两人先是在学校里相识,然后小护士暗恋了弗恩三年,大学毕业也没勇气表白。
就这样两人生生的错过了两年。
两年后,弗恩因病住院,来到了m国的医院,两人再次相遇。
相遇后,小护士还是始终不敢表白自己的心迹。
每天只是贴心的做他的私人护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