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父不想讨论让他至今无法轻松提起的事情。
但小领导不想这么放过他,以前祁父和赵方静在一块过日子的时候,小领导也就是老齐觉得赵方静太不给祁父面子了。
祁父借出去的钱,她要一家家去讨,有什么事也学不会在外要给男人面子,要关起门自个儿解决。
但祁父和赵方静真离了,老齐又感叹,老婆还是原配的好。
祁父后头找的这个听说还是带娃的寡妇,祁父这么多年洁身自好都被她弄到手了,那这寡妇的手段该有多厉害啊!
老齐眨巴眨巴眼的等着祁父给他说说始末。
祁父见真的避不过,干巴巴的说道:“你帮我把工作解决了,不就能见到你新嫂子了吗?”
老齐抬头,眼神里满是诧异,他可能没想到一向老实的祁父会说出这样的话。
学坏了,果然是学坏了。
老齐在心中啧啧啧感叹,也不和祁父绕弯子,直接把他的为难说出来道:“真不是我不愿意帮你啊!是我帮不了你。”
“你儿子年纪轻轻的就帮厂里谈了笔大业务,又给厂里提出了很多有前瞻性和建设性的发展计划,现在是厂里的红人。”
祁父:???
老伙伴说的是他那一棍子半天打不出一句话的大儿子祁南吗?
老齐不管祁父信不信,他继续说道:“祁南现在也拿的高级技工那一栏的工资了,要不是年纪太小了,职称也提上去,和我一样甚至比我高了。”
“你觉得我把这样职位的一个人工作说换就换了,能行吗?”
“万一耽误了厂子的事,谁能付得起这个责?老伙计你不要为难我啊!”
祁父听的目瞪口呆,如果老齐没有骗他,那事情还真像他说的那样。
祁父沉默了些许,最后对老齐说:“还是谢谢你和我说这么多。”
“我去找厂长看能不能解决这事。”
老齐:???
祁父厚着脸皮道:“我和我儿子都为厂里做出了贡献,我儿子本来就在厂里当临时工,原本也不用顶我的职就可以转正。”
“能不能,能不能让我和我儿子都在机戒厂工作?”
是有够厚脸皮的。
在祁父又找到了厂长后,厂长听到了祁父的想法后肯定了他对自己的自我评价。
厂长十指交叉放到桌上沉吟了一下,也没说同意祁父的想法也没拒绝,反而是声音低沉的开口道:“祁工,是这样的,事情不能这么算。”
“你要这样想,就算你儿子为厂里做出贡献能转正,包括他现在的职称虽然没上来,但工资的等级已经上来,但你的作风有问题,我们厂子不能留这样的人。”
“问题的关键在于你,不在于你儿子。”
这话真的很不给祁父面子,有点杀人诛心的意思在里面了。
但厂长都是机械厂的一厂之主了,不需要给祁父这个面子。
他风轻云淡的提醒祁父他道德有亏让祁父面子彻底扫地。
祁父试图解释道:“我没有道德有亏,我和石寡妇的事情那边的村干部还有我前面的老婆都能为我证明这真的是一场意外。”
“我只是承担起了一个男人的责任,我在厂里干了这么多年,厂长你知道我在厂里的口碑的啊!”
厂长面上还是在微笑,内心其实已经暗暗嘀咕了起来,他们是一个几千员工的大厂,哪会记得了谁谁谁的品行。
名字可能听过,但具体的厂长还真不记得。
厂长在交叉的手指间抬起手指在空气中点了两下,语气已经带上些不耐烦道:“同志,不要说这么多,要看结果。”
“咱们厂可没多少离婚的,你们的街坊邻居里也没多少离婚的吧!”
不像后世居高不下的离婚率,这年头街坊邻居里有一对离婚了都是稀罕事,可以说上几年的那种稀罕。
厂长还说:“别我扯意外那些有的没的,在我眼里,再娶老婆的都是丧偶的。”
“你丧偶了?”
祁父愣愣的摇摇头,赵方静身体挺好的,能把他挠成shi的那种好。
“你再娶了?”
祁父又愣愣的点点头,如果像厂长说的那样只看结果,他是再娶了没错。
厂长叹了口气说:“那还有什么好谈的,我一会儿还有个会议,你想清楚了没?要不然你先离开回家慢慢想吧!”
厂长已经不耐烦和祁父继续再说下去了。
他找了个理由把祁父赶走,又埋案工作起来。
祁父从未觉得有此刻般丢脸。
他咬咬牙还生出了股韧性,马上跑到供销社给竹编厂,也就是石寡妇村里想要留下他最重要的原因说:“喂?周厂长吗?你要不要在省城办厂?”
周厂长:???
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在这里耍失心疯。
去省城办厂,是他不愿意吗?是他不想吗?
是他没这个能力啊!
县城里的劳动力周厂长都嫌弃不够廉价,人手也不够,还得去村里外包业务。
省城开支多高啊!换个表达方式则是他们厂配不上省城这个地方。
祁父不敢在机械厂厂长面前讨价还价,在竹编厂厂长面前还是敢的。
他说:“竹编厂在县城的发展已经到底,也该到时间来省城找机会了。”
竹编厂厂长一下来了精神:“你有什么好的建议?你是有什么想法是吗?说来听听吧!”
祁父去外面开讲座,搞培训,其实不仅技术上的,思想层面上被人忽略的能力突然来了次大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