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萧丞相,朕还有些话想要与萧婉说。”

    元珏听罢,内心不禁有些焦急,他欲言又止,最后却也还是又一脸别扭道。

    他感觉自己的耳尖都在发烫。

    萧父闻言后,看他的目光不禁有些不解,见他奇怪泛红的脸色,心里更是平添了些许疑虑。

    “陛下,您的意思是……”

    他嗓音试探,忍不住又小心翼翼地询问道,甚至都已经在猜测是不是婉儿性情顽劣,因而逗留宫中的这段时日,得罪了脾气古怪的帝王。

    元珏未再说话,他执着的目光只是又深深投向了那边不远处的萧婉,萧怿见皇帝心意已决,也不好再劝。

    他看了自己妻子一眼,萧母不禁也心领神会,很快两人便一齐来到皇帝面前行礼。

    “既然如此,那臣与贱内便不打扰陛下了,婉儿,你暂且先留下来,陪陛下再聊聊。”

    萧父又看着女儿如实道,这不禁令萧婉心里染了些许急切,更不满道,“可是女儿想和爹娘一起回家呀?”

    “这个不着急,陛下既然有事与你说,你们便先聊!”

    萧怿不禁又一本正色地对她又叮嘱道,“好歹也是丞相之女,大家闺秀,记得要对陛下贤淑有礼,若是出宫了记得早些回家,或者改日我派人来接你。”

    话落他也不等萧婉说话,便又对皇帝告辞道,“那臣便先告退了,陛下万安。”

    “嗯。”

    见皇帝点头,萧怿不禁转身离去,萧母最后又安慰般地拍了拍女儿的手背,却也还是目光不舍地跟随萧父一起离开了。

    萧婉尽管不愿,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父母越走越远,直至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等到四下安静后,她不禁有些生气地回头看向元珏道,“陛下到底还有事儿要与婉儿说呀?”

    她小脸染了嗔怒,看向他的目光满是不耐烦。

    近爱情怯,元珏见她这么凶的模样,反而越发不好开口,尤其是当着满屋子的奴仆。

    “你们……先都下去吧。”

    他不禁又对大殿内静立侍候的宫女太监道。

    “是。”

    眼见着殿内的侍仆们出去,他更是又对身旁纹丝未动的元海道,“元海,你也出去。”

    “啊?……是。”

    元海不禁有些惊讶于主子竟会叫自己出去,毕竟陛下是很少会有避讳他的时候的,然而即便突然,他也还是又很快领旨道,随即便也转身出去。

    临走前,他不禁又多看了萧婉一眼,感觉这个女人真是不一般,竟能叫陛下另眼相待,如今就连一直侍奉在他身侧多年的自己,都得屏退离去。

    心里说不计较吃醋是假的,然而他只是个奴才,根本就没有资格置喙参与主子的事情,也只得认命出去。

    殿门一开一合,很快便又重新紧紧闭上,见元海也出去后,元珏心里这才又有了些许留她的勇气。

    毕竟很多私密的心里话,是不好当着旁人说的。

    “陛下?皇帝哥哥?”

    见他一直出神的模样,她不禁又伸手在他眼前摇了摇。

    魂不守舍的他,终于又回过思绪看她。

    “你怎么了?刚才一直在发呆。”

    萧婉见他恢复正常,不禁又嗓音淡淡地正色道。

    眼下渐渐冷静下来,她心里倒是也没有刚才那般气了,不过依旧还是给不了他什么好脸色。

    谁叫他不肯放自己走?

    “皇帝哥哥你到底还有什么要与婉儿说的?如果没有其他事,婉儿便先回家了?”

    她不禁又目光试探地询问他道,好不容易重生一次,她真的好想回家与父母享受天伦之乐的团聚,守在他们身边尽孝。

    上辈子为了追寻爱情,她伤得体无完肤,反而忽略了一直以来真心关爱她的父母,然而等到她幡然醒悟时,却也为时已晚,这一世,她想哪怕自己终生不嫁,只要能和家人好好生活,相守在一起,哪怕再苦再累,经受磨难她也不怕。

    “你真就这么着急走吗?”

    元珏不禁又艰难道,“即便是朕真心留你,也不能使你留下来吗?”

    她对自己不屑一顾的模样,不禁狠狠地伤到了他的心。

    “陛下,你在说什么呀?”

    面前的皇帝哥哥不禁看着有些奇怪,更……叫她心里有了隐隐的畏惧。

    这是一种仿佛自己已被他完全掌握的恐惧感,即便她也说不清自己到底在惧怕他什么。

    她感觉自己现在的心情也有些奇怪,一切仿佛都朝着不可控制的状态发展了,两人之间情绪的暧昧,越发挑战她的理性,她不禁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冷静下来。

    “总之……谢谢你帮我摆脱他!我想现在我也该出宫了!”

    她又紧张道,连声音都因心底的忐忑,而染了些许颤音。

    “朕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又改主意了。”

    他却是又脸红心跳道,然而痴慕的目光却是又望向她,颤抖暗哑的嗓音不禁染了渴求。

    “所以,能不能请你不要走,我想你以后能够一直陪在朕的身边。”

    “陛下……你在说什么?!”

    她看向他的目光不禁越发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