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会再传出此类荒唐事,惊扰了母后。”

    “珏儿,这次哀家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勉强认了这个儿媳,但宫中有宫中的规矩,我不管她之前在宫外时是什么模样,既然已经入了我们大魏的后宫,又是做了母仪天下的皇后,那就该有个贤良淑德的风范!若再有下次,本宫必定不会再姑息!”

    王太后想了想,只是又忍怒道,很快她便又伸手拿起萧婉奉至面前的那杯茶,仰面利落饮下。

    随即便又将空了的茶杯,重重落至一旁案上。

    要不是儿子喜欢,这般不守妇道,不知轻重的儿媳妇,即便是丞相之女,她也不想要。

    可是为了皇帝,为了大魏的颜面,她也全都忍下了,此次当面教训一番,也不过就是为了敲打一下,可让他们长长记性,不然这女人才进宫便敢如此肆意妄为,以后仗着皇帝的宠爱,还不得反了天?

    只要有她还在一天,便容不得有人将这后宫弄出乌烟瘴气。

    元珏见状,不禁又向萧婉使眼色,很快她身旁的侍女,便十分有眼色地将她搀扶起来,然后去到了元珏身后静立垂首。

    两人又继续安静听从皇太后的训诫。

    “珏儿,你已快到而立之年,皇后她尚且还能说是年幼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吗?上次哀家明明也与你谈及子嗣之事,你该明白哀家盼子心切,像你与萧婉这样视婚姻传承为儿戏,哀家得等到何时才能抱孙子?”

    皇太后静默片刻后,不禁又叹了口气道,“没想到你比你皇弟先成家,却也还是不叫人省心。”

    “母后教训得是,今晚朕便就再搬回凤栖宫就寝。”

    元珏不禁又顺从道,而他身边的萧婉,即便心有不愿,却也只能乖乖保持安静,唯有身前一双紧紧交叠泛白的柔荑,可见她内心的一丝抗拒与紧张。

    “不光是要搬回去,哀家今日说的话,你们小两口也要认真放在心上才是!”

    王太后只是又继续道,“尤其是皇帝你,更要付诸行动,可不能光说不做,只是一味敷衍哀家……什么时候皇后有了喜讯,真的诞下一个健康的太子,哀家便也就能彻底放心了,不然就算到了地下,都无颜面对你父皇。”

    子嗣传承是她如今最重的一块心病,瑜儿还好,毕竟他只是宗室,别说还年轻不怕生不出孩子,就算真的断了血脉,也大可从其他旁支宗室内过继个孩子,以作安慰,但是珏儿他则不一样,身为皇帝,他更有责任为了祖宗基业开枝散叶,若是皇帝后继无人,则会动摇国本,更严重的甚至还会乱了社稷,覆灭江山。

    作为大魏的太后,她自然是不能叫那一天发生,使他们母子沦为帝国的罪人,令一切繁华盛世,王朝霸业付之东流。

    “母后用心良苦,儿子明白的。”

    “唉……你真能明白就好。”

    王太后最后只叹息一声,苍老的眸染了一抹悲哀,良久后才又抬手道,“哀家累了,想休息了,你们便也先回去吧,记住哀家今日的话,不要当做耳旁风。”

    “是,儿臣(儿媳)告退。”

    两人只又齐声道,行礼拜别了太后,才又一起离开了坤宁宫。

    16.真相   回去时,一路上萧婉都显得闷……

    回去时,一路上萧婉都显得闷闷不乐,也不跟他说话,元珏不放心她,见她不理自己,也只能默默随她回了凤栖宫。

    哪料她率先进殿后,也不管身后还未踏进的元珏,便又回身去关殿门,存心是在与他赌气,不想让他进来。

    元珏眼疾手快,堪堪从门缝中握住了两扇门扉,这才没有被她拒之门外,同时他也再无法沉默了。

    “婉婉,朕知道你心里有怨气,宫人们都看着呢,跟朕留点面子,先别闹了好吗?”

    他看着她耷拉的一张小脸,只是又叹了口气劝道,“就让人先进来好吗?有什么不满,都可以再商量。”

    她这才又松了手,却还是一言不发独自去到了殿内,背对了他坐下。

    虽然做出了退让,但明显还是在生气。

    见她这样,元珏的心情不禁也有些沉重,他想了想,只是又屏退左右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

    很快殿内的侍从们便都出了宫殿,只剩了他们夫妻二人,听到殿门又关合的声音,他才又去到了她的身侧坐下,小心翼翼地探手去握她的掌心。

    “婉婉,你就别生气了,母后虽然盼子心切,话是说重了些,但说白了,也是为了我们夫妻二人好。”

    他不禁又安慰她,同时打圆场道。

    “哼!你就维护她吧!她是你生母,你当然是要向着她,与她一个鼻孔出气,甚至是与她一起欺负我。”

    哪料萧婉听罢,却是更加生气了,只见她又一脸气鼓鼓地瞪视他质问道,同时亦是将自己的手从他温热的掌心内抽离。

    “这怎么是欺负你呢?朕是在求你的原谅,再说她毕竟是太后,又是朕的母亲,即便话说得重了些,但至少还没有到惩处的地步,不过点到为止,除了忍忍过去外,还能怎么样呢?再说我们一起受到太后的训诫,若说是欺负你,那朕不也同样是被欺负的那个吗?难道朕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