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都不眨一下?”
傅昭临撑起胳膊,突然翻身半压在她身上。
宋莘不防与那张邪肆的脸面对面,心头又是重重一颤。
她忍住不适,鼓起勇气与他视线相对道:“婚约只是婚约,我与世子见面都是光明正大的,世子是知书守礼之人,从未在民女面前做过出格的举动。”
傅昭临嘴角一勾,脸上带着讽笑:“那他倒也挺能忍的,对着你宋三还能坐怀不乱,怕不是那里有问题。”
宋莘一时无言,顿了片刻,闷声道:“大人为何要恶意揣度,世子本就不是好色之徒,守礼又不是什么坏事。”
傅昭临眼中讽意更甚:“你说他不好色,他要是不好色能看上你?”
宋莘被他这么一贬,脸色白了许多。
陈家是世袭一品侯府,而宋懿只是朝廷五品小官,两家的家世相差之大,足以用高攀来形容。
宋莘知道陈世子之所以爱慕她,一开始确实是‘因色’起意,然而男女之间的情谊,本身就囿于外貌,她能与陈世子两看相好,也是因为陈世子本就长得俊秀温雅。
何况除了相貌之外,陈世子脾性温和,情趣高雅,也从未拿自己的身份欺压过她,她与他之间的情谊,怎能一句‘好色’就下了定论的。
真要说到好色,眼前这个......
宋莘心中如此想,但却并不敢说出来。
“当初宋家下狱,陈世子没来看过你一次,你可恨他?”
傅昭临放低了身子,如此近的距离,宋莘那透着淡粉色的唇看着越发诱人起来,偏偏她对此一无所知,听了傅昭临的问话,便开口答他。
“一开始是有些怨的,不过后来想清楚了,陈世子后面站着的是侯府,他的一言一行都有人盯着,若是因为来看我被人安上罪名,那不仅是他,他身后的整个侯府都要受到牵连——”
“你倒是会给他找理由。”宋莘话没说完,就被傅昭临一口打断了。“就是不知他若是知道你做了我的禁脔,也会不会设身处地为你找理由。”
他说完也不等宋莘反应,低头咬住她的红唇,大手也肆意地在她的胸乳上揉抓起来。
0013 心软
年轻气盛的男子,尝到情事的乐趣之初,难免会有些不知节制,若是落到耽于享乐的人身上,自此一发不可收拾,自此往后沉湎于色欲之中的也不少。
傅昭临以前最瞧不起这样的人,没有自控力的人往往容易做出一些蠢事,蠢事一旦落下,当下可能不会发生什么,但却会为以后的事埋下祸根。
今日他也做了这么一回‘蠢人’,傅昭临起床后心里便有那么几分烦躁。
傅昭临平日当值,一般寅时就起床了,今日他睁开眼时,外面已看得到朦朦的白光了。
他皱眉坐起,稍一扭头便看到了床内侧的人。
宋莘和衣躺着,白色的脸映着一头黑色的发,神态安静,倒比平日多了几分清隽乖顺。
只是他记得昨夜弄得晚,最后的印象的搂着她的身子入睡的,也不知她什么时候起来把衣服穿上了。
傅昭临惊讶于自己竟睡得这般沉,又细想着她深夜摸着黑小心翼翼穿衣服的样子,觉得有几分好笑。
他心中那点烦躁,因为想了这一出,被扫了个干净。
穿好衣服出门去,下人早已备好洗漱用具和早饭等着了。
傅昭临紧赶着出门,匆匆去洗浴室洗了个澡,出来时天已经大亮。
早饭只囫囵喝了一碗粥,等元禄牵马的时间里,他叫来红桃吩咐了一些事,随后才骑着马出了门。
金吾卫都督不需要每日上朝,他今日赶着出门,是算好时间,派去株洲那边的人最早今天到,他必须早早去刑狱司等着,免得晚了,中途又出现什么差错。
果然,才到大理寺北门,刚一跳下马,派去株洲的亲卫冯涛就迎了上来。
“大人,东西已经找到了。”冯涛低声在他耳畔道,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封血渍斑斑的信。
虽然沾着血,信还是完好的,上面的字迹也十分清晰。
傅昭临低头看了,再抬头时神色莫辨,只是一只手捏着信纸,拇指在上面轻轻摩挲起来。
冯涛跟在傅昭临身边三年,也猜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