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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招男生。”贺旻斐眼神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把自己招人体模特的广告从林妙佳手里抽出来，意味深长地冷言道，“而且，就算我招女生，你也做不来这个。”
“我可以的。“这是林妙佳第一次跟他说话，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心虚，尾音细颤。
“你这么内向，说句话脸都红成这样……算了，当我没说，总之你不合适。”贺旻斐疏离礼貌一笑，转身便要走。
“我练过十年的古典舞，身体的柔韧性比普通人好很多。”林妙佳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继续说道，“所以……”
贺旻斐脚步一顿，略一沉吟道：“那你跟我来吧。”
林妙佳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地改变了主意，愣了愣才跟了上去。
她其实知道贺旻斐的家在哪里，因为她悄悄跟踪过他。贺旻斐极少来学校上课，大多数时候他会在学校附近自己买下的私人???公寓里消磨一天，然后把所有的练习丢垃圾似的丢掉。
林妙佳则扮演了拾荒者的角色，把他丢掉的垃圾像宝贝似的捡了据为己有，然后一张一张仔细看，猜测他画画时或专注或焦躁的模样。
“进来吧。”贺旻斐第一次请人进入了他的私人空间。
贺旻斐迷上画画是在五岁，颇有几分天赋，但后来因为文化课成绩实在过于出类拔萃，被父母禁止报考美院，保送进了M大数学系。哪怕是及格率堪忧的基础数学专业，贺旻斐依旧维持了97的专业课均分，大二的时候Q赛又拿了两项金奖，这才说服了父母允许他修读艺术双学位。
林妙佳脱了鞋踩在纯白的地毯上，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紧张，指尖微微发麻。长毛地毯干净柔软的绒毛挠在她赤裸的脚心，带来阵阵瘙痒。
“最近我在练习人体速写，假的人偶做动作时难展现肌肉挤压的真实状态，所以才想雇一名模特，”贺旻斐一边收拾着画板一边随口解释道，“你是非常缺钱吗？”
“哎？”林妙佳茫然地摇了摇头，旋即又点了点头——缺钱似乎是最合理的借口。
“行，你不介意的话，我是没什么意见。”贺旻斐耸耸肩说道。
“那个……画完之后能不能不要给其他人看？”林妙佳不知怎地想起席勒那些流传于世的情色速写，忐忑地小声问。
“我自己做练习而已，不会给你贴出去展览的。”贺旻斐失笑。
林妙佳顿时脸颊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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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你自己随便摆姿势就好，怎么自在怎么来。我们虽然是老同学，但毕竟不熟，又是异性，如果你觉得尴尬或者不自在，及时说出来就好，我这里也不是什么画室，你也不是专业的裸模，大家合作最重要的还是彼此都舒服，”贺旻斐收拾画具的空档随口说，“对了，你平时都是什么时间有空？”
“我……都可以的。”林妙佳低头解衣服扣子，想到一会儿要被男神看到自己的裸体，激动得手指颤抖，很快便脱得只剩下内衣。她耳根一热，忽然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暴露癖，不然为什么明明很害羞，更多的却是兴奋呢？
“等等。”贺旻斐制止了她接着脱内衣的动作。
“啊？”林妙佳回头对上他清冷疏远而不带丝毫杂念的目光，不由一窘，生怕被他看穿自己心底蠢蠢欲动的羞人念头。
“半脱就可以了，我想要衣料轻轻勒住肉体的感觉。”贺旻斐解释了一半发现她手足无措，接着补充道，“把内裤脱到勒住臀部就可以了，要一点自然的褶皱感。”
林妙佳跪坐在地毯上，背对着他把臀翘高，然后把内裤慢慢往下拉，然后试探着问：“要不……你自己来调整一下？我没关系的。”
贺旻斐眉头一蹙，下意识地感觉这样不太妥，转念一想既然人家女孩子都不介意，他又有什么好纠结的。
“你平时穿衣服太保守了，都看不出你身材这么好。”贺旻斐俯视她趴着的姿势裸露出的后背，腰极窄，臀部却肉感丰满，白嫩圆润，可爱的粉色内裤褪到一半，露出臀峰间引人遐想的细缝。
林妙佳听声音能感到他离自己很近，又被这么一夸，整个人都酥软了下来。
贺旻斐的意思其实是他不太想用身材太好的模特，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如果模特太过性感，那他再怎么专注也难免会有自然的生理反应，这就很耽误正事——他第一眼本以为林妙佳平平无奇的。
他其实很早就留意到了林妙佳，只不过他的印象中她就是个寡言无趣、相貌平平的学霸，这类学霸在他们那个重点高中以及M大几乎遍地都是。从小学到高中，每次考试的年级第二名雷打不动都是林妙佳，他看自己成绩的时候难免会对她的名字有印象，再加上领各种奖的时候她常常也在场，这么多年下来，想记不住都难。
最初把她领进自己的私人公寓，就是因为他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