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告个白什么的，那就更好了，毕竟是第一个女朋友，他也不想太随便。当然不告白也没关系，反正他知道她的心意就好了……喜欢了十几年都没能有勇气告白，现在这种尴尬的处境，也没必要太难为人家。
“不用啊……”林妙佳理所当然地否定了。
贺旻斐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下一秒就感到胸口像被一只手紧紧揪了一下似的，不知怎地有一种自己被拒绝了的感觉。
“哦。”贺旻斐内心翻江倒海，表面上却依旧云淡风轻，刚刚腾起的性欲倒是逐渐平息了下来。
他继续若无其事地画着，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为什么？”
“嗯？”
“为什么……不用负责？”
“各取所需，没什么负责不负责的。”林妙佳弯了嘴角笑笑，“贺旻斐，你知道你为什么从小到大能一直考年级第一吗？”
“啊？”贺旻斐这会儿没来由地非常失落，心不在焉，不明白她突如其来的转折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每次都把英语答题卡涂错两道单选题。”林妙佳看着他错愕的表情继续道，“你数学很强，所以你数竞能畅通无阻进国家队，我拼尽全力也只能拿省一，但平时的考试你考不过我的。”
“……”贺旻斐本就心里不怎么爽，怎料这会儿还被莫名其妙打击了自尊心。
“但是我根本不care什么年级第一，我更希望看你拿年级第一，因为我会觉得……我喜欢的人就应该得到他想要的一切，最好的一切，做意气风发、鲜衣怒马的少年，没有任何遗憾。”林妙佳的眼神里满是迷恋和憧憬，“恋爱也一样，我希望你有完美的初恋，跟最喜欢的人在一起，负什么鬼责啦……”
“……”贺旻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听完这种祝福的话反而更加怒火中烧，可他的骄傲从来都不允许他表现出太在意的样子，“哦，希望如你所愿。今天先到这里吧，时间差不多了。”
贺旻斐起身收拾起画架，拿起手机“报复性”地给她转了两万块。
23
林妙佳敏锐地察觉到他似乎有点儿不高兴，心里忍不住开始琢磨自己刚刚的措辞应该……没什么问题？一般来说像贺旻斐这样的数学大神应该不会无聊到去纠结中学时期的普通考试排名吧？而且她表达的重点意思不是让他怎么开心怎么来嘛？
“快期中考试了，下周就先不约画了。”贺旻斐赌气似的说道。
“哦，好的。”林妙佳未觉有异，把身上的精液擦了擦，穿好衣服，发现天还没黑，连被他送回学校的借口都没有了，难免有点儿依依不舍，“那我先走啦。”
“再见。”贺旻斐把她送到门口，淡淡地开口道。
“再见。”林妙佳背好书包，朝他挥了挥手。
……
贺旻斐回到房间里，怎么想怎么郁闷，他本来以为自己的单身生涯到今天就结束了呢……
“但是我根本不care什么年级第一，我更希望看你拿年级第一，因为我会觉得……我喜欢的人就应该得到他想要的一切，最好的一切，做意气风发、鲜衣怒马的少年，没有任何遗憾。”
他脑海里又回顾了一遍她刚刚说过的话，虽然还是有点生气，但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其实他也不care什么年级第一，但是一想到自己每次考试都相当于是被她满怀迷恋和珍视地“捧”上第一名，就稍微有那么一点儿爽。
林妙佳。他在心里反反复复回味这三个字，感觉这个名字好像逐渐有了新的意味……转念又想到明天见不到她，心情便又沉到谷底。
贺旻斐又琢磨了一会儿她那些话，不由烦闷地想：说得那么潇洒，错过了我给的机会就后悔去吧！
他这般想着，忽然看到手机屏幕亮了，显示“你有一条微信消息”，猜测是那两万块的费用起了作用，不由笑出声来。
林妙佳：今天怎么这么多？你当自己付嫖资呢？
贺旻斐对着微信聊天框低声笑，心道不愧是学?Ｒ?霸，理解能力满分，换个人可能还感受不出他有多损。
贺旻斐：今天你格外辛苦。
林妙佳没理他，直接把钱退了回去。
贺旻斐：生气了？
林妙佳：你不要再这样了。看到会很难过。
贺旻斐重新给她转了五万，备注：哄你。
林妙佳：……我不要这么多钱。
贺旻斐：拿着钱去买几件合身的内衣吧。我看你的胸罩都裹不住你那胸。
林妙佳：那也不用这么多呀……
贺旻斐：我乐意给你就拿着，哪那么多事儿。
林妙佳：哦……
贺旻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