咙涌现出超乎寻常的干渴。
有人在轻轻推他:“醒醒呀?快醒醒呀。”
声音娇娇弱弱,推得也那么没有力道,唤得醒谁?
见他迟迟未醒,对方担忧地凑近,一股甜香也随之接近,从她的发丝、脖颈,具有热度的肌肤上散发出来。
这香气无疑是加重了玄霄喉咙间的干渴。
他正躺在青石地砖上,后背泛寒,鼻间能捕捉到泥土特有的那种潮气。玄霄用意志力压制住了那股浮躁,冷冷睁开双眸。
明亮的月光和一张极美的娇容同时映入眼帘。
脸蛋不过巴掌大小,肌肤莹白,眼尾薄红,琼鼻挺翘,微张的红唇间露出编贝似的牙齿。
女人穿着藕粉色的衣裙,遮不住肌肤的薄纱面料,领口开得低,但高耸的饱满将胸前薄纱支撑了起来。
“你还好吧?”她漂亮的脸蛋上是不加掩饰的关切,“睡在寡妇村里是很危险的,幸好有我在这里守着你。”
听见她的声音,玄霄眼神微凝。
——是刚才的蛇妖。
艳鬼祠
左右环视一圈,已不见阿难踪影。
蹭的一声,古剑出鞘,雪亮的剑刃直抵蛇妖白皙娇嫩的颈侧。
她惊呼一声,跌倒在地,藕粉纱裙下,蛇尾已经不见,而是变化出来两条纤细的白腿。脚上则套了一双精致的红色绣鞋,更加修饰得玉足娇小玲珑。
“跟我一起的那小孩呢?你吃了?”玄霄寒声问道。
“什、什么?”蛇妖微怔片刻,杏核眼瞪得像猫儿一般圆溜溜的,“什么呀……我、我不吃人的!”
玄霄污蔑她吃小孩,这条蛇似乎很有些不忿。
她想起身,又被剑刃逼了回去,哆哆嗦嗦伸出一根雪白的手指,把它推远了,这才咬住下唇道:
“不过,我刚才看见有只女鬼把他带走了。”
玄霄蹙眉审视她片刻,暂且信了这话,冷冷收剑回鞘:“往哪里去了?”
“艳鬼祠,她们享乐的地方。”蛇妖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站起来,“我带你去吧。”
玄霄问:“你和这些女鬼有仇?”
蛇妖挠挠头:“没有啊。”
“那你为何要帮我?”玄霄浅色的眼珠微微一转,冰冷的视线扫过去,“寻常妖精见了捉妖师,要么打,要么躲。但你明明知道我身份,却还要凑上来。如果不是和这些女鬼有仇,那你有什么目的?”
蛇妖眨眨眼:“你救了我呀,我是来报恩的。”
玄霄还没反应过来,蛇妖忽然很突兀地向前一凑,抱住他的胳膊:“你忘记我了吗?我是清珠。我知你是玄家人,以前我还被你们家抓了去呢,如果不是你偷偷把我放掉,我现在就是一张蛇皮了。”
“我当时就说过,我会报答你的,你忘啦?”
虽然是妖,却也是女人,身上香软扑鼻,尤其是被她抱住的那条手臂,被两团丰满的绵软挤压着,玄霄身体一僵,耳边的叽叽喳喳如云远去。
捉妖师行走世间,降妖除魔,加上玄霄本性至冷至疏,他人常常以礼相待,不敢有半分僭越之举。活了十八年,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爱往身上扑的妖精。
这条蛇妖心里,恐怕根本没有男女之别。
玄霄把手臂抽出来,勉强接受了她自告奋勇的带路。
“我上次跟在她们后面去过一趟艳鬼祠,你知道吗?她们都不穿衣服的。白花花的一片,晃得我眼睛都花了。”说着说着,蛇妖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近,半边身子又粘了上来,“她们把勾来的男人压在身下,就开始做起那档子事,咿咿呀呀的,发出像哭又像笑的声音……哎呀,羞死人了。”
“你既然记不得救我的事,那我叫清珠,你肯定也忘咯?”清珠仗着他现在不会轻易出手,又大胆地抱住他的手臂。
玄霄的视线落在那对在薄纱下若隐若现,雪白跳脱的玉兔上,又强迫自己收回视线。
他现在外表平静,其实胯下的欲望已经抬头,若非衣袍宽松,便要顶出叫人尴尬的弧度来。